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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翼所言固然有理,但我倒要問一句,若是我重用荊揚士人以治天下,百年之後,荊揚土族的勢力膨脹到無可制約的地步,那豈不是與今日所面臨的局面一模一樣嗎,子冀所顧慮之事,依然無解。”
蔣幹怔了一怔,欣然道:“天下之事,週而復始,此乃常道。大司馬能定下百年之計已屬不易,至於百年之後的事,誰又能預料呢。”
百年之後的事,誰又能預料……沉吟許久,劉封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卓≠####撐####三天之後。
根據劉封的命令,司馬懿如約解散了朝歌一線的一萬多雜牌軍,順利的將漢帝移交給了陳到等將的手中。
司馬懿、蔣濟、王朗等參與洛陽之變的一千名±大臣們,同樣乖乖的先行趕到了劉封的大營,以向新主展現他們的效忠之心。
同樣在中軍大帳中,劉封盛情的招見,並擺下大宴招待了這一千“有功之臣”。
劉封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人生贏家”司馬懿。
從表面上看起來,這是一個並不怎麼出眾的普通男人。
司馬懿的一言一行,都是那麼的恭謙,從這個人的身上,幾乎看不到半點的鋒芒。
而且,司馬懿在與劉封的對話中,由始至終都在盛讚著劉封的英明神武,全然不提自己半點功勞,儼其在劉封滅曹操,得漢帝的過程中,根本沒起過半點的影響力。
一個謙遜、低調的人,這就是劉封對司馬懿的最初印象。
不過,劉封卻很清楚,這一切都是表面的偽裝,在那張恭謙的臉下,隱藏著的則是一顆誰也揣測不透的城府之心。
劉封自從見到司馬懿的第一刻起,他就時時刻刻的提醒自己,絕不能被這個人的表面假象所欺騙。
幾番客套之後,劉封笑著問道:“久聞仲達足智多謀,眼下天下一統在即,負隅頑抗者,只餘下一個劉備,我很想聽聽仲達有何高見。”
司馬懿忙拱手道:“大司馬過獎了,下官哪有什麼高見,一些愚見倒是有的,只怕說出來讓大司馬見笑。”
劉封擺手笑道:“仲達過謙了,但說無妨。”
司馬懿這才道:“下官以為,大司馬現在當做的,應是一面迎奉陛下還都洛陽,一面派兵北上,收取冀、幽二州,北懾胡虜,南撫夷越,內安士民。休養個一年半載,待將士鬥志恢復,糧草聚足已足,再出兵七路討伐劉備,必可一舉攘定天下。”
“七路討伐劉備?”劉封的興致忽然大起,“不知是哪五路?”
司馬懿站了起來,走到懸掛的地圖之前抬手指點。
“這第一路,當由幽州發兵,南下雁門,從北面對幷州發起進攻。第二路,則當由冀州發兵,由井陘一線直插幷州心臟太原郡。第三路,當由河內西進,攻取河東郡,此三路大軍奪取幷州之後,再會於河東,由蒲坂津從北面向關中挺進。”
司馬懿頓了一頓,接著道:“第四路兵馬,應由弘農攻打潼關,從大道向關中發進正面進攻。第五路從宛城而發,由武關攻打關中。這兩路兵馬是為中路軍,應是滅劉的主力軍。”
他洋洋灑灑一番,漸漸說得興奮起來。
緩過一口氣,又道:”至於這第六路兵馬,則由漢中而發,或經斜谷,或走陳倉故道,北攻關中。第七路軍,則走祁山大道,攻取隴右,切斷關中與涼州的聯絡,令其首尾不得相顧。這兩路兵馬是為南路軍,因是蜀地山勢險惡,攻之不易,當屬牽制敵軍兵力的偏師。這七路大軍,從北中南三面,以弧形之陣對劉備發動進攻,相信以劉備區區三州之兵,根本無法抵抗,大司馬一統天下,當不在話下。”
劉封被他這一番戰略所感染,忍不住也站了起來,在地圖面前端倪半晌,不禁拍手叫好:“好一個七路伐劉備,實乃絕妙之計,仲達你這哪裡是什麼愚見,分明是不可多得的高見才是。“司馬懿淡淡笑道:“下官只是信口妄言,其中必有疏漏之處,讓大司馬和諸位同仁見笑了。”
司馬懿雖然謙遜,但卻又不失時機的在劉封面前“秀”了一把,以此來展現自己的才華。
這也難怪,做臣子可是低調,但你不能表現的沒用,倘若司馬懿閉口不言,一味的裝愚賣傻,非但不會讓劉封時他安心,反而會讓劉封認為他是在故意隱藏。
畢竟,倘若是一個愚魯之輩,又怎會在那麼關鍵的時刻,做出背叛曹操,劫持漢帝之事呢。
司馬懿的七路出兵之計,劉封記在了心裡,於是,當場便許諾委以司馬懿光祿卿之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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