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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飯。吃完後,她去院子裡散步消食,想起昨夜裡的談話,她對雲嬤嬤笑道:“嬤嬤,我喜歡香巧,你讓她來陪我玩吧。”
香巧?雲嬤嬤尋思一陣才憶這個不起眼的三等宮女。
她這頭虛應著,叫人把香巧叫了過來。總要她親自看過了才放心。
香巧在謝錦言面前顯得落落大方,在雲嬤嬤的面前則有些拘謹。雲嬤嬤問過昨天她守夜的經過,見她平緩的敘述完,既沒添油加醋,也沒有邀功的意思。對這個丫頭心下滿意,“以後你就在屋裡當差。”
香巧遲疑了一下,才點頭應是。
雲嬤嬤問她:“你可有不滿?”
“奴婢不敢。”香巧垂下眼瞼,徐徐道,“奴婢有幸為才人守過幾回夜,但見才人夜裡時常睡不安穩,近日來更是嚴重,這才心下不安。”
☆、第12章 好轉
雲嬤嬤年紀大了,熬夜的活計做不下來,晚上謝錦言也從不要她陪,每日到點了就下去歇息了。她一直以為錦言的頭疼早就緩解了。沒想到一來二去,竟又復發了。
難怪瞧著人日漸消瘦了。
真是作孽!好生生的小姑娘,不過是不小心磕破了頭,神智受損不說,還添了這麼個要命的痼疾。
雲嬤嬤急忙喊了傳話的小太監去請胡太醫,回屋就守著她的姑娘去了。
“姑娘夜裡還鬧頭疼,怎麼也不吭聲?自己忍著像什麼樣子?”雲嬤嬤邊絮絮說著,邊去觸碰謝錦言的額頭。
“不是不告訴嬤嬤,夜裡沒有疼呢,只是在做夢,醒了就不記得了。”謝錦言甜甜笑著。“真的不疼了。”
“真是一點也不記得了?”雲嬤嬤不信,她擔心又是這丫頭怕吃苦藥,所以瞞著她。
“還記得我在天上飛,白雲從眼前飄過……”謝錦言努力的回想了下,又道,“還有的……記不清了。”只是隱約記得,好像是在笑在鬧,很開心的樣子,醒來的時候,胸口悶悶的想哭。
她無法用言語準確的描述出來。
雲嬤嬤不再問了,轉頭吩咐朱櫻備些上好的安神香料。聽那夢境夠光怪陸離的,還是沒睡安穩的緣故。
朱櫻面有難色,道:“嬤嬤,才人的份例有限,每日點著,怕是不行。”
雲嬤嬤對她不客氣道:“既然你辦不妥當,日後這些事你就不用插手了,我看香巧那丫頭就挺好,這些事就交給她吧。”
香巧受寵若驚,雲嬤嬤領著她,去放著箱籠的耳房,開了好幾個箱子,裡面有從侯府帶來的香料,俱是上品。這些東西保管不易,怕潮怕燥,也不能同時置於一處,會衝了味。雲嬤嬤大略和香巧說了下,詳細的待紅繡回來,與她細說。
“你這名取得好,管這些恰如其分。”雲嬤嬤笑道。
多數香料不能與鐵器接觸,粉末狀的用瓷瓶收著,白淨的瓷瓶上繪著青花,質地細膩,泛著溫潤的光。瓶不大,小巧玲瓏的。可裡頭的香,指甲蓋一點,沒準就能燃上許久,香氣久蘊不絕。
固狀的香餅,謝錦言的香囊裡總是有的,每日根據衣飾更換。香餅多可用於手中把玩、有的甚至可直接食用。
香丸所剩最少,因為丸狀的最是好看,謝錦言平日裡最喜歡拿來玩耍。
二夫人對唯一的女兒,只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都捧給她。莫說是香料了,要不是擔心違制,什麼金器銀飾都有本錢給女兒弄來。
雲嬤嬤這一番動作未避及他人,眾宮人或許性格各異,但能進屋伺候的,總比常人識貨。一瞧珍貴無匹的香料,心裡都悻悻然。
謝錦言看起來十分好說話,身邊帶著的又是年邁的老嬤嬤。逢高踩低的宮人們這時才清醒過來,即使是神智有礙,侯府貴女也不是他們可比的。青柚在一旁沉默,朱櫻則有些下不來臺。
原先雲嬤嬤雖知這福雲殿眾人怕是太后授意,心中不服面上也敬著主子,不料她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卻讓人把她們當成破落戶了!雲嬤嬤惱福雲殿的宮人們陽奉陰違,事不盡責,一點情面也不願意給她們留,把值夜的人全換了。就連大宮女朱櫻青柚也沒得個好臉,讓她冷冷的擱在一邊,卻無人不敢再議論什麼。
有時候你越是謙和,別人越不把你當回事。蠻橫些,反而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穫。
謝錦言被勒令在床上好好休息。看了看雲嬤嬤嚴厲的樣子,她也縮了縮脖子。
胡太醫來的有些遲。傳信的小太監初時沒請到人,想方設法打探到訊息才回來回稟。據說是快臨盆的王寶林到棲梧殿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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