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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碧綺跺了跺腳,又氣又恨,到底沒把給紅繡披上的衣裳收回來,轉身走了。回到殿內,她一邊磕頭一邊把實情說出,只說自家也有錯,住同一個屋卻粗心大意沒任何察覺,願受懲罰。
她頭磕得實誠,磕兩下額頭青了一片,謝錦言趕緊讓她起來,“紅繡做的事,怪不到你頭上去。姑娘家家的,別磕壞了臉。”
碧綺心裡堵得慌,跪著不肯起來。
雲嬤嬤嘆了口氣,“娘娘還使喚不動你了?”
碧綺忙立起了身。謝錦言看她的模樣,心裡嘆了一聲傻丫頭,面上說道:“回屋好好養兩天你頭上的傷,養好了再回來伺候。”
這次碧綺不敢違抗,柔順的退了出去。
“娘娘,您看這事是不是讓太后和皇上為您做主?”雲嬤嬤愁眉不展,千防萬防,家賊難防,紅繡這事揪緊了她的神經,看誰都可疑起來。
“宮裡這幾個娘娘,說不準是誰陷害誰。”謝錦言摸了摸肚子,若有所思。
“您的意思是紅繡扯謊?”雲嬤嬤輕聲問。
“那倒不至於。”謝錦言道,“這事先按下,等陛下回來了,我問過他再做打算。”
映雪伸長了脖子聽屋裡的動靜,眼見碧綺沉著臉出來,忙迎上去,“紅繡招了沒?娘娘是怎麼處置她的?”
原本碧綺和映雪的關係不錯,但知道是映雪告的密,她心裡就不大舒服。怪映雪吧,是紅繡自己品行不端,但若說一點不埋怨,心裡又憋著氣,只丟下一句“有本事你自己去問娘娘去。”就繞過她要走。
“怎麼這麼說話呢?”映雪不高興,“知你和紅繡好,但她要害娘娘我總不能當沒看見吧?你若捨不得她,只管跟娘娘求情,或許還能保住一條命呢。”
“她被豬油蒙了心,得此惡果是她活該。我給她求什麼情!”碧綺和幾個大宮女說說笑笑慣了,還當是侯府裡親近的小姐們一般相處,現在一切平和的表象被揭開,她只覺得宮裡的人都分外醜惡起來。
映雪見她是真傷心,倒不好說下去,只得悻悻然閉上嘴。
當晚蕭慎回來,聽了這事也只是挑了挑眉,“這事不必你去揭,等過段時間,自然有人為你出頭。”
謝錦言狐疑地看著他,遲疑道:“你是不是早知道紅繡有問題?”
蕭慎用手指捲了卷她的髮絲,漫不經心道:“我不會拿你的安危玩笑,玉華宮的人,我自然不會輕忽。”
☆、第66章 同寢
燭火搖曳,聽更漏的聲音約莫是二更了。謝錦言打了個哈欠,披衣坐起,欲掀開帳子下床。
“睡不著?”身後傳來蕭慎懶洋洋的聲音,他也跟著坐了起來,伸出手臂攬住她,親暱地摩挲她的肩膀。
“還當你睡熟了。”被他弄得有些癢,謝錦言把他的手拉住,回身笑道,“你繼續睡吧,我只是餓了,”面露羞色,聲音低了下去,“實在挨不住,想起來尋些吃的墊墊肚子。”今晚琢磨紅繡的事,沒甚胃口,等醒過神卻覺得腹中飢餓難當。
蕭慎還是起了,動作比她還利索,搖了床邊的金鈴,守夜的宮女立刻過來了,他眼中帶笑斜了謝錦言一眼,道:“朕與娘娘餓了,你們去備些易克化的吃食。”
謝錦言嗔道:“我自去吃我的,你湊什麼熱鬧?”
“朕也餓了。”他正正經經回了一句,謝錦言正要問他是不是事務繁忙忘了用晚膳,他又接道:“誰讓愛妃如此秀色可餐。”
他語氣輕佻地說著話,那邊宮人把燭光撥了撥,屋裡頓時亮堂了。
灶上的火是徹夜不熄的,兩人剛穿好一層中衣,擦了手臉,桌上已擺好一桌熱氣騰騰的吃食。因夜深了不算正餐,只有一些清粥小菜並幾樣點心。蕭慎淺嘗幾口就不再動,進食的時候他不怎麼多話,只在謝錦言擱下筷子時勸道:“多吃一碗,免得明早你又趕在我前頭起來,跟個小豬玀一樣尋摸吃的,擾得我也睡不安寧。”
“光念叨我,你怎麼不吃?”謝錦言便又添了半碗粥,她吃東西細嚼慢嚥,速度慢的很,難為他饒有興趣一直盯著她瞧,倒讓她有些食不下咽了。
橘紅的燭光把他的臉映照的格外柔和,睫毛下一排陰影,卻擋不住眼裡的亮光,他彎著唇道:“五穀雜糧如何能解我所需?錦言應當知曉。”因為她有喜,他已經素了很久了。
謝錦言輕聲道:“阿慎的麵皮,妾不能及。”
她今日興致不高,怎麼都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蕭慎收斂了笑容,“錦言何事煩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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