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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崙弟子決定試煉之後,師父會將一切交給他自己摸索,做決定,甚至錯誤的決定也不干涉,讓弟子自己親身體會自己犯了哪些錯誤,造成的後果是什麼。反正有師父看著,也不會出什麼大岔子。師長的職責就是保護弟子,指點錯誤,以及收拾殘局。
現在算是生命有危險的情況,該他的師父出手了。
這件事很好解決,水印只是揮揮手,那條河流的流向登時逆轉,向著來路退了回去,離他們最近的液流同後面的相撞,激起了白色的浪花,水聲如同潮聲湧濺澎湃。
洞壁上還在滲出液體,水印率先撐起結界:“繼續往前走吧。”
說完,她就腳底生風,飄在前面開路,儘量不觸碰洞壁的任何部位。蕭逸為了帶上張先,只好又把飛劍召了出來,幸而到了這一段,空間已經大的足夠御劍透過了。
蕭逸也撐起了結界,將張先罩在其中,也不下地,跟上了師父。
張先好奇地看著頭頂的透明結界,見那些黏嗒嗒的液體落到結界上,又被彈開:“這就是傳說中的仙術嗎?果然神奇。”
他摸了摸無形的屏障,感覺很奇妙,明明什麼都看不到,手卻無法穿過那層障礙。
蕭逸恩了一聲:“這是結界。”
張先點了點頭,興致盎然地看著頭頂的結界,動了學法術的念頭,就算不成仙,有這仙術,也足夠他炫耀了。
剛轉過一個彎,他們就知道那條黃色的河流來自哪裡了。拐角處竟然是一片湖泊,裡面都是那種黃色的液體,像是沸騰一樣咕咕冒著白色的氣泡。數不盡的白骨在湖泊中沉浮,陰森可怖。
蕭逸的眼皮跳了跳,想找個東西試試它的威力,心裡好有個數,結果摸遍全身也沒有找出多餘的東西,問張先:“先生可有什麼不用的物品,可以借我一用嗎?”
張先也是個聰明人,一聽就知道蕭逸想做什麼了,就指指他背上的行禮架:“全在裡頭了,你自己找找看。”
蕭逸如言取下行李架,頭一個翻出的就是那副白魚姑娘沐浴圖。
張先開始沒想起來,等想起來那幅畫想制止時,蕭逸已經開啟了那幅圖。雖然只是個背影,那掩飾不住的窈窕身姿,以及延伸入水下的惹人遐想的曲線,無一不彰顯了女性之美。但再怎麼美也掩飾不了它是幅裸女圖的事實,張先用的筆觸很是細膩,那幅圖可比春宮圖活色生香多了。
張先:“……”
蕭逸迅速扣上,確認師父沒有看過來,便面無表情地看著張先。
他認出了那幅畫的背景,那個白煙繚繞的溫泉是他初遇張先的地方,他去的時候只看到了白魚卷著張先往潭下沉,卻不知道原因,那條白魚想溺死張先,原來是因為這個緣故嗎?
張先訕笑:“這是畫師對於美的追求和嚮往,你不懂。”
蕭逸轉手將絹本投入了腐蝕性的湖泊:“我是不懂,所以我決定就扔它了。”
張先:“啊啊啊啊啊啊你幹什麼!我冒著生命危險才畫出來的孤本……”
蕭逸:“……”你還好意思說!
“……珍貴的藝術品!流出後世的國寶……”
他的藝術品在他的抽泣聲中被腐蝕液侵蝕,變成了白色的泡沫。
張先:“……”他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心想,這人要是進入,還不得立刻變成一副骨頭架子啊。
水印聽到動靜走過來:“怎麼了?”她看到行囊裡的畫筆還有畫具,目光一動,問張先:“你是畫師?”
張先側了側身,找了個最能展現他的迷人的角度,驕傲地說:“那是,我是帝都最好的畫師。”這個時候,他的小畫聖的名聲已經傳出去了。
水印很感興趣:“我對畫畫一竅不通,奉德若是不嫌棄,可否為我講述一二。”
張先受寵若驚:“不嫌棄不嫌棄,女仙若是想學,我願意傾囊相授。”
水印淡淡地笑:“如此,就麻煩奉德了。”
旁邊的蕭逸立刻將方才要同師父保持距離的想法忘到了腦後,心想,什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師父對繪畫感興趣!恩,會畫畫能讓師父另眼相看!
蕭逸開始琢磨著回崑崙以後,在藏書閣找找繪畫方面的書籍看看,然後和師父談話時有意無意地提起繪畫方面的專業知識,讓師父刮目相看。這樣一想,他恨不能插上翅膀飛回崑崙。
他扭頭一看,發現師父跟張先聊得很開心,偶爾張先也會看向他的方向,不時地點頭,目光有些複雜。
蕭逸不由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