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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怕的不是死亡本身,而是等待死亡的過程。死亡並不痛苦,只是瞬間而已,最痛苦莫過於等待死亡。每一分鐘都是煎熬,心絃隨著時間一點點被拉緊,直到承受不住那巨大的力量而折斷、崩潰。
鄧家人都是武士,並非沒有修為的百姓,但也有不少人看到同族人頭落地,鮮血滾滾,便被嚇得暈過去,或者屁滾尿流,大小便失禁,惹得劊子手們皺了眉頭。
百姓們倒是都睜大了眼睛,砍一輪人頭,他們便豎起大拇指,叫一陣好。(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一章 處斬
更多的天家族人眼神空洞,正正望向前方。從天堂到地獄的落差,令他們的心早已死去。
但他們中,決計沒有人認為自己如今是在贖罪。他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一朝之間,他們就落得如此下場,成為他們眼中賤民的嘲弄物件。
劊子手斬一輪人頭,喝一口茶,歇一歇氣。
那鬼頭刀也是上好的鋼料打造而成,並加入了鐵精。但修士的**畢竟堅固,鬼頭刀又不是寶刀,劊子手們砍了五六個,刀便不再鋒銳,有人立馬送新刀上來,力求次次一刀斷頭,絕不拖泥帶水,以顯出明正典刑的氣派來。
鮮血一道又一道從天家族人的腔子裡洶湧而出,噴灑在地面上,也染在一身紅衣的劊子手身上,令紅衣變得更加鮮紅。圓圓的人頭在地上滾了幾滾,才停止下來,屍身隨即倒地。
天貳江早已不是那副保養得極好的精神模樣,七十多歲的他,經此打擊,不過幾夜之間,頭髮便完全花白,散亂地披散著。
如今他真氣完全被封,經脈也被毀掉,但臨斬之前,竟然顯得格外硬氣,拒絕下跪,雙目噴火,定定看著前方。
劊子手鄧通哈哈大笑:“天貳江老匹夫,死到臨頭,還耍什麼威風,跪一跪何妨?”
天貳江冷哼一聲,道:“鄧通,你這個忘恩負義之徒,早晚也有今日!”
鄧通嘿嘿一笑,道:“天貳江,我乃奉命行事,昔日之事又何必論?你天家落得如此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言畢,以刀背猛磕在天貳江的膝蓋上。真氣洶湧,綻放出明亮的光芒。
天貳江痛叫一聲,身軀大震,膝蓋骨剎那粉碎,終於跪了下去,猶自喝罵道:“鄧愛侯與謝衣固然會有報應。你鄧通如此翻臉無情,更不會有好下場!”
鄧通出自巖倉三大分家中的北家,與鄧愛侯五百年前是一家。
早年鄧通與天貳江曾經關係極好,堪稱忘年之交,鄧通能做到巖倉四大護法之一,也有天貳江的幫助在其中。
且,兩家在數代之前有姻親關係,算起來鄧通還是天貳江的遠房表弟。
然而亂世之中,從來就是牆倒眾人推。這次清算天家,鄧通不但沒有說幾句好話試圖為天家儲存兩三條血脈,更是把許多自己家裡的齷齪事給推到天家頭上。
鄧愛侯考慮到消滅天家之後,豪族們人心不穩,也做了小小的讓步,只要給天家扣屎盆子扣到了實處的家族,都可以在接下來的三年中免除少量的錢糧。
這回報當然很微薄,然而這些家族實際上沒做什麼事情。沒他們落井下石,天家照樣得滿門抄斬。鄧愛侯無非表示一個態度而已。安撫你們這些曾經的天家黨羽,你們也不要擔驚受怕,以後繼續好好為巖倉殿效力就是。
鄧通參與了進攻天城的行動,他的次子還在戰鬥中被弓箭射中胸口而死,然而鄧愛侯除了送了點撫卹金,並沒有額外給補償。鄧通還指望著以兒子的死來換取領地的加封。結果完全落空了,他現在的心情也實在是不好。
但天貳江的眼中,只看到鄧通的忘恩負義。
百姓們聽到天貳江的言語,紛紛吼道:“這老匹夫,死到臨頭。還不悔改!”
“斬了他算是便宜了,就該將他們父子二人凌遲處死!”
更有人又把準備好的瓜子殼和酸菜紛紛向著天貳江砸過去。
“肅靜,肅靜!”鄧愛侯猛地一拍驚堂木,喝道:“刑場之上,不得喧譁。”
百姓們聽了鄧愛侯這話,才慢慢安靜下來。
鄧通望著天貳江,冷笑一聲:“天貳江,我和你朋友一場,這最後一盅茶,便送給你了。”
說著,已經有武士再次送上紅托盤。鄧通把當中的茶盅遞到天貳江嘴邊。
天貳江啐的一聲,將一口濃痰射在裡面。
鄧通嘿一聲,將含著痰液的茶水直接潑了天貳江一臉,道:“天貳江啊,你擅長唱歌哼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