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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魏延是什麼樣的人物,豈是你一個區區長沙太守就能奈何得了的。’劉封心下暗笑。
“更特別的是,這個魏延只是帶著他的兩百個兄弟耕種,自給自足,非但沒有欺凌當地百姓,有時還會幫助鄉鄰對付前來襲擾的盜匪。就這樣,久而久之,前任太守見這個魏延確實沒什麼威脅,也就沒再把他當回事。”
原來如此,果然不愧是魏延,一聽就與眾不同。
劉封心中已在醞釀著一個主意,嘴上卻道:“聽你這麼一說,這個魏延確實有些特別,不過僅憑這些,似乎並不足以把他當作是一枚難拔的釘子吧。”
馬謖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大公子應該知道,先前赤壁得勝後,吳人曾分出一支一千人的兵馬,趁機搶佔了下雋、漢昌和羅縣三地,當時三縣都是望風而降,吳人以為長沙無人,便又試圖順勢南取臨湘,結果,一千餘眾,卻生生的被魏延所率的兩百人給擊退。”
南侵的吳軍是職業的精兵,不但是挾赤壁大勝的餘威而來,而且人數又佔優勢,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被魏延和他的區區兩百人擊退。
奇才果然是奇才,即使是蟄伏於野,也難抑他的光輝。
劉封心中主意已打定,遂道:“如此說來,這個魏延的確是一員難得的將才,如此良才隱沒於野豈非可惜,既然這樣,那我就將他收降於麾下吧。”
馬謖沒想到劉封會忽有此念,驚訝道:“能收降魏延自然是上策,不過聽說此人的性情傲慢的緊,當年連劉表也不放在眼裡,前任太守也曾數度想將他收編,但他寧願窩在鄉里耕田也不願投效,想要收降這樣一個人,只怕並非一件易事。”
“當今之世,不但是君擇臣,亦是臣擇君,越是身懷大才之人,眼光也就越高,我相信這個魏延並非安於平凡之輩,只是沒有遇到一個讓他可以值得效忠的伯樂而已。”劉封一臉胸有成竹之色。
馬謖見他鐵了心打算收這個魏延,便也不再反對,改口問道:“大公子言之有理,但不知大公子打算如何去收降此人?”
劉封踱步於帳中,沉吟片刻,方道:“我決定親自去走一趟,由我自己來說服魏延歸順。”
馬謖大吃一驚,急道:“大公子此舉太過用險,這個魏延尚不知是敵是友,大公子你以身犯險,倘若那魏延動了歹意,卻當如何是好。”
馬謖的顧慮不能說沒有道理,應該說是極有道理,因為他的判斷是依據著真實存在的現狀所得,而劉封所做的這個決定,卻很大程度上來自己那不為人知的先知先覺。
他當然知道曾經的那個魏延,最終選擇了投效劉備麾下,這也就意味著,劉備才是魏延眼中的明主。而自己雖已報有自立之心,但眼下畢竟是打著劉備的旗號來攻取湘東二郡,以這樣的身份,再加上親自說降的誠意,劉封相信絕對會不虛此行。
還有一個現在無法說出的秘密。
不久後的決裂,勢必將面對著劉備惱羞成怒的進攻,光憑自己和劉琦,或者再加上馬謖,根本不足以抵擋,而若能有魏延這樣的良將加入自己的陣營,如虎添翼之下,方才能和劉備決一雌雄。
所以,這一趟他必須去。
“我有種強烈的預感,這個魏延蟄伏於此,就是在等著一個人來把他這粒金子從沙堆裡挖出來,我覺得我就是他要等的那個人。”
劉封一時想不出周全的理由,隨口編了一個直覺的理由,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好笑。
這個理由當然忽悠不了聰明的馬謖,他沉默了片刻,忽然鄭重道:“大公子身系重大,豈能以身涉險,這樣吧,如果大公子執意想收降此人,那就讓我替大公子走一趟吧。”
馬謖這是想替自己去“犯險”,劉封心中一陣感動,便拍著他的肩欣然笑道:“你為我安危設想我明白,不過你跟了我這麼久,也應該知道我劉封從不做無把握之事,我自然敢去,便自有十足的信心。你就留守營中,安排下酒宴,等著給那位魏文長接風吧。”
劉封心意如鐵,馬謖知道多勸無用,只得嘆道:“既是如此,那就請大公子千萬要小心。”
“嗯,我明白,你放心便是。”
三十里外的一座軍帳中,那個人正在默默的擦拭著手中的寶刀。
儘管他跪坐著,但卻仍掩飾不住高大魁梧、肌肉蟠虯的身材,雄壯威武有如雄獅,一張稜角分明的臉上,五官配合得恰到好處,散發著北地男兒粗野豪放的魅力,只是他眼神冷如堅冰,眉宇之間帶著一役逼人的寒氣。
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