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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我這輩子,喜歡過的人……太多,還,還沒來得及好好愛一個人,就就要走了……這大概是天意吧……”
夏明歌愣愣的跪在慕容九跟前,聽了此話不知想到些什麼,突兀的落下淚來,“你死前,可否幫我一個忙,來世我定當報答你。”
“若是你把來世許給我……我便答應你……”
不愧是黑桃花,到死都不忘談條件。
擦了擦眼角的淚,夏明歌從懷中掏出玉牌,交付到慕容九手中,“拿著它,一起走吧。”
“好……咳咳……好……”
隨著慕容九接過玉牌死死攥住的一剎那,那雙漂亮的狐狸眼也安然垂落,彷彿牽著什麼鄭重的承諾般,他緊緊護住心口的玉牌。日後將他帶出秘境之人,即使連慕容鈺也未能將那玉牌從他手中取出。
安送完慕容,夏明歌擦乾眼角淚滴,吃力的從地上站起,平視著許蜉蝣,“許師妹,我幫你平息了此事,讓你清白離開秘境,但你必須發心魔誓答應我對今日之事守口如瓶,且日後為我辦一件事。”
……
“你娘很聰明,她無聲無息中便讓我欠下了一份因果。日後她在離開天華派之前交給我一封信,告訴我說,將來我兒若是身陷囫圇之地,你便拿出此物交由她。”
許蜉蝣掏出懷中的一封書信,信箋儲存良好,連蠟封都未破壞,可見她並未偷看信上內容。她把玩著手中信箋,並不急著交出。
“你可知道,夏明歌當時交信與時,我甚至對她不知所云,直到她走後不久,葉心憐尋了我來告訴我,夜哭山中,你娘主動對天華叛徒委身之事我才恍然大悟也許在她離開天華前,便發現自己有了身孕——”
“那麼你,夏無央,必然是上古魔君之女無疑。”
聽到這裡,夏無央突兀頹然的想,這一次貌似不會錯了……吧?
呵呵。
☆、第48章 悲愴之事
許蜉蝣帶著一大段陳年往事離開後,夏無央只覺自己的思緒更亂了。夜明珠寂寥的光線打在八角桌,蠟封完整的信封上。
信箋很普通,四四方方的,摸在手中單薄的緊。
她有些緊張,抿了抿櫻唇,鼓足勇氣伸手掏過信件,就著寂寥的柔光拆開,裡面是安靜而柔軟的一頁冷梅箋,淡淡的梅香飄出,清冷一室的溫度。
孃親臨走前把畢生法寶盡數交由她,牽著她的手在床邊一遍一遍唸叨著讓她認爹,只是從始至終都未提及對方任何資訊。
如今真相大白,這封信也輾轉著交到她手上,許蜉蝣說孃親聰明,可聰明又如何,那葉心憐大抵才是幾人中最大的人生贏家。憑藉上古秘境中魔君的反應,當年葉心憐必定從中作梗。
從一屆資質普通的外門弟子,到山門大比後大放光彩,一步一步走到如今天華派掌門夫人的交椅。聽聞當初她進內門的第一件事就是處心積慮的接近母親,在外人看來,她是和母親同進同出的知交好友。
細細回味起來,還真有種草根灰姑娘晉級仙門闊太太的傳奇風範。
展開摺疊整齊的紙張,夏無央坐在剛剛許蜉蝣坐過的地方,靜靜看了起來——
吾兒親啟:
當你開啟這封信的時候,孃親早已不在人世。想來吾兒此刻的心情必定煩亂困苦,在得知自己的爹是上古魔君後有沒有特別驚喜?
暗暗翻個白眼,驚是有了,可喜從何來?夏無央對自己孃親在這種狀況下依然調侃自己十分無奈,接著往下看。
為娘知你如今心煩意亂,身份之事乃你畢生之痛。仙魔自上古以來便勢同水火,積怨何止千年。但吾兒作為魔君之子,又長於仙家,必然不同於常人。孃親在得知自己懷孕後離開天華,一則自知自己愧對爹孃撫育,二則想要避人口舌,懷胎百年之久,這才把你生下來。
若吾兒感念為娘辛勞,便打起精神,身份一事不可改變,修仙之人講究上善若水,淡泊致遠。多數人都以為淡泊是保持無慾無求,物慾則清心,無求則不自傷。
然為娘以為,痛不可懼,情不可懼,吾兒只需儘自己所能,改變能改變的,接受不能改變的,承擔所應承擔的方已。不論是仙是魔,天道自有定論。
對了,讓為娘看看,吾兒如今是否已出落的容姿玉樹,款款生風?想來這桃花也應該是隨了為娘開遍四海八荒?記得給為娘擦亮眼睛,別被那些黑桃花迷了眼!
當然,若是能夠有一人不介意你的身份,與你並肩而立,就像娘對你爹那樣,早些收拾收拾該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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