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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雪顰眉:“仔細看的話,你這件衣服沒有縫呢,是天衣?”也只有傳說中的天衣是天然無縫,渾然一體,宛如天成的了。
蕭逸從書信上抬起頭:“是的。”
難怪,天衣不管穿多久都無垢無塵,永遠簇然如新。暮雪好奇地研究著他衣服上的紋路,研究完不由得感慨不愧是天衣,穿著它御風而行,衣服飄逸得應該像是流動的風吧。
不過天衣只有天上的那些神仙才能穿,蕭逸怎麼會有?
還沒等她問出聲,蕭逸便忍不住問了一句:“暮雪,你一定要穿著我師父的衣服嗎?”
暮雪笑得很燦爛:“恩,因為我要洗衣服,你師父的衣服我穿上很合身啊,你不覺得嗎?”
如花笑顏,如同師父在世,蕭逸驀然一陣心悸,他咳嗽了兩聲,低頭掩飾自己的失態:“丹朱呢?”
“父父父父親大人。”丹朱從殿外飛奔進來,一頭撞進了蕭逸的懷裡,她扁嘴,大眼睛迅速蒙上了一層淚花,“我幹了一件錯事,請你不要責罰我。”
暮雪彎下腰:“丹朱,這可不行哦。做錯事了就應該勇敢地承擔責任,怎麼能先要求別人原諒自己呢。”
丹朱怯怯地說:“母親大人。”
蕭逸笑了笑:“你先說說你做錯了什麼事吧。”
丹朱將一直背在身後的手遞到了蕭逸的面前,上面是撕成好幾片的畫像:“我想看看母親大人的,時間太久了不記得她長什麼樣子了,誰知道清光非要跟我搶……結果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她怯怯地去看蕭逸的臉色:“父親大人,你沒有生氣吧。”
蕭逸沉默地拈起一片看了看。
暮雪擔心地說:“蕭逸?”
蕭逸笑了笑,摸了摸丹朱的頭髮:“沒關係的,丹朱,我不怪你。以後別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丹朱哇的一聲哭出來了:“可是父親大人,你看起來就像是快哭了。”
蕭逸哭笑不得:“那我給你笑一個好不好?別哭了,別哭了。”
丹朱抽噎:“那父父父親大人,你會不會不喜歡我了?”
蕭逸安慰:“不會的,父親大人會一直一直喜歡丹朱,不會改變的。”
暮雪無奈地笑:“蕭逸,你這樣會寵壞她的。對孩子好沒錯,但是你這樣好過頭了啊。孩子做錯事的時候一定要懲罰,她才不會認為犯錯不被責罰是理所當然的。”
蕭逸詫異地抬頭:“我對她太好了嗎?我不覺得的啊。師父當年也是這麼對我的……”
他沉默了一下:“你說的沒錯,師父對我的確太好了。”
暮雪將哭泣的丹朱哄入睡以後,也將那些畫的碎片從她的手裡搶救了回來,將碎片遞到蕭逸的面前:“蕭逸,還要嗎?”
蕭逸顰眉:“算了。”
暮雪怔了怔。上次她假裝燒掉了這幅畫,他明明那麼傷心的……
半夜,蕭逸經過暮雪的房間時,意外地發現燈還亮著,他穿牆到了裡面,發現暮雪已經伏在案上睡著了,她的睡顏安詳而寧靜,又穿著師父的衣服,熟悉得讓蕭逸眼眶發熱。
他目不轉睛地看了一會兒,突然發現她的胳膊下似乎壓著什麼東西。
蕭逸小心翼翼地抽出來,發現是那副仙人望月圖。已經碎成幾片的畫像一點破裂的痕跡都看不出來了,那位女仙抬頭望月,神色清冷,從未經受過塵世的滄桑變幻,百年不變。
暮雪忙碌了大半夜,拼湊出碎片,完整地還原了那幅畫。
蕭逸的心中一時間百味雜陳,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在暮雪的頭髮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他在做什麼?蕭逸捂著自己的嘴唇,簡直不敢置信,眼見暮雪唔了一聲就要醒轉,蕭逸奪路而逃,匆忙間將那幅畫也帶走了。
暮雪醒來發現畫不見了,凝目。逸兒來過了嗎?
第二天,暮雪神清氣爽地走進大殿,發現蕭逸頂著兩個黑眼圈精神恍惚地坐著,便道:“咦?蕭逸,你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
蕭逸飛快地看了她一眼,緊緊閉嘴,拒絕回答她這個問題。
暮雪不以為意,問:“丹朱呢?”
“鳳炎首領將她接回去了,說是她離家出走,已經耽誤了三個月的首領課程,不能再讓她胡鬧下去了。”
“哦。”
“宗主,李某有事求見。”這個聲音迴盪在大殿上空,解了蕭逸的困境,他得救般地迅速閃了出去,留下一句“我去看看。”
暮雪摸了摸下巴,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