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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嘯心道,這跟軟禁我有什麼區別?我是來學藝不是被人抓來圈養的,這樣豈不連山中畜牲都不如?
那名弟子該做的事已做到,轉身欲要離去,軒嘯突然想到什麼叫住他後,言道:“敢問師兄大名,還有一事要向師兄打聽。”
那弟子側臉,道:“我叫柳胥,還有什麼話,快問。”
“原來是柳師兄,不知柳師兄有沒有聽過紫徽宮這去處?”軒嘯早就想向人打聽,只是一直沒抽得出空來,這刻終於問出了口。
“沒聽過。”柳胥丟下三字便走出了竹林。
待柳胥行遠之後,軒嘯才仔細打量起這草屋來。
草屋正門之上只有一塊門簾,不是一般的簡陋。軒嘯上前揭開門簾,粉塵頓時迷了軒嘯的雙眼,嗆得軒嘯咳嗽不止。
軒嘯用手在眼前揮了揮,順便拍拍自己身上的衣物,其實他這一身比這屋內也乾淨不到哪裡去。
屋內長寬不過二十尺,正中放有一張半人高的木桌,灰塵厚得已經看不到桌子的本色,軒嘯上前彎腰朝那桌面吹了一口,桌面一角頓時乾淨了許多,此時,他將隨身行囊和無傷劍放在了桌上。
門外夜幕已然降臨,屋中連盞油燈都沒有,軒嘯找遍屋內除了桌子外就只剩張木床。如果讓軒嘯睡這樣的床,還不如睡在竹林中。
一念至此,軒嘯便走出門外,來到竹群之間,隨便找了一處就躺了下來。軒嘯從懷中掏出一顆貼身保管的三色果實,兩口嚼碎之後吞進了肚中,然後向右側著身子睡了過去。
天色雖暗,可時間尚早,軒嘯平時可不會這麼早睡覺。這日可能是他十六年來最累的一天。往常在林中守株待兔之時,難免會有打盹的時候,但凡有個風吹草動都會把他驚醒。
這份警覺在這時早已不復存在,軒嘯睡著之後,這俗物閣來了兩人。第一人是那柳胥,手中拿了兩個白麵饅頭,在屋內找了一圈後沒見軒嘯人影,偶然聽見雷鳴般的呼嚕聲,尋著聲音找了過去,看見那正睡得雷打不動的軒嘯,放下饅頭搖了搖頭便離開了。
不久之後,俗物閣迎來第二位造訪之人。
這人一身農夫打扮,身後背了頂斗笠,腰間別有一把鐮刀。此人臉色蠟黃,右邊臉頰長有一顆痦子,兩絲黑色長毛從痦子上長了出來,被此人捏於兩指之間,不停搓擰。
這人立在俗物閣前,若有所思,唉聲嘆氣許久之後,徑直朝軒嘯側臥的地方走去。
他蹲在軒嘯身旁,輕輕地摸了摸軒嘯的左肩,吃驚之情難以言表,心想,這臭小子捱了雷驢子一掌,半點內傷都沒有,奇哉,怪哉。
想到這裡,這人竟被軒嘯的呼嚕聲搞得不勝其煩,人影一閃,便在軒嘯身邊消失了。
次日,天色朦朧之時,一夜香甜的軒嘯醒了過來,起身之後自然地伸了個懶腰,這才想起左肩有傷,可這時已經毫無疼痛之感。軒嘯刻意活動左肩過後,方知傷已痊癒。
軒嘯當然清楚這一切都是三色果的功勞,從小到大他只有在後山摔傷腿時吃過一顆,說來奇怪,摔傷的第二天他就跟個沒事人一樣,活蹦亂跳。從那以後,軒嘯再沒受過像昨日那般重的傷,或者說是再沒受過傷,身體也比往日壯實了許多。
“你醒啦?”軒嘯身後人聲響起,嚇得軒嘯身子一抖,猛然轉身,看清那人之後,才喘了口粗氣,對那人說道:“柳師兄,原來是你,怎麼一直沒出聲啊?”
“我剛才不是出聲了嗎?難道我有這麼嚇人?”那人正是柳胥。
軒嘯心道,你是出聲了,神不知鬼不覺地躲在我身後,不把人嚇死,那叫運氣好。
柳胥不管驚魂未定的軒嘯,將一套白衣交在軒嘯手中,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帶你去洗洗。”言罷率先朝竹林外走去。
軒嘯看了看自身,再聞了聞液下,連自己都受不了那味,鎪得直皺眉頭。
出了竹林沿後山小道一路向下,來到山腰腹地,有一池塘,池中泉水不斷湧出,溢位池塘的泉水沿崖壁流出,沒入雲層之中,當真是飛流直下三千尺。
柳胥指著池塘說道:“這裡供門中雜役弟子洗浴之用,以後你梳洗便在此處。”
軒嘯問道:“敢問師兄,門中有多少雜役弟子?”
柳胥說道:“目前只有你一人!”
若是其他人,聽得柳胥一言,必定是無比失落。這雜役弟子聽來就不是什麼好名頭。
不過軒嘯卻認為這是特殊待遇,自己一人可獨享這麼大的池塘,這裡環境清幽,夜裡可在池中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