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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據嗔貪奢嫉淫愛惡,分別變為赤、橙、黃、綠、青、白、 黑七色。
只要看看師父帶著的月華珠是否已經渾濁帶有青白之色,便可立見分曉。小魚心中也不由動了心思,不必去問師父,只要看看月華珠就能知道答案了,簡單明瞭。
南苧在房中打坐了一會兒,見時辰已至酉時三刻,便起身去院外洗漱。他向來作息規律,小魚,無悔以及來此院中打掃的弟子們都知道這個時辰是他洗漱的時辰,不會去佔用洗浴間。
南苧信步走到浴室門外,隔著柵欄門,便見到門裡似乎有人,赤著足踝躺在地上。南苧心裡一驚,顧不得其它,急忙開啟浴室門。
地上躺著的居然是久石無悔,赤1裸著身子,一1絲不掛,頭上青絲也披散開來,身上還有水珠,似乎是在洗浴過程中暈厥了過去。
南苧急忙脫掉身上外袍披在她身上,探手觸她頸側動脈,還有溫度和脈搏。當下不敢遲疑,隔著衣袍抱起無悔便向自己廂房大步走去。
進門將無悔放至榻上,來不及做別的,先運力將真氣渡至她心口。他只怕久石無悔心疾未愈,剛才不知已經昏倒了多久,萬一稍有耽擱,便是人命關天的事。
這廂百里容成跟小魚說完了,小魚胡亂答應了下來,百里便將她送回南苧寢房。門大開著,百里攙著小魚當先邁入室內。
剛一邁進屋,小魚就聽到百里容成驚詫地喊了一聲:“無悔!”聲音似是十分震驚,有些不對。小魚心裡一驚,下意識地就扯下了矇眼的白綢去看。
放眼所見,此時久石無悔正躺在師父的床上,身上只從胸口處開始搭著一件師父的外袍,一隻手捂著自己胸口,露出裸1露著的肩頭,手臂,足踝,和一頭散落青絲。
而師父則只穿著中衣,側坐在她身前,一隻手似乎是剛從她胸口抬起還僵在半空中,此時也正回頭有些驚詫地看著小魚。
久石無悔也在看小魚,那眼中的神色十分複雜。
這一霎那,小魚已經無力去分辨她眼中神色到底意味著什麼,突如其來的,她只覺得渾身發軟,一陣眩暈,眼前的物體都在打轉,變得白茫茫的,耳中聽到的聲音也變得極為緩慢,腦中有一個意識在告訴自己——她馬上就要暈倒了。
她抓住門框,艱難地轉身向外挪步,耳中依舊噪雜不堪,有百里容成的聲音,有久石無悔的,也有師父的。那些聲音似乎都有回聲,震得耳朵嗡嗡地響,低沉又緩慢,可她就是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直到身後有隻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在她倒地之前把自己摟在了懷裡。
是師父,他在張嘴說著什麼,自己依舊聽不到……那些聲音似乎摻雜在呼嘯的風沙裡完全變了樣子,讓她分辨不出。
南苧看著小魚茫然地睜著已經完好如初的雙眼看著自己,似乎是不認識自己一般,那雙澄澈無比的眼眸此時透出的情緒卻是如此的絕望,讓他忽然之間就想到了千年以前,在極荒之地的結界之內,她在跟自己控訴傅戎的罪行時,那同樣絕望到極致的眼神,浸滿了悲傷,滿含著刻骨的愛和切齒的恨,彷彿整個世界都坍塌了一般……
她是愛著自己的,就像自己深深愛著她一樣。
南苧忽然意識到,這份愛帶給她的傷害,與那一世是多麼的相像,最終的結果都是無窮無盡的災難。那一世,她傾盡一切去愛著那個人,卻被他欺騙,殘忍地奪走了一切之後棄之不顧。
如今,她又愛上了自己,而自己根本沒有辦法給她任何承諾,卻又自私地把她留在身邊,享受著和她在一起的歡愉,代價是讓她不斷淪陷,最終一樣是萬劫不復。
他們之間的愛,不可能有任何結果。無論是因為這師徒關係,還是因為那致命的情毒,或者是可以判定六界生死的約定。
起因也許不同,結的果卻完全一樣。
小魚終於恢復了一點意識,任師父摟著她,渾身瑟縮到發抖,口中機械地說著一句話:“把你的月華珠給我……把你的月華珠給我……把你的月華珠給我!”
南苧的心臟一下下撞擊著胸膛,咬著牙關,他要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他拿出了自己的月華珠,小魚怔怔的看著,覺得自己的天地瞬間覆滅,信仰開始坍塌,過去的一切美好記憶都變得支離破碎。
那枚掌門獨有的月華珠,她上一世看見過的清澈無比的月華珠,此刻已經白中泛青,完全渾濁。
再也不需要去問什麼,再也不必欺騙自己,事實就這樣殘酷地,不留任何情面地擺在了她的眼前,徹底擊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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