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部分(第1/4 頁)
蔣麒斂下眉,目中滲出冷意譏諷,“你只是嫌返祖人和工會勝利會師太無趣,想在他們自以為成功時裡應外合,打碎他們的美夢——對你來說,一件事的價值就是能否給你帶來樂趣,而純粹的喜劇太單薄,變成悲喜劇才跌宕起伏,我要是和你合作,你前腳賣了工會,後腳就順便賣了我。反間計給你的發揮還不夠,多重間諜才符合你的身份。”
“看來你還挺了解我?”付驚瀾並沒有失望,只是用興趣缺缺的語氣嘆道:“不過你想太多了,這次是我的個人活動,與付家無關。”
付驚瀾彈彈手上不存在的灰……既然沒有發揮的餘地,他也沒興趣再參合,想到工會的動作,他又生出看好戲的心情。起身俯視蔣麒,冷淡道:
“算了,你這麼不識趣,就慢慢在這待著吧。”
兩人不歡而散。
付驚瀾雖未明確透露什麼,但蔣麒也從他的話中推斷出一些情報:自北方大會,柳書畫兩人逃走後投奔了工會,跟著參與到返祖人中。從某種角度說,這對北方相當有利。自幕西山開始提倡公民權益,一點點潛移默化地讓侏儒和巨人融入北方,工會在北方就逐漸失去話語權,連異能者都安分起來。
但侏儒和巨人只屯守北方,其他三地仍是以異能者為基地硬實力準則,而靈素的普及還需要時間——且靈素一旦達到真正的普及,異能者就成了雞肋,勢必引起新人類階級反彈,那此時——
就需要一個壓制工會的理由。
比如,如果作為北方第一人的蔣麒在這裡遭受返祖人的迫害,那麼扶持返祖人力量的工會就是通敵叛國,可以由北方施壓討伐。
而另一方面,在婆羅多還不瞭解返祖人背後勢力時,蔣麒作為北方之首,可以代表華夏的主意向對婆羅多伸出橄欖枝,幫忙打壓婆羅多反動勢力,謀取國家利益,簽訂幾個救難合約。
蔣麒想著用自己的安危作局打壓工會時,並不知道在剛剛,他的伴侶也在一瞬間想過類似的問題,怎樣利用席善的‘不願傷害他’,讓席善與工會與返祖人反目。
柳書畫回到營帳時,蔣麒已經盤算了很久。
柳書畫揮手讓跟隨的返祖人退下去,走到蔣麒面前,就那麼痴痴望著蔣麒,圍著蔣麒轉了三圈,眼睛都不離開金髮男人的俊臉,最後湊近了,摸著蔣麒的臉頰,聲音柔得可以滴出水來:
“城主,你知不知道我仰慕你很久了?”
蔣麒抬了抬眼皮,斜睨柳書畫放在他臉上的手,目光微冷,分外不解風情地說:“你的事,與我無關。”
柳書畫立刻沉下臉,瞪了蔣麒好一會兒,“難道你真喜歡那個醜八怪?!”
蔣麒的眸光突然變得鋒利,柳書畫吃豆腐的手都一抖,下意識退後兩步,等回過神來又有些不服氣,他在他的地盤憑什麼還怕一個階下囚?柳書畫恨恨地說:
“我給你時間好好想一想,別忘了你的伴侶也在我手裡——你就是為了他,也最好別惹我不高興!”說完一甩袖子離開。
幕西山被關在帳篷裡,一直沒等到蔣麒被放回來。
直到月上樹梢,柳書畫端著遲來的晚飯,掛著勝利者的笑容,施捨一般地說:“多吃點,趁我心情好。”
幕西山不明所以,柳書畫就耀武揚威地說,“蔣麒已經答應陪我了……看來你對他的重要性也不過如此。”
而這個夜晚,遠在華夏南方的工會總部正在深夜裡激烈地謀劃著。
“最好返祖人和婆羅多打得再激烈點……婆羅多政府也該要發現返祖人中有華夏人了,只要這時候放出風聲,暴·亂髮生時華夏北方勢力掌權者正好秘密潛入婆羅多——這麼巧合,不怕他們不多想。”
“下來一定要抓緊時機找到蔣麒,只要讓蔣麒死在婆羅多,北方勢力就被削了腦袋。到時候再把他們倆的死嫁禍給婆羅多,讓群龍無首北方找婆羅多政府報仇,咱們就能穩坐釣魚臺。”
工會的上首,一個鶴髮童顏的老人目光滲人地看著副手,一字一句說:“傳話過去——務必親眼看著蔣麒和他的伴侶幕西山身首異處。”
老人充滿戾氣地凝望窗外暗沉的黑夜,嘶啞低語,“……我珍愛的孫女被s基地城主驅趕,慘死野外,蔣麒交代幾句就當沒事了,真以為我們工會好欺負嗎……那我就讓他們給我家菲菲償命!”
底下人頓時鴉雀無聲,幾個工會大佬道,“嗯,就聽老兄弟的,一定把他倆一鍋端了,全送去陪菲菲……不過通知的時候,柳書畫那慫包就免了,聽說柳書畫對蔣麒還有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