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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公公,你又不是不知道朕與斬霄的舊情,朕如今終於可以讓斬霄重歸身邊,你卻要朕逐他出京,是何居心?”殷長華不悅地皺起眉頭。
閔義頻頻叩首,額頭上都磕出了血,任憑殷長華怎麼追問,他就是死活不再開口。殷長華一氣之下,將閔義打發去看守皇陵。
風聲傳到朝中那些老臣耳中,群臣免不了憂心忡忡,都道新皇帝耽溺先帝男孌,大失國統,絕非社稷之福。諫章隔三岔五送到殷長華案頭,勸他以國事為重,更有甚者,彈劾嶽斬霄奸佞禍國,要新皇帝將嶽斬霄革職嚴辦。
殷長華怒極,有心拿那幾人開刀,思及自己剛登基,貿然處罰重臣,只會引得群臣遷怒嶽斬霄,更陷嶽斬霄於不利境地,便強忍火氣,按兵不動。
年輕時的草率衝動,令他嘗夠了無休止的悔恨和痛苦。這一次,他不會再意氣用事,再讓斬霄受傷害。
然而儘管理智告訴他,大局未穩前不宜與嶽斬霄太過接近,但元宵宮宴上,看到嶽斬霄難得地前來赴宴,他心底所有強自壓抑的思念就此氾濫決堤,一發不可收拾。
宮宴散後,他再也不顧旁人詫愕詭異的眼神,硬是來到嶽斬霄身邊,以孩子病重為藉口,哀求嶽斬霄一同前往淨慈園。他知道嶽斬霄無法抗拒這個理由,果然,嶽斬霄俊臉上沒什麼表情,卻還是默默點了下頭。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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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鮮幣)亂臣 63
程貴妃近年身體已大不如前,半倚半坐靠在湘妃榻上,臉上妝容豔麗,可脂粉施得再厚,也遮不住她額頭細細的紋路和泛白的唇色,只有目光比以往更毒辣。
看著緩步走近面前的兒子,她聲音也越發地尖銳:“長華,你已經快而立的人了,怎麼做事還如此輕率莽撞?這幾年來你一直託病不出王府,大臣們早有微詞,說你疏於朝政,庸碌無為。你再激怒父皇,這太子位置就坐不穩了。你──”
“娘,兒臣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您不是很清楚麼?”殷長華平靜地望著母妃的怒容,竟微微笑了。“兒臣忘了,娘您真正關心的,只是兒臣能不能當上句屏皇帝,至於兒臣這些年來是否過得快活,您也不在乎。”
“太子,您怎能對貴妃娘娘這麼說話呢?”季福海在旁聽出了一身冷汗。
程貴妃豎起柳眉,氣道:“娘想助你當上皇帝,還不都是為了你?長華,我看你就是被那個姓岳的迷了心竅,分不清好歹。”說到氣憤處,忍不住輕咳。
季福海急忙上前給她捶背順氣,程貴妃閉目喘息片刻,氣息稍平,揮了揮手道:“算了算了,不提那孽障。長華,不管你樂不樂意,你已經是句屏太子,早就沒了退路。你給我打起精神來,絕不能讓你父皇改立若閒那小鬼為皇儲。”
殷長華沈默了一刻,直視程貴妃。“娘您又想對付若閒皇弟了?娘,您看您這兩年一直身體欠安,就別再多事,當為自己行善積福吧。兒臣也不會讓您一錯再錯,再造殺孽的。”說完不等程貴妃發怒,徑自轉身離了萬星宮。嘴角自始自終噙著縷苦澀。
再看不慣母妃的所作所為,那也畢竟是他的至親之人,總不能向若閒皇弟挑明,陷母妃於罵名。
怕母妃暗中遣人對皇弟下毒手,殷長華之後多日頻頻往殷若閒府上跑,與皇弟一同煮茶品茗,下棋論詩,幾乎形影不離。
月餘一晃而過,倒也風平浪靜。他擔心母妃仍不肯善罷甘休,自己又總不能成日羈留在皇弟府裡,苦思良久,終於想出個法子,向父皇獻策,讓殷若閒與鄰國赤驪的儲君池雪影聯姻。
赤驪歷來以女主臨朝,殷若閒一旦入贅赤驪,程貴妃即使有心加害,也鞭長莫及。而有了赤驪做姻親盟友,句屏亦無需再忌憚北方強國玄龍日益強盛的國勢。
殷晸顯然深曉箇中利害,對殷長華這提議大為首肯,不日便派秦沙為特使,前往赤驪為女皇祝壽,併為二皇子殷若閒提親。
程貴妃得知此事後,在萬星宮內氣得拍著桌子,直叫不妙。
“皇上如今正想著如何廢黜長華,改立若閒那小鬼為太子。長華可真是糊塗了,竟向皇上出這種主意,豈不正中皇上下懷?若閒身為嫡子,本來就多大臣擁護,要是再娶了那赤驪儲君,更加如虎添翼,隨時都能取長華而代之。”
季福海心底也直打鼓,道:“娘娘,這可怎麼辦?秦侯爺已經往赤驪去了,就算派人半路攔截,恐怕也攔不住。”
“即使攔得住秦侯爺,皇上也還會派第二撥、第三撥人去。”程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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