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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你這多思多慮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謝錦言小心碰了碰他的手,然後果斷撩起他的袖子,露出裡面裹傷的白布,“說完了我,也該說說你了。可有傷到筋骨?包紮得是不是潦草了些,要不要喚宮裡的太醫重新瞧過?你……是不是遇到行刺了?刺客抓到了嗎?”
“……你這一連串的問題,讓我好生為難,都不知道回哪個了。”蕭慎故作輕鬆的轉了轉纏著白布的手腕,“且放寬心,我只受了一點皮外傷罷了,沒兩日就能痊癒。”
謝錦言嗔怪道:“別動,你臉色那樣差,肯定是失血過多的緣故,怎會是小傷?”她是一點也不信的,“阿慎,我先前就想問,帝王出行護衛周密,那個人外出狩獵,性命都丟了,你這次又出了事,是不是宮裡有什麼內應?”
“已派人查辦此事,很快便會有眉目了。”蕭慎安慰道。
“若是那人隱藏得很深,查不到呢?”謝錦言抬起頭,“若是……那人是太后呢?”
蕭慎吃了一驚,勉強笑道:“太后乃我生身母親,這樣做對她有何好處?”
“阿慎,如果真有事,你一定不要瞞著我。”謝錦言嘆了口氣,“初到謝府那一晚發了噩夢,醒來冷汗淋漓的感覺太可怕了。”
“母后她擺出閒適之態,不過是學我之前以逸待勞,她想我與那起子大臣們相鬥,她再來收利,但我不會給她任何機會的。”蕭慎冷笑道,“至於屢屢行刺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發配嶺南的大皇兄。”
“他不是被貶為庶民了嗎?還有人願意幫他?”謝錦言訝異,這位被廢的皇子流放之時,也還只是一個少年郎,身上的職權被先皇擼了個乾淨,還烙上了忤逆不孝的惡名,史官記載,也說先皇盛年駕崩,就是被這個兒子給氣的。雖然這是過分美化了先皇,但未嘗沒有兩分真在裡頭。
就算將來蕭慎無子,講究禮義廉恥的大齊,即便是從宗室挑選皇儲,也不會考慮這位皇族血脈。
“大皇兄他的母族樹大根深。”蕭慎若有所思地笑了,“當年被父皇雷厲風行傷了元氣,過了幾年竟又死灰復燃了。要我說,父皇還是瞻前顧後了些,怕做的太絕引起那些舊式大族的不滿,終是埋下了禍根。”他們不知死活,這次可不會白白便宜他們了。
“良太妃為什麼想讓惠敏嫁去嶺南呢?”謝錦言問,“其中是不是還有什麼關聯?”
“我的錦言,可真是聰明得緊。”蕭慎颳了刮她的鼻子。
“賢妃的孃家手握重兵,她先前與我疏遠,後來又有意親近起來,是不是她家立場轉變的原因?”謝錦言把心裡隱藏的問題都問了出來。
“確實如此。”蕭慎略有驚異,他還當謝錦言每日吃好睡好,什麼都不愁的,卻不知她心裡一樣藏著事。
嬪妃之間哪真有什麼投緣相契,所有人的一舉一動,皆因背後各自的立場。謝錦言感嘆:“這宮裡的女子,活得可真累。”
“錦言不累嗎?”蕭慎似笑非笑地問。
“我已經得到自己應得的,不奢求其他,自然不會累。”謝錦言道。
“這宮裡連牆角一片磚瓦都骯髒不堪,只有你是最乾淨的。”蕭慎笑嘆。
“紅牆綠瓦,芳草成叢,多美呀。髒的是人心罷了,可怪不得花草頑石頭上去。”
“嗯。娘子說的極是。”他做了個受教的姿勢。
謝錦言急道:“哎呀!當心你的手。”
☆、第65章 事發
皇帝回宮當晚,嬪妃們要為他接風洗塵,就在御花園擺宴,冬至當日沒一起過,這會兒也算是補個家宴。外頭天寒地凍,大夥都守在屋裡消遣,統共聚在一塊的時間不多,今次為了賞花,兩邊的大窗戶俱數開啟,但屋裡有著地暖炭爐,又特意備了烤肉架子給各宮娘娘們,讓她們圖了樂子,自己動手烤鹿肉,倒一點也不覺得冷。
蕭慎與謝錦言膩歪一陣,眼看時辰差不離了,便要去赴宴。趁著蕭慎去前頭更衣換靴的工夫,謝錦言揮手把金福公公喚來。
“娘娘有何吩咐?”金福公公彎下腰問,態度再恭敬不過。
“金福公公是個細緻人,本宮有一件事交予你。”謝錦言笑道。
“什麼事娘娘儘管吩咐便是。”金福公公一副諂媚的樣子,但聽了謝錦言託付的事,他又有些為難,“這……小的怕陛下怪罪。”
“你辦不了,本宮找其他人也是一樣。”謝錦言故意笑道。
“娘娘說笑了。”金福公公再沒二話,點頭應下。
到了年底,各處份例都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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