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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
“看來天府學員已經都過關了!”燕彪沉思間拿出一張紙來,那正是當日王府登記天府學員報名時所預留的案底,上面有那五十人的名字,自然也有洛心。
他一個個看下去,都是一路上經過打探的,當他的目光不知是第幾次落在洛心這個名字上時,蹙起了眉頭,其他人的來歷出處他這些時日都打聽出了個大概,唯獨這洛心,似乎只被傳是從窮鄉僻壤中出來的,卻沒有具體位置陳訴,實在是頗為可疑。
“我受燕郡王令,前來追擊第五紅名,還請通融!”他收起紙張,掃了一眼地上的灼燒痕跡,眉頭蹙得更緊,忽然間放低了姿態,似做了什麼決斷,隱隱求向那守關將領。
“第五紅名?”那將領微微楞了下,隨即也蹙眉,不過卻未多做思考,直言道:“燕彪將軍,軍隊裡的約束制度你應該知道的不比我含糊吧,你若沒有任何通關憑證,我就此放你過去的話,豈不是拿我全族老少的命在開玩笑麼?”
他的話裡雖然沒有一個拒絕的字眼,可已經足夠表達他堅決的立場了。
燕彪的拳頭捏的青筋欲裂,可最終他還是狠狠的閉了一下眼睛,轉身對身後的百餘鐵騎高喝道:“聽令!”
“諾!”所有人一愣之後,整齊的回答了一聲,妝容儀態都嚴肅無比。
“這是我最後一道命令,你等速速返回王府,告訴郡王,我燕彪欲過關追殺第五紅名,從今日起,我與燕郡王府沒有任何關係,我自願辭去一切軍中官銜,從此做一平民百姓!”
他的音調震耳欲聾,這是刻意針對那守關將領,說給他聽的,如今他隻身一人,且只是一介平民,要過關,自然無需任何憑證,亦無任何約束,交上幾文銀錢即可。
“瘋子!”那守關將領目瞪口呆,實在不知該如何接話,終只是木訥的唸了一聲瘋子。
燕彪不顧眾將士的呼喚挽留,執意踏出,牽出一條青色的小犬,在地上嗅了很久,然後決然而然的朝著川州走去。(未完待續)
第三百三十八章 可憐之人
燕彪走過關卡的另一端,以平民的身份踏入川州。那匹被遺留在原地的俊健黑馬,微微咧齒嘶啼,用力躍直身子,兩隻前蹄對著主人的背景揮刨了幾下。它背上擱著的一套盔甲,在此時的陽光下,折射出的耀眼光芒,也格外得燦爛,都似在為離別而表達難過。
他欲殺葉心之念,是如此的強烈決絕,也沒有人知道,燕鐵戈到底給了這個鐵錚錚的漢子什麼好處或是遭遇,竟能讓他忠心到這個地步。
所有人的心底,一生中,總有那麼一個人,是值得自己去毫無保留付出的。而能讓燕彪付出一切的不是愛人不是父母,因為這些人早已不存在,如今,只能是燕鐵戈。
川州葉心是第一次來,人是一樣的人,面孔卻盡是陌生;景是一樣的景,只是城池山巒間,多了許多似乎的溫柔之色。這裡的交錯水流,多而且密,與川字倒是極為貼切的。
少年引著韁繩沿溪緩緩而行,低頭看著那瀝瀝水流,多是寂靜安逸的,只在靠岸的擱淺處,有已被磨得圓潤的鵝卵石凸出了水平線,劃開水流,讓兩側承受著有節奏的輕撫。
獨角獸的頭顱,與韁繩間沒有隔著多遠的距離,所以它還有低頭舐水的空間。舌尖蠕出水紋,一圈一圈模糊了天際裡的潔雲,也讓少年低著的視線朦朧了起來。
他此時的心情,就像這水流,有靜有波,有喜有憂。即將抵達中州,太多的牽掛再也壓制不住,那種熱切的渴望讓他已經按耐不住。恨不得生出翅膀來飛過去;那種忐忑的擔憂,又讓他心神難安,他怕那些見到那些心中所掛後。發現一切已經變了模樣,結果是悲傷不堪的。
父母、愛人。已有近三年了無音訊,偌大的中州又能不期而遇嗎?
他提高了一些褲腳蹲下身軀,側臉對著尚未焦躁的朝陽,伸手在溪澗捧起染著朝露的涼水,嘩啦一把灑在了額頭上,水滴凝掛在眉梢,隨著眨眼抖落,滑過臉頰再到下顎。最後重新滴落回了溪澗,無聲的融入,向前繼續淌去。
他冷靜了下來,清明的眸子裡已經沒有殺意和血腥,看著那些歡快的流水,終究是要向前去的,又何必在半路上自擾呢,那是多餘的,也是浪費時間的。
“若你們在,我便給你們一個美好的未來。若已不在……就當是去看看那滿城燦爛的花火吧!”
少年拽了拽韁繩,引著獨角獸朝著陰涼處走去,溫柔的晨風在背後走過。炎夏裡很難滋生淒涼,卻也很好的襯托了此刻單薄的情緒與孤獨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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