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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細看這狼狽之極的叫花子那花貓似的臉,會看到他此刻竟是笑容滿面,汙垢並不能遮擋住那張本來英俊瀟灑的臉龐。這人正是在林中趕了兩日路的軒嘯。
“此處便是那逸仙山門了吧?”軒嘯心中想道。
在軒嘯身前,是座一丈多高的石牌坊,兩旁石柱之上共題滿十六個大字,連軒嘯都能看出這字寫得蒼勁有力,行雲流水,如是一氣呵成。
左為:山高雲深是為人間仙境。
右為:人傑地靈當得天下第一。
軒嘯看得心中發笑,這天高地闊,能人無數,問遍世間,可能也沒人敢稱自己是天下第一。這題字之人未免也太過自大。
軒嘯看著這十六字大字,彷彿少了些什麼。抬頭看去,原來是牌坊之上本該有的橫批的地方,現下是空無一物。
正當軒嘯好奇之際,石柱之後閃出一人站在石梯之上,居高臨下,斜眼看著軒嘯,喝道:“哪裡來的叫花子,此處乃我山門修行重地,要飯滾去別處。”
軒嘯將眼前亂髮梳理開來,拱手作禮,道:“敢問兄臺,此地可是逸仙派?”
“廢話,臨邊境內,你還能找出第二個修行門派嗎?”
軒嘯對前這人橫生惡感,卻堆著笑臉,耐著性子道:“敢問兄臺高姓大名?”
這人臉頰微側,輕哼一聲,“我乃山門護法弟子,三才!”
他那說話的模樣,高傲到了極點。軒嘯心道,原來是個看門的,三才?散財?這小子看來是個窮鬼命啊!
想到這裡,軒嘯不知覺笑出了聲。那人見後,怒目而視,拔劍出鞘,遙指軒嘯,喝道:“小子找死!”
眼見就要動手,軒嘯雙手連揮,作驚恐狀,言道:“兄臺饒命,我是來山中拜師學藝的。”
名叫三才之人聽後,將長劍負於臂後,二指一伸,指著軒嘯說道:“山門收徒之期未至,年後再來吧。”話語一頓,轉口又道:“你不用來了,就你這樣,我還沒動手,就先求饒的人,逸仙派是不會收的。速速離山,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軒嘯表面看來和顏悅色,實則傲骨於身,若不是義母在他離家之前讓他遇事需冷靜,吃些小虧無礙的話,他早就對眼前這不可一視的小子露膀子,掄拳頭了。打過打不過兩說,但絕不能輸了氣勢。
軒嘯將頭埋得很底,不想讓三才看到他眼中的憤怒。他伸手入懷取出一封書信,跨上石階,將書信遞於三才身前,言道:“這是山門之中前輩寫於家父的信,曾言只要我拿著此信來山門,就可入派拜師。”
三才接過信件,面色生疑,卻也再不敢輕視,丟下句,“你在這裡等著。”便匆匆上了山。
三才性子雖讓人生厭,功夫倒是不弱,腳下生風,背影連閃。轉眼之間離軒嘯已有百米之距。
軒嘯放眼朝石階之上望去,這連綿不絕的石階如銀色長龍環繞流雲主峰,蜿蜒而上。直到雲端,軒嘯也沒望到盡頭。令人歎為觀止。
個把時辰後,三才再次來到山下,見到那嘴銜野草躺在石階上發呆的軒嘯,尊稱了一聲“公子”。軒嘯趕忙起身,三才居然拱手行禮,言道:“掌門傳話,若你能在太陽落山之前蹬上這流雲主峰,拜師之事再議。”
軒嘯聞言,喜上眉梢,慌忙道謝後,連滾帶爬地沿著石階上山去了。
三才看著軒嘯的背影,心道:“山門何時連要飯的野小子都可拜入了。”
三才不知,不久之後,軒嘯的實力只能讓他望其脊背,拍馬亦難追上。
這一天的日落好似比往常來得更早,不時,已有一半落下山頭。流雲主峰之巔的最後一梯石階上,突然被一隻手掌死死地扣住,接著是手臂撐了上來,然後是一張花裡胡哨的臉龐。
軒嘯終於趕在太陽落山之前爬上了流雲峰。這得多虧平日裡他在山中捕獵,時常一天之內往返後山十數次,早將他練得耐力驚人。
即便是這樣,軒嘯此時也累得生不如死,到最後一段時,他就開始四肢並用,名副其實的爬上來的。
軒嘯翻身躺在石階之末那青石鋪成的空地上,“哈哈”大笑,瘋癲無比。
第0005 大殿之上
軒嘯緩過氣來,向四周看去,頓時被驚呆了。
眼前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上起碼站了有數百男女,盡是白衣飄飄。
將如此狼狽的軒嘯和這群男女放在一起,顯得格外刺眼,他看來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可是軒嘯出現了,且上山那刻便躺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