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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竟然硬生生的擋下了,甚至連吐血都沒有!
許褚感到自己再一次被羞辱,他整個人幾如失去理性的野獸,粗如鐵柱的猿臂再度轉出,緊隨而至的第二刀,挾著毀滅一切的怒意直斬向劉封的脖子。
劉封應該感到欣喜,同樣的一刀,長坂坡時差點要了他的命,而現在則只是氣血翻滾,所受的內傷遠弱於當初,這證明了他一月以來的勤修武道沒有白費,也證明了趙雲對他天資不凡的評價並非妄語。
但可惜的是,他的成長還遠遠不夠,許褚的一刀已讓他艱難如此,劉封很清楚,再這樣硬抗下去,絕不會撐過許褚的五招。最終的結果,自己仍然將成為許褚刀下無數亡魂中不起眼的一個。
除非出現奇蹟
思緒在激盪中掙扎,許褚的第二刀根本不給他更多的思考時間,刀鋒未至,那襲捲而來的勁氣已壓得劉封喘不過氣來。
突然間,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不及多想,劉封急轉身形,左手擎起重槍移於左翼,槍鋒倒垂,反指向地面,五指一鬆,重槍下滑數尺,左手染血的虎掌緊握住了槍柄的末端。
這是一個奇怪的應接之式。
按照常理,面對許褚如泰山壓頂一擊,別說是手,就算是腳也巴不得一齊用上,但劉封卻竟然以單手握槍,而且還握在毫無著力之處的末端。
許褚根本不理會劉封奇怪的招式,在他眼中,任何的抵抗,在他強悍無比的刀鋒面前,都是垂死的掙扎。
怒濤般的大刀,狂斬而至。
隨著一聲擊沉重的金屬交鳴聲,握槍的左手瞬間血肉模糊,而匯入身體的衝擊力,更是將本就翻滾不定的內腹攪得幾欲崩裂,劉封再無法剋制,張口噴出一篷血箭。
只有一端有支撐力的重槍,在巨力撞擊下,下方一部分如鞦韆般向內蕩去,在一聲沉悶聲中,重重的撞在了胯下戰馬的身上。
那可憐的戰馬,如何經受得了如此可怖的打擊力,中擊處厚實的面板迸裂,重槍竟是楔入了血肉三尺之深。劇痛下的戰馬愴然悲嘶,龐大的軀體站立不住,向著右側傾倒而去。
‘那可惡的小子,終於要完蛋了麼?’
看著傾倒的戰馬,還有吐血的敵人,許褚心中長出了一口氣,他以為,一切都在他這一刀下結束了。
分神之際,突然之間,奪目的寒從劉封右側湧現,劃過一道半圓的弧形,直斬向許褚的面門。
許褚頓時驚悟,方才明白這小子為何會以單手,用那樣奇怪的招式來迎擊,原來他是早就盤算好犧牲胯下的戰馬來替代另一支手作為支撐力,順勢騰出來的右手,卻在自己分神之機,突然間拔劍偷襲。
‘好狡猾的小子,可惜這點雕蟲小技,豈能瞞得過我。’
近在咫尺的一劍來得太快,許褚無法凝力反擊,不及多想,急將象鼻刀反手一擋。
許褚以為,重傷之下的劉封,這一偷襲之劍根本發不出多少力,只消他隨手擋下這一劍,然後再發力出刀,一舉結果了這小子。
寒光從眼前劃過,並未如許褚想象的那樣,被自己的鋼刀反彈回去。
刀鋒相交的一瞬間,許褚突然有種奇怪的錯覺,彷彿看到一根細細的銀線,從自己刀身上一閃而過,更奇怪的是,這一刀竟如石沉大海,彷彿敵人揮來的並非是一柄劍,而是一道無形的風。
驀的,許褚佈滿血絲的眼睛睜如斗大,瞳孔的倒影中,手中那柄跟隨自己半生,縱橫天下,飲血如池的象鼻刀,竟然不可思議的裂為了兩截!
然後,那銀色的細線,陡然間暴漲成一道白虹,挾著凜烈的寒風,朝著許褚當頭劈來。
“青釭劍!”
許褚驚呼一聲,巨塔般的身軀在千鈞一髮間,竟如猴子一般機敏的向旁側去。寶劍之刃貼著他的右肩而過,儘管險險的避過了致命的一擊,但青釭劍太過鋒利,刃風過處,竟是生生的削下了幾片甲葉。
這一劍掃出之後,劉封的坐騎已失去了平衡,劉封也管不了有沒有得手,雙足奮力一撐,藉著戰馬栽倒的慣性順勢。倒飛出去的身軀重重落地,雙足陷入泥地寸許之深,急用銀槍後撐,才勉強抵消了這強悍的衝力。
一手以槍撐地,一手寶劍橫胸,當劉封抬起頭時,目光正與許褚那驚怒的眼神相遇。
“青釭寶劍竟在你手裡,夏侯恩可是你殺的?”空手的許褚怒視著他,冷冷的喝問道。
劉封用手背拭去了嘴角的血漬,冷笑一聲:“是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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