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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咒你,會認為自家才是那忠良的一方。互相傾軋的官場,不是東風壓倒西風,便是西風壓倒東風,但是誰也別說誰無辜。”
小煥被她一頓居高臨下的訓斥,眼眶不受控制地一熱,淚珠便從眼眶滾滾而出,劃過臉頰。他胡亂地擦了一把,轉頭跑走了。
雨澤難得見雪瑤這般嚴厲,心中有些怯怯的,小聲叫道:“家主……”
雪瑤轉過臉來,還餘怒未消,豎著眉望了雨澤一眼,雨澤不由自主一縮。
見嚇到雨澤,雪瑤自己也暗暗覺得有些尷尬,回房小睡了一下午,直到了晚膳時分才起身。雨澤見她恢復常態,親手為她端飯佈菜,小心翼翼道:“家主,咱們什麼時候回京?小煥家……好歹也是京籍,咱們帶上他一起走呢,還是讓他們自己想辦法呢?”
雪瑤接過青瓷小碗道:“一起帶上。下午我也不知是怎麼了,見他那個樣子,竟覺得怒火不可抑制,全給你看了笑話去。”
雨澤吐了下舌頭:“哪是笑話,簡直是鬼故事。”
雪瑤捏了一把雨澤的臉蛋:“都敢這麼放肆了,還不是笑話?”
雨澤又道:“家主,那你……怎麼看小煥?雨澤忍了好多天,就直接說了。小煥一定是喜歡家主,喜歡到和我一樣要嫁給家主。家主之前什麼時候跟小煥接觸過,我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幫家主做了那麼多重要的事,我卻什麼也沒做。前幾天你們說正事的時候,我吃醋得很,卻一句也插不上,心裡很生氣。但是,家主是尊,我為卑,家主不說,我原是沒有過問的資格的。但是我心裡太生氣了,所以必須問個清楚。”
開始說的時候還是有些怯生生的,之後越說越氣,雙頰紅紅,盯著雪瑤,似乎一眼看不到,雪瑤就不見了似的。
雪瑤見他這樣,心中一甜,又是好笑,又是感動,道:“我去讓你找他,表明身份之後,他已動了從良的心。之後,我假託王縣尹之名約他會面,他嘴上不說,可羨慕你得很,你不知不覺中,便了結當年貓眼瓔珞的遺恨了。我便鼓動他不應淪落風塵,讓他跟我做事,以圖平反石家的冤案,就這樣。”
雨澤撇著嘴道:“家主跟雨澤都不把話說齊了,真是的。你定是許了他住舊宅子,回京籍,不然他這個無利不起早的勁頭,才不會這麼熱心的幫忙。說他沒有資格自稱忠良,倒是不錯。但是家主,他喜歡你,這事怎麼辦?”
雪瑤淡淡道:“朱雀皇城那麼多人喜歡我,難道一個個都辦了?”
雨澤心中砰砰跳起來,莫名的歡喜和慌張,一起湧上來,他感覺事情可沒這麼簡單。石小煥從小就悶頭出壞招,一定要小心,不能讓他再接近家主,哼。
一行車馬,緩緩走在官道上,兩旁樹木鬱鬱蔥蔥,時時可見擺攤賣西瓜和賣涼茶的小攤。路上行人,往往走得滿頭大汗,便在這些簡易的小攤邊略坐一坐。
天氣炎熱,雪瑤和雨澤心疼手下隨從,多休息,少行路,該做的事情也做完了,心情爽快,權當遊玩,回程一路順手打發一些小貪小惡,倒也得了不少讚譽。
這一天,雪瑤一行在伯勞郡東北方行進,就要進入皇城直屬的朱雀郡邊界,前方突然奔來一騎,馬上之人雖然身著便服,但衣服上有暗號,熟悉官場的一看便知是一位鐵衣宮衛。雪瑤遠遠望見,突然心潮一湧,胸中煩悶,忙令車隊停下。
那宮衛的馬好快,一眨眼就到了面前,帶著一頭一身的塵土,滾下鞍來向雪瑤行禮,雙手呈上京城急報。
雪瑤心中一凜。通常京城有急報,是由信鴿傳到附近驛站,再由驛馬傳到,這次怎麼直接出來宮衛傳報?接過急報一開啟,頓時全身血液冰冷,嘴唇青白。
雨澤見她突然之間受到這麼大打擊,便湊了過來。還沒看清那金帛急報上的字眼,只見雪瑤一咬嘴唇,抬起頭道:“給我換騎裝,備最快的馬,快!”
一邊說話,一邊硬生生揪掉了髮髻上的首飾,金的玉的叮噹做聲掉了滿地,渾不在意,自己用手指耙了耙被拽散的髮絲,簡單地扭了一個圓髻在頭頂,抓過車中雨澤的幃帽戴了,扯開上衣,便要立刻換裝。
雨澤見狀,急忙拉好車簾,服侍她換過衣衫。
雪瑤看也沒看雨澤一眼,喊了聲:“你按原行程慢慢回。”便跳上了馬背,一路向京城絕塵駛去。
雨澤和那位宮衛都愣了。
悅王從來不是急性的人,今天是怎麼了?
那密報上寫的什麼,能使她如此?
雨澤收拾凌亂的首飾時,將密報拿了起來,偷偷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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