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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遠,這一路上佔據了西楚大小十幾座城池,總算逼近了敵人的帝都。軍中人人都是戰意高漲,有種報仇雪恨的快意,可是當了中午,天氣驟變,竟然下起了滂沱大雨,導致行軍速度變得極慢。去往安陽的道路雖然修得齊整,但卻是從山中經過,大雨沖刷之下,山坡上的泥土滑下來,將地面上弄得泥濘不堪,馬匹行走溼滑,偏偏倒倒,猶如醉酒一般。將士們無奈,只得下馬將馬蹄上裹了碎布,總算不容易打滑,但行走速度卻依然緩慢。
江雨寒坐在馬上,大雨來時,防備不及,一襲龍袍淋得透溼,雖然立馬有人立了華傘在頭頂,但冷風吹來依然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隨行的宮女急忙去後軍找了件大氂回來給江雨寒披上,這才覺得暖和了不少。
原本一眾大臣都反對江雨寒御駕親征的,但江雨寒在宮裡待得實在煩悶透了,於是搬出被拋屍荒野的先帝來堵大臣們的嘴,他道:“朕的皇父所受的屈辱難道各位都忘了麼?作為兒子,替父報仇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朕必定要手刃仇人,方解朕心頭之恨!”
此話一出,眾位大臣無言以對,只得同意皇帝御駕親征,但國內的精銳盡出,所有大將全部帶走,為的就是如果出現意外能夠保全皇帝性命。因為北秦如今已經沒有皇室血統,皇帝又無子嗣,一旦出了意外,國內必將重新變得混亂起來。
江雨寒眼巴巴地看著大雨,心裡有些後悔親征,這雨也不知道下到什麼時候才會停,這山谷道路泥濘,兩邊山體又不牢靠,時不時地有滾石松動落下,嚇得士兵們紛紛閃避,退伍時常出現騷動,變得歪歪扭扭,猶如一條遊動的長龍。
“王禩何在?”江雨寒有些心煩地叫道,“老奴在……”立馬有一聲如同女人般的聲音響起,便見到一個太監飛快地從後面跑上來,到了江雨寒的身邊便放緩了步子慢慢行走,恭敬地道:“皇上有何吩咐?”
“去把鮮于恪叫來!”江雨寒道,太監應了一聲遵旨,然後急忙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方跑去,全然不顧腳下泥濘,顯然是故意在皇帝面前表忠心。江雨寒不禁覺得好笑,心裡的煩悶也少了些。
大雨成霧,越下越大,彷彿永無止盡一般,士兵們的盔甲上閃著晶瑩的水珠,胸前的護心鏡上一顆顆水滴匯成細流緩緩地流下來,落在地上的腳印當中,盪開一圈漣漪。雖然渾身透溼,但士兵們還是堅持行軍,沒人停下來休息,只是舉旗計程車兵有些無精打采,猶如霜打了的茄子,旌旗也浸了水,無法飄揚,皺巴巴地垂在一起。
不多時鮮于恪從路邊策馬奔了轉來,馬肚子上已經是糊滿了赤色的泥土,鮮于恪的腿上也是汙泥點點。他翻身下馬,也不管地上的泥水,直接就單膝跪了下去,道:“微臣參見皇上!”
“起來……平身!朕不是說過凡遇戰事,可免君臣之禮!你是朕的心腹大將,無須多禮,以後來見朕,只需要站著行禮便行了。”江雨寒道。
鮮于恪聞言不禁大受感動,尤其是那句你是朕的心腹大將,他一個東胡人,對於中原人來講便是異族,但卻被皇帝視作心腹大將,叫他怎能不感動。他覺得自己是遇到了明主,日後必當忠心不二,以報這份恩情。
第九十九章安陽大戰,一
“鮮于將軍,朕召你來是有個任務交給你。”江雨寒居高臨下地看著鮮于恪,鮮于恪急忙恭敬地道:“皇上請吩咐!微臣必定竭盡所能。” “好,你領三千騎兵先行,且去看看那西楚皇帝是否還在帝都之內!不要叫他跑了,讓朕白忙活一陣。”江雨寒道。 “遵旨鮮于恪站起來翻身上馬,然後點了三千輕騎脫離大部隊快馬加鞭地趕往安陽城,這三千騎全部披著蓑衣,戴著斗笠,在雨中猶如一群暗灰色的犛牛。馬蹄翻飛,濺起的泥漿射得老遠,鮮于恪心情激盪,直到此時他才覺得自己真正地獲得了皇帝的信任。 大雨連著下了兩日,氣溫驟然下降,似乎已經從秋季進入了冬季,但北秦兵大多數是煙雲子弟,長期生活在北疆,所以不畏寒冷,行軍速度依然能夠保持。路旁有許多滾落下來的山石,有的滾到路上還堵了路,為了清理這些障礙物,也花費了較長的時間。 這日清晨,鮮于恪就已經遣了斥候來報,說安陽城一如往昔,皇帝還在城中有恃無恐,鮮于恪推斷對方必定是有所依仗,很可能各路勤王兵馬就要到達了,所以他讓人回來請示江雨寒,是否要設下伏兵阻截敵人的援軍。
江雨寒很果決地否定了鮮于恪的想法,而是下旨全軍加速前進,定要在兩日內拿下安陽城,不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幾十萬大軍跑步前進,光是腳步聲已經足夠震撼人心,二十萬騎兵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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