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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情形。
☆、第42章 帝都(9)
夢魘播完夢境回到姚原的房間,發現君如正站在姚母的身邊,怔怔地想著什麼。
姚母看起來比實際年紀要年輕,一舉一動都符合規矩禮儀,是個標準的大家閨秀。
姚原病了以後,她不吃不喝地守在姚原的床邊,這才一兩天的功夫,她就已經迅速憔悴了下去。那些無形的黑霧她是看不見的,但是被觸到後她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進入夢境,而是勉力保持著清醒,最後甚至拔下發簪打算扎自己的手心。
夢魘覺得自己的面子被她不輕不重地踐踏了一下,上前去,對著她的面門,呼地吹出一口氣,讓她也沉睡了過去。雖然睡著了,姚母的緊閉的眼下還是不停地流出眼淚。夢魘好奇地窺探了一下她的夢境,發現她夢到姚原死了,不禁無趣地走開。
而君如則凝神看著自己的手掌,左手指甲變長變利,割破右手的手指,在地上飛快書寫,那血畫到地上並不凝固,反而發出瑩瑩的光芒,形成古怪的圖案,如同遠古部落神秘的圖騰。每次傷口癒合,君如就不得不停下來,重新割開一個口子,繼續畫著紊亂的線條。
她一共畫了兩個,一正一反,如同對稱的圖騰。等那個圖騰一完成,血光黯淡,整個圖案都暗了下去。似乎畫這個很耗費精氣神,君如歇了歇,才開始在兩個圖騰間畫古怪的符籙,龍飛鳳舞,大開大合,行雲流水般流暢自如。
夢魘眯起眼睛辨認了一番:“你這是在書寫鬼神之字?這種字型失傳很久了。上古時候魔神才用的。”
“我見過一本古書記載,說是可以將魔神的詛咒轉移,但是記得不是很清楚。你們夢魘族不是有上古流傳的秘法嗎?難道不能解魔神的詛咒?”
“他們才不會告訴我什麼秘法,”夢魘撇了撇嘴,“他們把我養大就已經仁至義盡了。”
君如見從他那裡得不到有用的訊息,便作罷,想了想,又提筆寫了幾下,沉思。她記得古書上說,轉移鬼神的詛咒是要付出代價的,據說是寫一筆減一年壽命。如果現在心口澎湃的血氣是因為壽元減少的結果的話,那就證明她寫的是正確的。
跟方才亮起血光的圖騰不同,這些字一寫出來就是黯淡不起眼的,那血色似乎凝聚了所有的黑暗,烏沉沉的,要將一切光線吸進去。夢魘只看了一眼就覺得心慌氣短,感到了一陣深深的不適,那些字型裡含著莫大的惡意,能讓人想起所有不愉快的往事。
不過,這不影響他興致勃勃地期待接下來的大開眼界的作法。
誰知道,君如一畫完神秘的一看就很厲害的法陣之後,便開始坐下來削木頭。她削起木頭也很是大氣,大刀闊斧,氣勢如虹。
夢魘的頭上頂了無數的問號:“……”難道她缺一副筷子,打算做筷子嗎?
刷刷刷,地上很快多了一些木塊,君如抓抓頭,停下手看了看手裡的木條一眼,沉思了很長時間,然後抬起頭問:“你會雕刻人偶嗎?”
夢魘一個踉蹌:“你方才是打算雕刻人偶?”
君如說:“是啊,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
哪裡明顯了?夢魘看了昏迷不醒的姚原一眼,突然為他感到深深的擔憂,這麼不可靠的保護者真的可以救他嗎?同情歸同情,他果斷地說:“不會。”
君如若有所思地看著木條,很無所謂地說:“那就算了。”然後就割了姚原一縷長髮,纏到了木條上,而後拔下自己的一根髮絲,一抖,柔軟的髮絲筆直如劍,直直地刺入姚原的心臟。
姚原似乎感到了刺痛,泛著死氣的臉上顯出了痛苦之色。
君如不為所動,右手穩如鐵石地將髮絲提了出來,將汲取的一滴心頭血滴到了木條上面,然後放到了一個圖騰的正中心。又一指姚原,將他騰空運到另一個圖騰的中心。
隨後看了看,嘀咕:“哦,錯了。”然後就將一人一物換了位置。
夢魘在一旁看著言語不能,很久才說出一句:“……其實你不是來保護他,而是來折磨他的吧?”
君如手勢快速變幻,嘴裡念出古怪的音節,每發出一個音,圖騰中間的字型就會亮起一個,那些亮起的字型似乎有著強大的吸力,將姚原的身上的黑氣從眉心引了出去,那團黑氣順著字型的光路移動,移到了木條上。
“你是想轉移詛咒嗎?替身人偶的確有抵擋災厄的作用,能代替主人受難。只是,你既然會用,為什麼不早些使出來?”
君如沒有回答,只是凝神注視著黑氣,眼看那些黑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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