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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聞言,臉色凝重許多,“爹,若是那皇帝再推三阻四,女兒我是鐵了心不想嫁他。所謂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種言而無信、出爾反爾之人,簡直、簡直不配做我的夫婿。只請他給我一個交代,就說以後婚姻嫁娶各不相干,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別再來腤臢我的眼就行!”
這話說得極重,若是被有心之人聽去再告到皇帝面前,鐵定能治個大不敬之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齊不語連忙噓聲。
梓玉才不管這些,“爹,這三年來,我日思夜想,總覺得皇帝他並非良配,何不早早讓女兒脫離苦海?不過損失些清譽罷了,我反正不在乎,也好過受那皇帝的閒氣!”
夜裡,齊不語輾轉反側,思考了很久。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當年一時貪念,被那小皇帝耍了一道。若是再繼續搭上女兒的一輩子,確實不值得。齊不語唉聲嘆氣,如果不是想著女兒做皇后,能保一家太平,也許他現在連外孫都已經抱上了。
一夜未眠,齊不語心裡有了打算。
沒想到翌日早朝上皇帝一反常態,竟然親自下旨再命欽天監擬定大婚的日子,並且極度誠懇地表示希望趕緊完婚。
齊不語傻眼。這小皇帝又要耍什麼花招,還想再拖個幾年?!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回來了,這文純屬是圓自己一個遺憾
PS:周禮有云“限男女之年定婚禮”,男子大概是16歲,本文架空經不起考據推敲,再者是皇帝身份,就不管那麼多了,請多包涵。
謝謝,祝好!
※、定下佳期
退朝之後,齊不語正想找個藉口單獨面聖,皇帝就遣小黃門來宣他至兩儀殿覲見。
兩儀殿是歷代皇帝的寢宮,秋衡自十歲登基之後便搬到此處住了。他一向喜歡敞亮清透,如今殿內的稜花窗大敞,日頭和煦,陽光正好,懶洋洋地照到他身上,暈染出一層薄薄的流動的金色,襯得胸口和衣襬上繡的蛟龍騰雲駕霧,好似活了過來。秋衡愜意地眯起了眼。
齊不語要跪拜,皇帝免了禮;齊不語趕緊謝恩,皇帝再賜坐——好一副皇帝大臣和樂圖,兩人心裡呵呵。
秋衡撥弄著案前堆得像山一樣的奏摺,隨手拿起一本翻了翻。上面早就有內閣擬好的意見,他自然不會反對,也樂得輕鬆,放下手上這本,又拿起另外一本,專注批閱起來,絲毫沒有在意到眼前還杵著個大活人。
齊不語正襟危坐,鬧不懂到底是何事,只好攏唇乾咳幾聲算做提醒。可他沒料到,對方愣是沉著氣,死活不接招,生生將自己晾在那兒一個多時辰……
秋衡垂著眼,一口氣將案上所有的奏章都翻了個遍,直到御前太監錢串兒來提醒皇上午膳,他才大喇喇地伸了個懶腰,慢悠悠地抬起眼——然後,一臉驚著的表情。
“哎呀,朕竟忘了首輔大人還在……”
好大一個下馬威,還是遲來了六年的下馬威!
齊不語心裡早就警覺起來,今日的皇帝實在反常,這場召見只怕是場鴻門宴啊。思來想去,他又覺得萬分奇怪,近來手下並沒有參皇帝任何的不是,到底哪兒得罪這位小祖宗了?
秋衡放下最後一道摺子,靦腆地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難得透出少年獨有的青澀。“齊大人,朕今日召見你呢,其實是想寬慰府上七小姐一句,這些年她受累了。”頓了頓,他抿了口香茗,繼續慢條斯理說道:“聖人云‘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朕自問做得並不甚好,心中亦有愧。請七小姐放心,往後朕再也不會言而無信、出爾反爾了……”
言罷,他只是望著齊不語微笑。
對面那人笑意越盛,齊不語心裡越是不妙。他知道,昨日梓玉的那番話定然是已經傳到了皇帝耳中,要不然小皇帝吃多了撐的,費力演這麼一齣戲,還將梓玉說的話一字不差地通通丟回來?
可下個瞬間,齊不語更加驚詫凌亂了。
皇帝他竟然毫不掩飾、毫不心虛、毫不羞愧地坦白自己在齊府安插了暗樁,就這麼光明正大、就這麼無恥囂張地威脅一個朝廷重臣,這、這、這是警告也是挑釁啊!
齊不語暗忖:“原來那位小心謹慎的先帝可幹不出此等張狂之事,也只有眼前這位,行事作風詭異,難以拿捏。”他急忙跪下連連告罪,又拿出昨夜想好的說辭,俯身拜道:“不瞞陛下,微臣教女無方,以至於小女性子愈發驕縱蠻橫,實在是沒法勝任這母儀天下的中宮之位……”
秋衡心裡更加呵呵。
想退朕的婚?——沒門!朕要的就是她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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