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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有小金剪,也不多話,真就給她剪起來了。
蕭慎養尊處優慣了,怕傷著她動作格外小心,剪起來慢得很,偏偏謝錦言還用空餘的那隻手拿起調羹給他喂湯,分開他的注意力。
蕭慎瞅了瞅她含笑的嘴角,無奈道:“鹹了。”
“啊?”謝錦言自己嚐了嚐,“味道合適呀,阿慎你再試試。”
兩人共用一個調羹,蕭慎又喝了一口,唇齒留香:“恩,是不錯。”
“我就說我的廚娘手藝不會差。”她輕笑。
“我怎麼記得,廚娘都是我給你挑的。”蕭慎換了一隻手繼續剪。“你身邊缺了個做繡活的,我給你重新物色了一個宮女,過幾天就給你送來。”
謝錦言看了看,慢工出細活,他剪得很圓潤,“這點小事交給雲嬤嬤就好,你又何必親自去挑。”
“不過目瞧瞧,我不放心。”他勾了勾她的指尖,有些癢。
他疑心病比雲嬤嬤還嚴重呢,她險些給忘了。謝錦言笑了笑,執起一塊棗泥糕給他。
蕭慎不喜歡吃這類點心,但皺了皺眉還是嚥了下去。
“你挑的廚娘最擅長的點心,好不好吃?”她笑問。這傢伙小氣得緊,小廚房給她挑的全是女子,廚藝再好只要是男的都被刷了下去,明明都是去了根的太監,他還防這防那的,就說是金福公公等人,輕易也不許他們進內室與她說話。
他點了點她的鼻子,寵溺的語氣說道:“好吃。”
謝錦言樂得看他皺眉頭,又拿起一塊塞到他嘴裡,哄小孩似的,“那你就多吃點。”
蕭慎一把拉過她吻住,把糕點渡到她口中,兩人滿嘴都是同樣的甜膩味,吻著吻著就變了味。
他摩挲她的背脊,酥酥麻麻的。謝錦言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身子都軟了。
蕭慎平了平蠢蠢欲動的綺念,繼續給她剪指甲。
這次謝錦言不敢鬧騰了,他手心的溫度滾燙,那點溫度傳過來,燻得她的臉一直髮熱。
他的自制力可怕得嚇人,明明好多次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還是顧慮她的身體強壓了下去,據說這樣對身子很不好,或許該試試其他方法……
一屋子宮婢沒插上手,只等他們去梳洗的時候收拾了桌上的殘局。謝錦言和蕭慎都不喜歡宮女睡在腳踏上守夜,伺候他們上了床榻,所有人都退到了屏風後頭。碧綺把首飾清點了下都收入盒中,又去尋明天兩位主子要穿的衣服鞋襪,放在薰籠邊上,明兒煨熱了好穿。
她似有用不完的勁,香巧搭了把手就退到一邊,“映雪今兒和碧綺說什麼了?”
這沒甚麼要隱瞞的,映雪便說了一些,說著說著香巧隨她到了稍間,今兒不該她值夜,過會兒主子沒召喚,她也就可以回屋休息了,提起紅繡兩人都似真似假的唏噓一番,香巧問:“你就沒想著自己的終身落於何處?”
映雪不假思索便道:“我可不想出宮嫁人。”她自幼被賣,沒體會到什麼父母親情,也不向往宮外的生活。
“正巧,我也是這般想的。”香巧低語。
映雪笑道:“以後咱們一塊搭夥做伴。”在宮裡她們是有品階的宮女,日子過得比不受寵的妃嬪還要好,出了宮就是平頭百姓,天差地遠了。
謝錦言本以為很快就有人揭曉紅繡的事,但等來等去宮裡依舊風平浪靜,倒是為了籌辦過年,顯出幾分平素沒有的熱鬧喜氣,紅繡便一直在偏殿待著,明為養病,暗為囚禁。除了碧綺去探過一回兒,再沒人去看她,自那次後,碧綺也總算放下心事,恢復平日裡爽利的性子。
年末命婦們無需進宮,都是在自家團年,她們身為當家主母,這時節總是最忙的,各處的宴會也少了起來。宗室的皇親卻可以進宮,她們也有事請太后拿主意。謝太后近日喜歡聽江浙一帶的崑曲,點的曲目還都是些才子佳人的戲碼。她不僅自家看,還叫上各宮嬪妃一塊看。
臺上纏綿悱惻,臺下的女子手帕都快攪爛了。
謝太后端著茶碗認真聽戲,神情卻一直未變,不管是演的是悲是喜。等散了場,她便邀了眾人去慈安宮說話,謝錦言慢悠悠的跟在後頭,掩嘴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錦言丫頭月份大了,哀家怎麼見你精神愈發差了?”謝太后垂詢。
眾人的目光都瞟了過去,王婕妤抱著女兒,安平白胖可愛,隻身子骨一直偏弱,她親自照料著,天氣好時就抱過來給太后瞧瞧,不然等謝錦言肚子裡的孩子生下,誰知道太后是疼那個還是她柔弱的安平?“昭容身子日漸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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