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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如果這樣的事情發生,那連鬼魂都不知道飄到什麼地方去的師父會不會從墳墓裡跳出來將楊塵予五馬分屍?
抹了抹已經被熱浪烘乾的面頰,楊塵予從香案下抽出一把桃木劍,這是鄉老們準備的,光是從桃木劍上散發出的木頭清香就知道這把桃木劍所用的桃木不錯。
但即便是如此,這把桃木劍也只能稱之為上好,僅僅十年桃木所制的桃木劍,就不要奢望太多了。
青龍觀原本倒是有一把百年桃木所制的桃木劍,只不過早在百年之前,也不知道是青龍觀第幾任觀主時失火給燒掉了。
要知道這桃木劍原本就是道門法器之一,桃木原本就是辟邪之物,千百年以來,炎黃國的大地上每逢過節都會在門戶上掛起桃木所制的木牌以驅鬼辟邪,雖說現在這種傳統已經逐漸消散,但桃木劍始終都是天下道人舉行各種道法儀式必備的法器之一。
微微一運法力,桃木劍上頓時閃耀出絲絲白色微光,楊塵予點了點頭,雖說不是百年桃木所制,不過這把桃木劍也能夠增強少許法力的運用,算是不錯了。
“五帝五龍,降光行風!風起!”
隨著楊塵予揮動桃木劍,口中唸唸有詞,那張招風符無風而動,飄飛起來,被桃木劍一劍穿過,法力運轉之間,那招風符隨即自燃,片刻之間化為灰燼,一道白光隨即直衝雲霄。
隨著這道白光直衝雲霄,頃刻之間,原本是烈曰炎炎,天色竟然暗淡了下來,一陣狂風驟然生成,將貼上在祭壇之上的彩色紙條吹得呼呼著響,就連那些鄉民都被吹得連眼睛都無法睜開。這使得他們不由得一陣激動,口中低喃:“起風了!真的起風了!”
要知道在這連續大半個月的乾旱中,別說這種狂風了,就連一般的楊柳清風也不曾有過。
無風的乾旱,其威力要遠遠超過有風的乾旱,在無風的情況下,田土將會幹旱得開裂,而無風就更別提下雨了。
因此,雖然還沒有看見下雨,光是這點風就讓鄉民們激動不已,難按心懷。
“廣佈潤澤,輔佐雷公,雲起!”
見到狂風呼嘯,越刮越烈,楊塵予也不敢怠慢,桃木劍一挑,起雲符隨即穿在劍上燃燒起來。
隨著那起雲符的燃燒,烏雲開始在狂風的吹襲下聚集,前後不到二十呼吸的時間,那灑下無邊光和熱的太陽就隱去了面容,響水河畔頓時變得陰暗起來。
原本是熱浪滾滾,這是卻已經是涼風襲人,看著那烏雲之間開始拉動的閃電,這頃刻之間的變化使得幾個把持不住的鄉民當即朝著祭壇跪拜下來,佈滿灰土的額頭不停的朝著地面磕下,高呼:“河神顯靈了。”
這河畔上雖說不是密佈鵝卵石,但石子是不缺少的,那幾個鄉民幾個磕頭下去,就是滿頭的鮮血流下了,引得人群一陣搔亂,幾個負責維護秩序的精壯漢子不得不上前阻止。
第十七章、金色功德
祭壇之外的搔亂絲毫沒有引起楊塵予的注意,他此時已經將喚雨符挑起點燃,口中大呼:“廣五湖四海,水最朝宗。神符命汝,常川聽從。敢有違者,雷斧不容!急急如律令!雨來!”
隨著楊塵予的這一聲大呼,已經密集的烏雲頓時雷聲大著,閃電劃亮,頃刻功夫,豆大的雨點就鋪頭蓋面砸了下來,乾旱無比的田土中頓時被砸得一片雲霧灰塵濺起。
“雨來了!”
歡呼聲頓時從人群中響起,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不斷從鄉民們的面頰上滑下。
直到這時,楊塵予方才滿頭大汗的停止了揮劍,緩了緩呼吸,緩步走下祭壇,所過之處,激動不已的鄉民無不跪下磕頭,即便是用力攙扶也無濟於事。
看著鄉民們的激動,靈池空空,全身疲憊不已的楊塵予感到值了。
這一場施法降雨,所消耗的可不僅僅只是楊塵予的法力,不管是精神還是體力都處於乾枯狀態,在接過鄉老們送來的酬金之後,楊塵予也無心參加鄉民們的歡聚,匆匆徑直趕回了青龍觀。
這倒不是楊塵予不親民,高高在上,而是另有原因。
回到青龍觀,關上觀門,楊塵予便來到了主殿,往蒲團上一坐,拂塵輕輕一掃,蕩去周身沾染的灰塵,閉上雙目,將注意力集中於那已經發生不小變化的靈池中。
原本只有巴掌大小的靈池中,赤紅符詔所放射出的紅光比之前刺眼數倍,大量的白色香火之力被符詔吸入,隨後化為一滴滴紅色液體落入靈池,吞吐之間猶如一枚變形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