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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兇頑,也不會造成多大危害,更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吳鋒想明白的是:人的所作所為,往往是由身處的位置決定的。
然而底層百姓是大多數人,少不勝多,所以理智的上位者面對無窮無盡的百姓力量,終究會有所收斂,時而施為惠民之事。
從忘憂谷到現在,手上已經染上了不少的血。那麼,自己日後又能保持現在的初心麼?
天一聽得吳鋒如此狂言,身形一震。
他待還想罵,卻是完全罵不出聲,完全被吳鋒的強絕氣場所震懾。而在場中的巖倉殿實權人物們,則覺得這少年也太狂了些。
臺上的鄧愛侯卻是對吳鋒這樣說話,很是欣賞,他是對名士風度追求到極致的人,吳鋒這樣的狂生表現,實在太對他的胃口。
“嘿……”鄧愛侯一拍驚堂木:“犯人天一,不得喧譁!”
鼓手擂起了招魂鼓,密雨一般的鼓點聲,帶著詭異的氣氛,天空之中,也彷彿泛起了陣陣慘雲。
吳鋒見機地退到場外。
天家族人們被去掉了大枷,取下穿刺琵琶骨的鐵鏈,一個個按著跪好,雙手縛在背後,垂著脖頸,如同鵝一般。六十個犯人總共排成四排,有四個劊子手負責殺頭,一次砍四顆。
當死亡真正要來臨,絕頂的恐懼令犯人們大多都停止了哭叫。
四大將之一的趙滿茶擔任報時官,在一邊高聲報道:“午時三刻整!”
高臺上,鄧愛侯以紅筆一勾,寫著斬字的紅色木牌一個個丟下來,甩在地面上。
四大護法中的鄧通擔任劊子手頭領,他本來是天貳江的好友,如今手持鬼頭刀,卻全無憐憫神色。
有武士託上紅托盤,上面有三大白瓷盅,一盅是水,一盅是茶,一盅是酒。鄧通含了清水,漱了口,又含了酒,噴在鬼頭刀上,這叫招魂酒,再將茶水一飲而盡,手起刀落,便將一名已經嚇得昏過去的鄧氏族人頭顱砍下。
最可怕的不是死亡本身,而是等待死亡的過程。死亡並不痛苦,只是瞬間而已,最痛苦莫過於等待死亡。每一分鐘都是煎熬,心絃隨著時間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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