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瞞了逸飛身份,偌大朱雀禁宮,唯有翎皇半雲知道真相。
冬郎將逸飛入宮所有事務都已安排妥當,仍不甚放心。囑咐了好幾日,待要讓逸飛自去,悅王儲雪瑤登門,自請送逸飛入宮。
如此一來,雖說隱瞞身份,但悅王儲親自帶進宮去的人物,別人自然不敢過問,更能保得安全。冬郎欣然答應。
進宮之日是由梅長信指定,定於正月十八。
而秦雨澤過悅王府之日,也定於正月十八。
逸飛隨著雪瑤緩步行進在宮牆之下,看著她的背影,心中忽然升起一絲莫名悸動。本應該在家中迎接新側君的她,為了自己進宮一事,親自相陪。不知分別之時,她會說些什麼,或會做些什麼?會不會被旁人知道了去?
雪瑤心中卻是緊張更多。禁宮之中人多眼雜,不知逸飛沒了身份做保護,會不會順利地在宮中生活下去?想到這個,家中新君什麼的,便完全不重要了,一心要為逸飛送好這一程。
兩人皆熟知宮禮,雖心中紛亂,面上卻毫無異色,穩步走向御醫所。
走到近前,逸飛抬頭望著御醫所高高的牌匾,外層是“御醫所”三個大字,內層又高懸“杏林妙手”四個大字,加蓋了歷任翎皇的印鑑。整個御醫所呈褐色,與鮮紅的宮牆,亮晶晶的琉璃瓦相比,顯得樸素凝重,從大門便能嗅到裡面的陣陣藥香,令人心緒安寧。
雪瑤深吸一口氣,一言不發,轉頭帶著侍從走了。
逸飛有些呆愣在原地。他不曾想過,雪瑤會這樣沉默地放了手。以他的閱歷,並不懂得其中含義,些許失落,從心底深處晃晃悠悠地梗在了喉口。
門前幾位灑掃的小醫官,看到逸飛站在門口,便笑嘻嘻地迎了上來:“你是哪個宮裡的小隨侍?來討藥麼?”
逸飛便拿出梅長信手書,交與她們道:“我是今日才到的,鄭御醫的學徒。”
作者有話要說: 梅長信:
《賀翎紀事》設定之中,御夫君三品官階為“長信”,共有桐,松,梅,柳四人~
所以梅長信不姓梅而是姓白喲。
☆、第 13 章
秦雨澤曾經幻想過自己的婚禮。
但是無論他如何幻想,今日這場進門的儀式,似被人當頭潑下了冷水一般。
側君進門的儀式之中,也有喜娘,也有花堂,也有洞房,但沒有華麗的鸞鳳和鳴禮服,沒有妻主一起拜天地,也沒有眾多親朋歡聚的酒席。
儘管是悅王府,卻也如此簡潔,只在從大門口向雨澤所住的院落,一路掛了燈綵,貼了雙喜字,其餘的與平日相比,絲毫沒有變化。
雨澤在喜娘的提點之下,跨火盆,點燃鞭炮,叩拜家長,為婆家長輩敬茶。
這場一個人的進門儀式,甚至連悅王都沒必要在家觀禮,只是悅王侍君權慧昭帶著兩位側君走了個過場。
雨澤敬茶後,由喜娘攙扶站起聆訓。慧昭看他神色淒涼,心中也有些不忍,本應說些家訓家規之類,也默默地抹去了,只是安慰道:“少側君,你婆婆和妻主今日宮中有事要忙,也許很快便回,你勞累一路,便去休息,箱籠之類的,由我和側君們幫你監看著他們收拾。”雨澤柔順地答應,拜別幾位侍君,眼看他們出了廳門,失落之色佈滿臉龐。
喜娘送了親,領了賞錢,也謝恩離府,只剩下陪嫁而來的兩位仕女在一邊伺候。雨澤一陣心煩意亂,只覺得人多,便揮開仕女們,關了門,獨自坐在寬大的雕花床邊發呆。
這大紅吉服,未曾見到婆婆,也未曾見到妻主,按規矩是不能脫下的,雨澤頂著肩上的裝飾,覺得略有些重。
聽說,正侍君的吉服和頭冠,那才叫重,頂個一天,肩膀和脖頸都酸到骨頭裡去了。這側侍君的排場,果然還是不能和正侍君相比。
雨澤此時才知道,做個側君是什麼感受。似乎全天下都將自己遺忘在這個院落一般,再也沒人那樣看重自己。
雨澤寂寞地想著,不一時便紅了眼眶。他抬起頭,將淚水忍了回去。雖然沒聽說過,側君過門能不能掉淚,但他知道正君是不能掉淚的。新郎君掉的淚水,就是妻主將來流掉的錢財呢。為了妻主,不能落淚的。
那就想一想,怎麼稱呼妻主吧。
叫娘子?那是正君獨佔的稱呼。
叫美人?那是如膠似漆的妻夫戲稱。
叫王儲?顯得距離太遠了呢。
正在胡思亂想之間,門開了,日思夜想的悅王儲雪瑤踏進房間。經過豆蔻年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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