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絕不會與你和離 (第3/3 頁)
上挑卷宗,不過片刻,便挑了一份卷宗來,雙手抬遞,放到了沈溯的案前,隨後退出衙房內。
衙房內便只剩下了沈溯一個人。
案上的金紋小香爐嫋嫋吐著一絲細煙,向空中攀升,沈溯寬大的手掌落在卷宗上,抬手解開。
隨著卷宗翻動,掀起的輕風將細煙緩緩吹散,沈溯眼眸一掃,定在了一個人名的身上。
“蕭、言、暮。”
陌生的人名在他的薄唇中被念出,緩緩落於靜謐的室內,沈溯掃過兩眼後,又不甚在意的將卷宗合上。
一個家世清白的孤女,沒什麼好查的。
——
那時正是二十二年冬。
南典府司的機關牆還在一日接一日的轉,韓臨淵□□的馬拼了命的跑,韓府內蕭言暮的和離書靜靜地放在矮塌案上,外室白桃正發著抖燒著火爐取暖,風呼呼的刮,吹著每個人的面。
歲月時光都在一點點的走,京中的人與物都被串聯成一場大戲,戲中人逐一登場,與命中要相見的人打上一個照面,然後再渾然不知的奔赴去了下一章。
命運的筆握在自己手裡,由他們自己,一筆一劃的寫出自己的浩瀚長歌。
當時,誰都不知道結局。
——
午後申時末,韓臨淵裹著一身風雪,從外城縱馬回了內京,頂著細雪,面都冰的發白,手腳僵木的回了韓府。
他下馬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蕭言暮,但是他才剛一下馬,便瞧見在門口等了許久的管家嬤嬤迎上來,一路給他拍打身上的雪。
“大爺這是一路跑回來的?哎呦!遭的罪喲。”管家嬤嬤一臉疼惜,但話還沒說完,便聽韓臨淵急問:“言暮呢?可還做了什麼?”
他怕他不在的時候,言暮做一些傷害自己的事。
“大夫人就在臥房呢,未曾做什麼。”管家嬤嬤一路隨著韓臨淵疾步走向臥房,而到了淺香院門口,韓臨淵竟有些不敢進去。
平日裡在外端方自矜、行事有度的八尺男兒,此刻竟顯得無措,一張被凍的青白的面容上帶著幾分不安,近似於求助一般望著管家嬤嬤,問道:“嬤嬤,言暮要與我和離,我...我該怎麼辦?”
管家嬤嬤頓時心疼極了。
她幾乎是咬著牙說道:“大爺,您何須這般小心翼翼?那蕭言暮不過一介孤女,離了韓府,她還能做什麼?說和離,不如說是嚇唬您的,不過是想叫您與那外面的女人斷了的手段!她怎麼會真的與您和離呢?”
韓臨淵混亂的心緒終於定了幾分。
沒錯,言暮那麼愛他,怎麼可能真的與他和離?不過是女人爭風吃醋的手段罷了。
他只要把那個女人處理乾淨,言暮肯定會原諒他的。
而一旁的嬤嬤還在偷偷上眼藥:“您素日裡便是對她太好了,她才會如此囂張,拿和離的事情威脅您!您想想,她和離了,還會有比您更好的人要她嗎?您若是和離了,外面多少姑娘等著嫁您呢!”
“您瞧瞧,外面那些大爺,您的那些同僚,誰不是有三四房妻妾?您給她吃穿用度,叫她端坐韓府,她卻連個孩子都未曾生下!您哪有什麼對不起她的呢?要老奴說,您便該磋一磋夫人這個性子,誰家宅院裡的男人要單聽個女人的話呢?傳出去都叫人笑話。”
韓臨淵卻不想聽這些。
他擺了擺手,只心酸道:“是我背誓,她怪我也是應當的,鬧一鬧便罷了,我縱著她便是。”
說完,他便在管家嬤嬤恨鐵不成鋼的目光中進了淺香院。
淺香院中栽滿了紅色梅,雪落梅花上,冷香隨風來,韓臨淵踏著被清掃的乾乾淨淨的青石板,快步入了淺香院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