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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晚宴,賓主盡歡。
舊友相逢,又是任舒頭一次和他的朋友們碰面,雖有意避了鋒芒,卻也沒攔住眾人敬酒的熱情。程澈作為主人,倒是一句“不能喝,喝了不好照顧老婆”,滴酒未沾,何一珩替任舒喝了不少,平時酒量再好,此刻也有些上臉。
秦知儷叫服務員送了醒酒湯來,任舒有些尷尬,自己壓根沒想到這些,何一珩似是看透她的想法,始終攬著她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啞聲寬慰:“她就愛操心,我哪就那麼容易醉了。”
她把醒酒湯推到他面前:“你還是喝了吧。”
“乾媽!要放煙花了,你陪我去看,媽媽要陪妹妹不能去。”程初南扒拉著她的椅子,仰頭看著她,滿臉的期許,低聲說道。
任舒看向對面的姜可恬,她笑著回應:“你帶他去吧,小的粘人,一會兒被吵醒了月嫂哄不住的。”話落,她又看向何一珩,促狹:“何總,要不您高抬貴手,讓她去陪我兒子看個煙花?”
何一珩飲盡略微放涼了的醒酒湯,笑著撤開搭著任舒腰的手,站起身,繞到程初南邊上,單手把他抱起來,一手牽起任舒的手,意氣風發地往外走:“行,走吧,一起去。”
她後知後覺地拎起椅子上的包,跟在他身邊,看他藉著淡淡的酒勁一改平日外人面前的冷漠疏離,有種十年前那個陽光青春又帶著一股痞氣的少年再度重現的感覺,嘴角微微揚起。
三人去了一樓,站在廊下,看著馬路對面的煙花,一點點升空綻放,璀璨奪目。
程初南仰著頭,因為他也年紀小,煙花綻放的瞬間,任舒貼心地替他捂著耳朵,卻忽然發覺,何一珩的手也輕輕地捂住了她的耳朵。
她倏然回頭,對上何一珩含著笑意的視線,她愣了半晌,才在程初南的驚歎聲裡回過了頭。
──以他們倆的感情基礎,她很多時候,其實很難分清楚,何一珩是在外人面前作戲,還是真情流露。
一如此刻。
煙花散去。
程初南重溫了一下自己拍下的影片,小小的手捧著手機拉著任舒的手說道:“乾媽,我們去給媽媽看!我以後還要給妹妹看!”
有相熟的人出現,與何一珩寒暄,他便被絆住了腳,眼神示意兩人先上去,自己則留在原處。
任舒好容易帶著程初南上了樓,孩子好動,上樓的時候衣服上掛著的玩偶掉了,她又退回去替他找。
領著小小的玩偶回來,卻在包廂門口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看到朋友圈了嗎?沈意要回國了。”是徐潤玖的聲音。
裡頭靜默了一會兒,她才隱約聽見姜可恬的的聲音:“關我們什麼事?這麼多年沒聯絡了,隨她去。”
“你氣什麼,回來就回來,還能掀什麼大風浪不成?”是程澈在勸慰她。
還有程初南的不解:“媽媽,沈意是誰啊?”
“是一個陌生人。”
姜可恬語氣疏離,任舒猜不透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腦海裡浮現的,卻是很多年前的小賣部裡,那兩個站在那四個男生中間的女孩,一個外向活潑,一個內斂安靜,卻意外地合拍。
在那時,她們倆會是很多人羨慕的物件,羨慕她們可以在他們一群人中間自如地相處。
那時的她們,大概都不會想到,有一天會成為對方嘴裡的“陌生人”。
可任舒不敢問。
有些問題,問得越多,也並非會讓人醍醐灌頂。
“怎麼不進去?”身後傳來何一珩的聲音,他隔得遠,大概聽不清裡頭說了什麼,任舒在心中暗自盤算。
她回神,衝他揚了揚手裡的玩偶:“南南掉了的,剛給他撿回來。”
他不疑有他,推門帶著她入內,裡頭的人也噤了聲,自在地切換了話題。
他們在說話,任舒陪著程初南玩,悠閒自在。
直到眾人都散去,各回各家,姜可恬告別寒暄時,看著依依不捨的程初南,笑著說道:“要不你和何一珩生一個?你倆的基因生出來的應該很好看吧。”
聞言,任舒和何一珩下意識地對視,卻又紛紛避開視線:“還早呢,不著急。”
任舒一句揭過,同齡人之間的催生比長輩催生要好應付很多。
卻不想,走在回去的路上,有人再一次提起了這件事。
林謹特地來接了他們回亭晚水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