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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
席善手心漫出一層黑霧,朝金系異能者抬起。
金系異能者回身一把鋼盾格擋,沒有再費力攻擊——這些發瘋的傢伙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不論怎樣攻擊都不見減速,射出的鋼刃只能在他們面板上留下微不足道的傷口,根本無計可施。聽到柳書畫的提示後,金系異能者心裡立刻認同了,這唯一的辦法。
一枚鋼刃飛出。
“見鬼!”席善發現鋼刃飛向幕西山的剎那瞳孔急速收縮,驚悚的只剩針尖大小,渾身爆出一層黑霧——朝金系異能者發出的黑霧也在外面打了個彎,追著鋼刃飛去!
可畢竟有先後之分——哪怕黑霧比鋼刃厲害百倍,可先到幕西山眼前的,仍是那一把鋼刃。
幕西山餘光打量席善那風雨欲來的表情,閉了閉眼……賭一把。
——所以,明明可以安全躲開,幕西山卻只是避開了要害。
來不及收起的帳篷上掛著明亮的燈,在夜風中搖晃——搖晃的光暈中,那一段的畫面像是慢鏡頭呈現在席善的視網膜中——冰冷的鋼刃滑破幕西山潔白的面板,深深地扎進肉裡,血肉裂開,鮮豔的,滾動著絲絲綠色的血液湧出,血花綻開。
相距那麼遠距離,那畫面卻近到仿若呈現眼前。
幕西山微微皺起的眉,忍痛的表情……那一切一切都揪緊了席善的心。似被狠狠掐住,那力度,讓心臟都快要裂成兩半——席善從未體驗過這種感情,明明傷害是加諸在他人身上,他卻好像比對方更痛苦!
不該這麼痛苦啊……?
陌生的感覺令席善震驚……他明明這麼討厭幕西山,明明每時每刻都恨得牙咬切齒,每分每秒都想讓他受盡苦楚……他故意跟著對幕西山反感的柳書畫,讓幕西山看著他的伴侶的身體與別人親密無間,他希望幕西山受盡心靈的折磨,他希望幕西山懺悔曾經膽敢毀掉他的記憶——可為什麼他沒先等到幕西山痛苦,反而是他?
為什麼他會這麼難受——像被撕裂一樣難受?
他又要恨了,席善嘴裡嘔出血,滿心不甘!抑制不住對幕西山瘋長的恨意,恨不得把幕西山吞吃入腹!
這個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傢伙!為什麼幕西山受傷他卻要承受這種痛苦?!他為什麼要承擔別人的痛苦?!!他憑什麼為了這種該死的傢伙受苦?!!!
席善感覺這一瞬有什麼被割裂了——他的眼睛還緊緊盯著幕西山,周圍的世界一瞬間都被抽離,眼底心底都唯有一人——可思緒卻像被什麼包裹住一樣,飄得很遠,腦中飛速掠過種種畫面,多出來的畫面——身體與靈魂被割裂開,讓席善變得非常遲鈍。
他周身的黑霧在面板上翻騰,卻根本沒法發出,席善只能僵硬的,一動不動的,眼睜睜地看著——
幕西山捂住傷口站立不穩,所散發出來的奇怪血肉味引起返祖人的好奇,追著金系異能者的腳步遲疑了幾瞬,移向幕西山。也就幾秒,金系異能者三步並兩步跑上車,路過幕西山時還陰險地把幕西山推向身後。再次失去目標的返祖人退而求其次,一窩蜂圍住幕西山。
人頭攢動的返祖人已經完完全全遮擋住幕西山的身影。
席善把一切看入眼中——怒火在心中灼燒,讓他的雙目猩紅。
“席善——!”幕西山虛弱的呼救聲劃破空氣,刺入席善腦中。
席善渾身一震,面部肌肉完全扭曲,體內各個關骨節咯吱咯吱作響——他極力需要做點什麼發洩一下,可發射指令的大腦仍被佔用著,擠滿了那些他看不清的畫面,腦與身體隔著一條溝壑,所有激烈的情緒傳到腦中都被堵塞在外,無法讓反射神經做出任何舉措。
咚!咚!!咚!!!
心臟像碎掉一樣——被綁住手的幕西山在返祖人中間掙扎,滾向崖邊。
只要發出一片黑霧就能擋下所有傷害,把那些該死的醜陋的返祖人化為灰燼!可席善急得臉色漲紅,抬手的資訊卻怎麼也傳達不到手上。無處發洩的怒火讓他湛藍的眸中燒起一片火海,柳書畫小心翼翼地觀察席善——席善突然安靜的過分——柳書畫看到席善那如從地獄爬出的,兇獸一般的眼神。
席善積攢的怒火敲著腦中的隔離屏障……一下、一下、又一下!
終於,裂開一個縫隙,讓他看清了其中一個畫面——
在一個陌生的祭臺,幕西山就被綁在那裡。席善變成虛影懸在空中,見證了幕西山漫長的受刑過程,和死亡——那感覺記憶猶新,那時他也像現在這樣無能無力,眼睜睜看著幕西山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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