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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麒搖晃幕西山的手頓住,臉上表情凝固起來,施加了手上的力度,像怕這人逃跑一樣握緊他的胳膊。
“幕西山”沒有在意蔣麒的變臉,捂住自己的嗓子,也發現了不對勁,抬手摸了摸臉,臉上微微訝異,露出帶著邪氣的笑容,低語,“啊……還真是陰差陽錯,不過這也是個好辦法。”
又一塊石頭落下,如壓死駱駝的一根稻草,把蔣麒的車子砸斷成兩截,車體傾斜,幕西山的身體被甩出去,蔣麒也顧不得心中的猜測,驚痛地去拽幕西山,卻由於腿部被巨石壓著,只能眼睜睜看著幕西山從山路上滾下去,消失不見。
其屬下躲避著巨石來解救蔣麒,把人拖出車子,蔣麒卻頭痛欲裂地蜷起身子,難受地閉上眼,等蔣麒再次睜開眼,旁人並未注意他臉色變得與往日不同,沉凝,默然。藍眸的邊緣有一圈碧色,他抬手,一團無人可知的金光出現在坡下,拖住了幕西山墜落的身體。
力量透支後,他疲倦地閉上眼。
蔣麒從疼痛中抽離出意識,緩緩睜開藍眸,聽到腦海中響起一句熟悉的聲音:【席善把力量留在影子裡祭煉您的身體,意識卻跑到薩西身上……請您儘早找到薩西。】
——來自西蒙。
蔣麒扶額,想到席善出現在幕西山身上,兩人現在掉下石坡。而困在席善身上的西蒙卻被喚醒,出現在他身體裡……還真是一團混亂!
☆、第81章 席善的過去·塵封的記憶
幕西山被困在一個陌生的殿宇裡,頭頂是光明的圖騰,無燈自亮,詭異的是腳下卻是一片黑色,頭上的光和腳下的黑就像是互不干擾的平行線。幕西山蹲下去摸了摸地板,上面繪製著象徵黑暗的圖形。他不知道這是哪兒,四處走動打量。
牆壁上沒有任何雕飾,掛著空白的畫,柱子很多,並且凌亂,幕西山繞得有點暈,才發現一個池子,黑色的水底躺著無數石子。
他拾起一塊,抹掉水,居然發現石心處有紋路。對著光一照,居然能在黑乎乎的地上投射出畫面。幕西山捂住石子,天花板的光依然無法照到地板,他露出石子,光線穿透石子再次在地板上留下影像。幕西山把疑惑藏在心底,看著石子的影像,驚訝地發現,居然是他的——
幕西山又從池子裡掏出更多石子,竟然都是前世薩西的生活片段,有聲有像,像是從旁錄製的,卻比魔法錄製更為細微,細微到他額角流汗,輕抿唇瓣,甚至睫毛抖動的樣子都單獨成畫面。其中有一個是他在午後小憩,夏日的光穿過樹葉縫隙落在身上,一隻手出現在畫面中,為他抹汗,然後眷戀地撫過他的頭髮。
從那隻手的角度,應該就是拍攝者,幕西山注意到那手上眼熟的戒指,猜測是西蒙?
可很快,他就否定了猜測。
又一塊石頭中,畫面是一個人穿越走廊,在寂靜中響起的腳步聲充滿節奏,幕西山看不到這個走動的人,只能看到眼前的走廊,路線非常熟悉,直到鏡頭一拐,推開一扇門,幕西山發現這是他的房間。
拍攝者進去後,先是坐在了他的床邊,開始自言自語,聲音和西蒙一樣,語氣卻完全相反,“小寶貝兒,你睡得可真甜……但我卻睡不著覺。”這個黏膩的語氣讓幕西山想到席善,他皺眉繼續看著,那人還在說,“那個傢伙可真蠢,他未婚妻的香水味簡直能讓我暈過去,他還在虛與委蛇。我想走開,但誰讓那個偽君子主導著這個身體,讓我毫無辦法。”
拍攝者用俯視的角度,伸手開始梳理他散落在枕邊的髮絲,繼續說著奇怪的話,“那個懦夫,只會把心思遮掩在陰暗的角落,他喜歡裝好人,我可不會——”話者語氣一頓,手指從薩西的頭髮滑倒肩膀又掠過鎖骨,嘟囔著:
“如果那傢伙一直自欺欺人,我作為這個身體的附庸,也毫無辦法……可我真不甘心啊,我是這麼喜愛你,那傢伙卻不給我擁有你的機會。”
話者把手放在幕西山的衣領處,“如果有了既定的事實,他就不會再逃避了吧?”
後面的事情幕西山不用看也知道了,他還記得那時西蒙慌張的表情,說著可笑的理由開脫。幕西山放下石子,明白了這個殿宇的不尋常,把池子裡所有或大或小的石子全部撿起,直到看到西蒙與鏡中人的對話,才明白席善從一開始就存在西蒙體內,就像光與影,承載著西蒙所有不能表露的內容。
這個事實顛覆了幕西山以往對西蒙的認知,讓他沉默許久。
池子裡還有一顆無比巨大的石子,幕西山沒法搬動,但他又急切地想要知道石子裡的畫面,一遍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