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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死氣沉沉的,其實鬼御營早就佈滿暗哨,不分晝夜,輪番派人監視,謹防妖魔去而復來,這不是察覺池大俠這廂剛才氣息有異嘛,我便帶人包圍過來了,還好只是一場誤會。”
“洛陽戰事究竟如何?”池棠想了一想,既然魯揚對於同門的訊息避而不談,那就問問戰況。
魯揚頭前引路,臉上則有些不自然:“我們還是來晚了,剛到的時候,這裡的妖魔便不知怎麼的全退了兵。現在洛陽城由大秦大軍接管,拾掇了城裡一整天,聽說至少歸攏出好幾千妖魔的遺骸,還有不計其數的凡人碎屍殘肢,有胡人的,也有晉人的,唉,可想而知,這一仗打得很慘。”
言及了戰況的慘烈,氣氛顯得沉悶起來,池棠心中好一陣發虛,他在擔心究竟是哪些同門捐軀,而韓離這才推斷出大概,原來是氐秦國最後出兵,恰好佔下了幾成血海地獄的洛陽城。
進入了洛陽城內,池棠和韓離才知道氐秦國兵馬的陣仗有多大,目中所見,盡是頂盔貫甲計程車兵在往來巡視,城頭燈火通明,一樣站滿了全副武裝,劍拔弩張計程車兵們。
細密的冷雨打在士兵身上,多是發出撲撲的悶響,這顯示出他們穿戴的鎧甲多是皮質,沒有那種雨滴落在金鐵上的脆音。
鬼御營士卒看起來在氐秦國軍中的地位頗高,尋常軍丁一看到他們便是恭敬行禮,也省去盤查的手續,而那些鬼御營士卒則是大大咧咧,一派理所當然之態。
燈火之光也照亮了洛陽城,池棠注意到地面足跡紛雜,泥濘不堪,城外盈厚逾尺的積雪並不復見,而殘垣斷壁更是數不勝數,一派寥落悽愴之景,可以想見這些天來在這裡經歷了怎樣的戰火砥礪。
鬼御營的大營駐紮在靠近城南的糧倉外,佔地頗廣,這裡的燈火不像外間那麼明亮,而是幽幽清冷的發著白光,映得牛皮大帳忽明忽暗,在深夜裡倒是平添了幾分蕭索之氣。
“歇一會兒,喝點熱湯暖暖身子,拂曉時分去城東換班。”魯揚對跟在後面的百多名犀甲武士吩咐道,然後帶著池棠韓離向大營深處一引:“隨我來,大帳在這裡。”
也不知走了多久,在一個並不起眼的牛皮帳前魯揚停下了腳步,隱隱從垂下的帳幕縫隙處透出燈光,魯揚對池棠韓離示意,一抬手,掀開了帳幕。
池棠眼前倏然一亮,又是一陣暖風拂面,低頭探身走入時,他看見軍帳中央寫放沙盤旁,幾個人抬眼相視。
池棠第一眼就認出了紅袍犀甲,面容魁毅的烈戟士魏峰,而魏峰對他瞠視片刻,目光掠過一絲意外,卻也立刻面現喜色:“池兄?怎麼是你?”
池棠微笑抱拳:“魏兄,很久不見了。”
魏峰沒管池棠的抱拳,而是大踏步過來,給了池棠一個熱烈的擁抱,還未開言,又看到池棠身後的韓離,不由一怔,他雖然不認識韓離,但來人氣度雍然,身懷絕技也是一眼即知。
“韓兄,這位便是我曾說起過的扶風豪俠,烈戟士魏峰魏大俠,虎烈戟天下無雙,龍騰掌冠絕當世。”池棠又向魏峰一指韓離,“魏兄,這位是西平馭雷士,大司馬府首席劍客,韓離韓大劍客。”
“西平馭雷士?”魏峰雙眼露出驚異之色,急忙向韓離行禮,“聞名久矣,今日得見,大慰平生。”
韓離向魏峰點點頭:“有幸見過魏大俠。”他不像魏峰表現的那麼熱烈,一是性情使然,二是他畢竟還是晉室大司馬府的劍客,算是為桓大司馬效力,魏峰看情形卻是氐秦國統兵將領,兩國目前雖未交陣接仗,但也頗多齟齬,早晚必是刀兵相見,他不能顯得和敵國將領太過熱絡。
就在雙方相見的時候,池棠聽到一旁傳來一記輕噫聲,循聲看去,見是一個鼻直口方,濃眉闊目的短髯壯士,倒沒有穿著氐秦國的犀甲軍服,乍一看還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此人。
魏峰對韓離稍顯冷淡的禮貌並不以為意,他就算做了將軍仍是昔日江湖上豪俠的爽烈脾性,哈哈大笑:“好,雖說營中不得飲酒,今日五士已聚其三,當為相慶,便偶一破例。魯兄弟,你去喊幾位長安城裡的老兄弟們來,故人再會,權作小酌,告訴他們啊,來了可不許喝醉。”
池棠很想告訴魏峰,其實今日是四士相會,巨鍔士張琰的魂靈正遁身在此,不過略一猶豫,便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剛剛久別重逢,令人驚駭的事還是先不提為妙。料想張琰相隨己側,想現身的時候自然會現身。
魯揚答應一聲去了,魏峰則一手一個,拉著池棠和韓離便往裡廂軍案前走去,邊走邊說:“那羅老七正帶人在城東盯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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