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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時便回,聞到酒香,他自然不請自來,其他幾個長安城時的老兄弟都在,哦,彭城犀首劍不願軍中效力,早是先回了,還有景略,他現在當了宰相,忙得很,可能過幾日才能來洛陽,那鄧伏驥卻在防備燕軍動向,也脫不開身。”
韓離忽然問:“怎麼?鮮卑燕國也來了?”
“是啊,城東數十里外出現了燕軍旗號,其實他們的先鋒已經來過洛陽了,城東那裡滿地的燕軍人馬屍骸,慘不忍睹。唉,說來慚愧,這驚天動地的一仗我們錯過了,偏是我們坐享其成,佔了這座中原故都,仔細想來,心中不安那。來,坐。”魏峰相延池棠韓離坐下,又讓原先和他一齊站在寫放沙盤旁的幾個將領一同與座,也不用親兵,親自動手,從架在炭火上的陶壺裡給池棠和韓離各倒了一大碗熱騰騰的米湯。
“軍中簡陋,酒肉少時齊備,先喝些熱湯暖暖。”魏峰招呼著,又接上先前的話題,“後來從留守的晉國官員口中得知,那支燕國騎兵可是由大名鼎鼎的吳王慕容垂親自帶領,與洛陽城的妖魔好一陣惡戰,魏某敬佩他的膽勇,當真在城裡見到他,也必是恭敬相迎,他倒好,許是擔心兩國糾葛,卻先自退了出去。其實那,看了這洛陽城的滿目狼藉,無論是氐人、鮮卑人、還是晉人,哪還需要這些顧慮?在妖魔面前,我們同仇敵愾。”
韓離聽出了魏峰的弦外之音,暗道這烈戟士外表粗豪,心思倒著實縝密,自己的顧慮他心知肚明卻並不點破,只是藉著說吳王慕容垂來旁敲側擊一下。
明白歸明白,韓離還是不介面,而是岔開話題:“此間還有留守的晉國官員?”
“啊,一個洛陽令姓程的,一個姓張的校尉,還有不到十個老弱殘兵,五百餘壯士困守孤城七日,對手還是窮兇極惡的妖魔鬼怪,了不起!”魏峰由衷讚了一聲,又續道,“只是他們心急回朝稟報,卻是在前日一早離開了。”
池棠跟上一句:“那這裡的晉軍主將呢?我知道他叫沈勁。”
魏峰神情黯了一黯:“他的屍身在城東一帶找著了,首級面目難辨,身上創痕累累,已經收殮入柩,待景略到此,親自主持弔祭。”
證實了沈勁犧牲的訊息,池棠和韓離心中都是沉甸甸的,而池棠更是有種說不出的憂急,他努力使自己接下來的話沒有表面上的情緒波動:“聽說城中還有我同門師兄弟在?”
魏峰眉頭輕跳,卻不言語,就在此時,軍帳一掀,親兵託著食盤走入,在軍案上一一放下,食餚簡單,十幾根燜得通紅的棒骨,一大迭焦黃的麵餅,酒卻是大甕盛裝,開封的甕口酒味辛辣,顯是極烈的烈酒。
魏峰找到了轉換話題的機會,起身倒酒:“來來來,冬夜苦寒,烈酒暖身,先喝將起來。”
池棠還待開言,卻被魏峰搶先將酒碗一端:“來,池兄韓兄,我先乾為敬。”言訖仰脖倒灌入口,酒水淋漓,灑在胸前犀甲之上。
沒奈何,池棠只得陪了一碗,烈酒入喉,酒勁上湧,倒引得他嗆咳了好一陣。
“池兄,你看看這位,是否相識?”魏峰不等池棠說話,卻將那短髯壯士往池棠面前一拉,那短髯壯士面露微笑,對池棠拱了拱手:“池大俠,久違了。”
被魏峰一再打岔,池棠一時再不好追問,又見魏峰說的鄭重,便一邊回禮,一邊仔細端相那短髯壯士,越看越覺得眼熟。
“去歲七月十五,在下在林左相伏,池大俠卻是在林中的位置,怎麼,池大俠已經忘了?”
池棠目光一閃,霍然站起:“你……你是樂陵飛雲掌宮灝宮兄!”
……
宮灝在長安刺君時節與池棠相識,並在那場陰差陽錯的尋仇之後,加入了魏峰的鬼御營,他心下其實早已相信了魏峰所言,但還是要親身驗證之後方才能夠確定。
這一留,便是脫胎換骨,有了月夜妖魔之事的經歷,他的膽氣已得磨礪,兼之武藝高強,更對妖魔深懷恨意,在魏峰有意誘發之下沒用多久便開解了破御之體,再加上武林中人的見識閱歷,很快便與魏峰罅隙盡消,成為了他的左膀右臂。
池棠進帳之前,他正與魏峰商議鬼御營在洛陽的警備舉措,看到池棠也是令他驚詫之極。
久遠渺淡的記憶復回腦海,曾經一度以為已經蓋棺論定的刺君過往再次舊事重提,而隨著宮灝的出現,池棠的疑惑又起:
“宮兄竟也得以倖免於難,卻是如何得脫來?”
宮灝少不得又將那日自己如何先行躍下,卻被隨行車駕中的女妖突起發難,自己又如何僥倖跌落地道之中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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