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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豐麗清美又實力強絕的成熟美女,如今卻乖巧可愛地躺在他的懷中,任他體貼溫存。
吳鋒的實力,實際上尚未成長到足以保護她的程度,然而她卻已將他視作了自己的倚靠所在,願意由他來遮風擋雨。
成長,便是如此。
三年了,從忘憂谷中的青澀男孩,到現今沉穩卻不失疏狂的翩翩少年。雖然離雲海嵐所期盼的殺伐果斷霸者尚有距離,但也已頂天立地。
吳鋒感受著懷中佳人的清軟,和曼妙玉體沉甸甸的壓力。
雲大小姐倚在他懷中,就像一個最普通的小女人一般。這令少年有一種說不出的成就感。
兩人都不急著入睡,只是依偎著,說著淡淡的情話,不濃烈,卻溫馨。
窗外月華如水,有夜鳥交頸棲在屋簷上,互相磨蹭著毛羽。
這就是幸福。
……
在三戶館中的生活無非如此,早間替雲海嵐梳妝,在她的指導下為她畫眉,上午修煉或是練字,下午與喬北溟、盛醉香密議,完善針對仙台魔宗的計劃,晚間陪妖女學跳舞,被她弄一身香汗,回來後在雲大小姐的微嗔中抱著她,如哄小女孩一樣哄她入睡。
但這亦是吳鋒從小到大最悠閒亦最旖旎的日子。
他幾乎真的有些想留在這裡,不去想總堂,不去想父親留給他的振興武者之重託。
喬北溟曾對吳鋒說,如果他想和雲海嵐正式成婚,便為他們舉辦一場最盛大的婚禮。
吳鋒明白,如果他想要無視世俗禮法,與雲大小姐終成眷屬,就只能留在這冰雪覆蓋的北莽大地。
若回中土,雲海嵐便只能作為一個隱形人,世人眼光且不說,道門也絕不能容許雲海嵐依然活在世上。
可他終究是有自己的萬丈雄心。
若協助喬北溟這等魔人,縱然殺了楊麒,也只會令中土大地生靈塗炭。
又一個冬晨,北風頗烈,空中卻無雲,陽光明亮地灑落而下。
吳鋒和雲海嵐都起得極早,披著厚厚的棉袍,攜手行走在城內高低起伏的青石街道上。
這樣一對珠聯璧合的玉人,南部城中居民都從未看到過,紛紛投來豔羨的目光。
雲海嵐有些拘謹,小手輕顫,似乎想要掙開。卻被吳鋒用力捏住,漸漸也就適應了。
南部城建在群山之中,走路都如同登山一般,卻絲毫不影響其中的繁華。寒冬時節,城內依然是人流如織,不時有僕人抬著肩輿上上下下。貴人們掀開轎簾,觀賞著沿路的風景。
街道兩旁有人挑擔叫賣著貨物,有人設臺說書,有人擺攤算命。這北莽最兇惡的魔道門派,主城的氣氛似乎與中原的城池也沒甚不同,在高空時能感到的洶湧魔氣,在地面上卻全無蹤影。
“美麗的小姐,英俊的公子,要花嗎?”一個容顏俏美的小姑娘湊了上來。提著一口花籃,當中裝滿了五顏六色的鮮花。
在這北極之地竟然有鮮花,確然出乎兩人意料。
吳鋒瞧向雲海嵐,只見她嫣然一笑,於是吳鋒對這小姑娘點點頭。
仔細看時,絕大部分的鮮花都不是真花,花瓣碩大,卻都是用五顏六色的布剪裁而成。散發出的濃郁香味,大概是噴了香水。
只有幾束顏色黯淡的小花。才是真正的花朵。
北極風大,植物都貼著地面生長,也只有這樣的小花。
吳鋒取了一朵素白色的小花,輕輕插在雲海嵐秀髮當中,襯著她灰白色的髮絲,竟然有種別樣的清雅。
“真是美呢。”賣花女笑道:“承惠。二錢銀。”
“這麼貴?”吳鋒微驚,他倒不是缺錢,只不過這樣一朵野花便要兩錢銀子,也實在是太貴了。
須知在中土,一兩白銀即相當於一石米。也就是大米兩百斤到三百斤。三兩白銀,即足夠一個平民一整年的生活所需了。
賣花女道:“布花若不賣二錢,值不回香水價。野花倒是不貴,可若不是有人喜歡真花,奴家又何必頂著寒風暴雪,去高山深谷中採?只好賣一樣的價格了。”
吳鋒這才發現這賣花女的衣料裁剪得極為考究合身,更是有著相當於武者換血境的修為。夢綺舞二十歲都未曾達到換血境,而這賣花女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而已。
這不但說明修真者修煉比武者容易,以及喬北溟治理下,民眾的整體修煉水平較高;同時亦證明,這賣花女的家境肯定也不差。
吳鋒掏出一塊大銀,隨手掰下一小塊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