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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等吃過了飯再烤啊,不然總得有人看著火,根本吃不好飯。”傅啟然蹲在他身邊說。
“不要緊,一會兒我把吃的拿到這兒來,就在這兒吃好了。”宋擲成用木棒把木柴掀起個窩兒來,用力吹著,想讓火趕快燒起來,用的勁兒太狠了,一股煙衝著眼睛吹了過來,喉嚨裡也嗆進煙,“咳咳”咳嗽了起來。
高煤凰正手裡拿著粑粑和一小塑膠袋炒菜來給宋擲成送吃的。看到這一幕,馬上放下手裡的東西,跑過來問宋擲成說:“怎麼了怎麼了?”看見宋擲成始終閉著眼睛流眼淚,自然地拉過他的手把他拽起來拉到自己身邊,說:“怎麼了?眼睛燻到了?不要緊我給你吹吹,吹吹涼風就會好的。”
閉著眼睛的宋擲成沉默著一把推開她,又蹲回火邊去,強迫著自己睜開眼睛,又用木棒撥弄起火來。從始至終一聲沒吭。
高煤凰被晾到一邊,很是尷尬,愣怔半天,拾起剛才拿著的飯菜,一把摔到宋擲成手裡:“至於嗎?就這麼點兒事兒。不就是晚了點兒嗎,也不是沒給你找回吃的,至於那麼彆扭嗎?我不也一樣是走了一天,幹了一天活兒嗎?一點兒也不比你差,幹嘛這麼兇我!”說完,扭頭就走,再不理他。
整個晚餐時間,高煤凰都坐在周嶺壑的身邊,兩人甜甜笑著說著這一晚上的見聞,說山上的好風景,說洱海岸邊舒服的風,那白族一家人的熱情好客,說那家的小男孩兒小女孩兒長得多麼好看水靈。傅啟然有的時候在他們倆這兒逗句笑話,有的時候到宋擲成那裡看看烤魚的火候。
“喂,我看他們倆好像真有那麼點兒意思。”傅啟然用肩膀撞了撞宋擲成。
宋擲成手裡將烤魚翻了個面,看了看高煤凰和周嶺壑的那邊,那兩人還聊得笑逐顏開,一點兒也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投去的目光。他說:“那不是很好嗎?總比嶺壑整天愁眉苦臉的好。”
“何止愁眉苦臉啊!都閉關了都!”傅啟然打著哈哈說,“不過,你捨得把野丫頭給嶺壑,我還以為你們倆是一對呢,結果那丫頭說,你一直跟她混在一起,是為了要幫她追嶺壑。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能幫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完成夙願,怎麼著,你成立了個慈善基金會?”
“你哪隻眼睛看我們兩個是一對了?就她那樣……哎,我都說了一百遍了,解釋的我自己都煩了。反正我是沒瞧上她,她也沒瞧上我。我呢,也不是出於什麼好心幫她,第一是我有把柄落在了她手裡,第二我覺得嶺壑也真是需要轉換一下視線。”宋擲成故作輕鬆地翻弄著烤魚,看見魚身上冒出了金黃的泡泡,說:“去,把他們叫來吃魚!”
“喂,你太厚此薄彼了吧!我就在你身邊兒呢,魚好了你不給我倒先要給他們。他們正膩歪著呢,哪有空啊!”他一把搶過宋擲成手裡的魚馬上咬了一大口,嘴裡含著魚肉說:“但願你不是忍痛割愛給嶺壑呀,要不然我都看不下去了。你不喜歡她你怎麼處處針對她呢?你對別人可不這樣。”
宋擲成把一條新魚架在了火上,靜靜地看著火,也不搭腔。
一頓晚飯,吃的都很飽。除了周嶺壑,那三個人的肚子裡早已有了個底兒,卻因為買來的飯菜太好吃,都沒少吃。本就吃得飽足,烤魚的香味一飄,又都抵擋不過,搶著吃起來,最後,每個人都撐得有些難受。於是,沒有一個人爬回帳篷,都在營地裡納涼簡消耗食物。傅啟然這個精力旺盛的,更是早不知跑去了哪個熱鬧的帳篷裡玩牌去了。
這是個鬧騰的晚上,各組都在營地裡紮了帳篷,晚上納涼的時候更是熱鬧非常。白天還唉聲嘆氣地嫌路途太遠、太陽太曬、氣候太熱的男生女生們,這時候又都打了雞血一樣亂竄起來。到處是人聲笑語,不知道是誰,還放起了焰火,絢爛的煙花噼裡啪啦地升到半空中炸開,映得人人臉上喜氣洋洋。
高煤凰看著焰火快活地說:“我小時候最盼望過年了,大年夜別人都在家裡看春晚,我就喜歡蹲在陽臺上看各家各戶放的焰火。一大團一大團的花在天空開放,多美的場面啊,我覺得,那隆隆的聲響就是為了驅逐心裡的不高興的,鞭炮一響,把多麼不好的事情都給炸得煙消雲散了。”
周嶺壑也看著半空中的焰火,眼裡碎金點點:“我小的時候,家裡人從不讓我去放鞭炮,生怕我傷了哪裡,所以每次我都買了很多很多爆竹,交給保姆林阿姨的兒子,讓他在那兒放,我在一邊看著。雖然總沒有別的孩子自己放著過癮,但總比什麼都沒有好。”
高煤凰嘆了口氣,手放到周嶺壑的頭頂上拍了拍,活像在拍她東北老家養的那隻牧羊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