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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逸兒今天有些不對勁呢,是錯覺嗎?唔,這種不對勁是從她換上以前的衣服開始的,不禁有些氣憤,說什麼不會愛上她,只愛師父一個人,結果換了一套衣服就可以了嗎?他愛的原來是她的衣服嗎?
難怪總是認不出來她,其實也是因為他愛的是衣服沒錯吧?其他的都是藉口,藉口。
她房間裡還有一堆,都送給他,給他,讓他跟衣服過一輩子算了。
來的人是蕭逸在姚府遇到的那位天官,他說會來拜訪蕭逸竟然不是客套話,而是真的來了。
天官謝絕了蕭逸請他到裡面坐坐的邀請,將一份請帖送給蕭逸便走了。據他說,蕭逸離開許久,大概不知道天上發生的一件大事:老天帝已經離位,將位置傳給了太子參,如今新天帝即將在三重天設宴,請三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前去共聚,聽說崑崙宗主雲遊歸來,天帝便讓他務必要請到蕭逸。
蕭逸拿著請帖沉思。
暮雪頓時就忘了吃醋的事了,問他:“去嗎?”
蕭逸顰眉:“不太好推辭。”
暮雪忍不住笑。不好推辭那就是必須去了,不過,逸兒這個樣子好像是被逼著吃苦藥的小孩,好可愛。
“暮雪,我要去一趟東島。”蕭逸低聲道,“羽寒來信說,許君留了一些東西給我。”
東島。
羽寒側身為蕭逸推開小院的門:“我覺得有些東西應該讓你看看,所以就給你寫了信。”
他引蕭逸在棋盤旁坐下,示意蕭逸拿起棋子:“來,你下一步試試。”
蕭逸不明所以,依言在棋盤上落下一子。奇蹟般的,棋盤上頓時出現了對應的白子,似乎有人在操作著那個白子,同蕭逸對弈一般。
羽寒嘆了口氣:“是稚兒告訴我的,他說這個棋盤上被他的師父施了法術,應該是留給你的。他的師父大概是想告訴你,就算他不在了,你想來同他對弈,也是可以的。”
“蕭逸,許君化氣了。”羽寒努力地瞪大眼睛,“想想也是,那傢伙一向看的最開,對死啊什麼的都不在乎……可是為什麼,我還是覺得他走得太突然了呢?”
他重重地在棋盤上捶了一拳:“他上次突然去看我我就應該警覺的,這傢伙一向不輕易離島,還將他最喜歡的棋子送給我……”
蕭逸聲音低弱:“羽寒,別說了。”
羽寒咬牙:“我恨我自己,要是我當時發覺不對勁,說不定就能挽留住他了。”
蕭逸搖搖頭:“羽寒,如果這是許君自己的意願的話,我們就應該尊重他的選擇,他不會希望看到我們為他的離開痛苦的。”
“那麼,蕭逸,你又為什麼流淚呢?”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許君和他們是幾百年的好友了,那是普通人幾輩子的交情?就算是無情無慾的仙人,又怎能不傷心?
蕭逸突然說:“羽寒,許君曾經暗示過我,暮雪就是師父。”
羽寒納悶:“他這麼說過?那還真的有可能,他對天機的窺測在我們中間是數一數二的。”
蕭逸艱難地說:“我想問你一件事。”
“你想問什麼?”
“暮雪在東白的時候,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異常的情況?”
“異常的情況?”羽寒抓抓頭,苦思冥想,“你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一件,就是五十年前,暮雪還在冰裡的時候,東白後山突然發生了地震,我們找震源的時候發現暮雪在冰裡躁動不安,冰裡的水翻滾個不停,她捂著心口,非常痛苦的樣子,而且在撞那塊冰,似乎很想出來。
而且,更為古怪的是,東白山上的水都在沸騰,震顫……”
“具體是哪一天還記得嗎?”
“唔,讓我想想,差不多是仙界曆法金元紀年的二六九七年,哪一天倒是不記得了,大概是白露過後?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蕭逸換算了一下人間曆法,臉色登時就變了,那段時間差不多跟壽陽朝堂歷險,他茫然絕望,來自永恆之境的水不受國師控制的日子重合,難道暮雪真的是師父?
“你確定暮雪就是你的師父了?”
蕭逸苦笑:“不確定。說不定只是巧合。很多時候,我感覺她就是我的師父,但是羽寒,感覺是會騙人的。我連自己都不相信,如何斷定她就是我的師父?”
羽寒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她就是你的師父,如果天狐活著,他或許能告訴你暮雪的身份,當然,他不一定會說,說了也不一定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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