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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心軟!”,範清慧一肚子恐懼無處發洩,把氣一股腦對著荀智安撒。
荀智安垮著嘴角,一臉苦相,“你覺得我的膝蓋那麼值錢,能抵得過那十來幅畫?”
“自從她搬到我們家來,就沒安生過。現在可好,狗咬呂洞賓。要我說就跟她那個媽一樣,招男人的狐媚子……”
“行了!”,荀智安打斷她,“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些沒用的話。畫被蘇應衡的人買走了,人家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庭外和解這條路走不通。如果艾笙真起了心讓你坐牢,你這就是證據確鑿的盜竊罪!”
“那你讓我怎麼辦!”,範清慧哪兒還聽得了這些話,她拿起自己枕頭邊的皮包,發瘋了一般開始收拾東西,嘴裡神經質地碎碎念,“在這個地界犯到蘇家手裡就是找死。現在沒辦法了,只有逃走,我們一家人帶著那些錢出國去。有多遠走多遠,遠離荀艾笙那個掃把星!”
可越忙越亂,她手一抖,剛從櫃子裡取出的東西掉在地上。荀智安上前來抓住她兩隻手臂,“你清醒一點!跑已經來不及了。艾笙這孩子我知道,她只是想把畫給拿回去。雖然現在畫在蘇應衡手裡,但我們還是要表個態,有悔改之心,的的確確想把畫還給艾笙。”
淚水順著範清慧蒼白的臉頰滾落,她像抓住最後一根稻草,問道:“你的意思是——”
“跟賀堅商量,把畫買回來還給艾笙”。
範清慧猶豫地看著他,“他們會答應嗎?”
荀智安疲憊地嘆氣,“死馬當活馬醫吧”,他想了想又問,“家裡還有多少錢?”
範清慧愛財如命,當初聽說蘇家給艾笙撐腰,她也只是想著把一部分錢還給艾笙,大事化小,自己也能從中撈一筆不小的好處;結果現在才知道,賀堅買畫就是在設圈套讓自己往裡鑽,把錢全部拿出來填上這個窟窿,簡直是剜掉她的心頭肉。更何況——
“前段時間我拿了兩百萬給之嵐”,範清慧見丈夫瞪眼,不耐煩道,“她也大了,總要出去跟人交際的。難道你要眼睜睜看別人吃肉,你女兒喝湯啊?”
荀智安簡直頭疼,“讓她把錢退回來”。
恰好荀之嵐來探視,他便把情況說了一遍。荀之嵐滿臉不忿,“憑什麼要還回去!既然是蘇應衡把畫買了,肯定那些畫是在荀艾笙手裡。她都拿到畫了,還想怎麼樣!我們家養了她這麼多年,當不起這一千多萬嗎!”
荀智安生氣地說:“現在主動權掌握在人家手裡,你要眼睜睜看著你媽坐牢啊!”
荀之嵐不服氣地瞪著眼,胸口劇烈起伏,最後撇了撇嘴低聲道:“我本來想拿錢做個全身整形的,定金都付了五十萬”。
範清慧大驚,“那你現在還剩多少?”
荀之嵐看著母親緊張的神情,囁嚅道:“一百來萬吧”。
荀智安臉上愁容更深,這算又多了一百萬的缺口。
但現在沒辦法,砸鍋賣鐵都要拿出那筆錢來,便對範清慧說:“少了的錢再想想辦法吧”。
於是接下來幾天,他們都在為了湊錢而奔忙,或借或處置家裡的不動產,總算湊齊了,荀智安這才打電話,約賀堅見面。
結果對方工作太忙,空不出時間來。等好不容易定下來,到了第二天又臨時說來不了。
這讓本來就沒什麼底氣的荀智安夫妻更加惶然,只能低聲下氣說事情太緊急,務必請賀總助見一面。
賀堅這才大赦天下一般,說他中午有半個小時的空閒,約他們到瑞信廣場旁的咖啡廳見面。
荀智安他們這才見了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賀總助。
“我們總裁是個嚴格的人,眼睛裡揉不得沙子,所以每天做事謹慎為要,我們這些下屬便要翻來覆去地查漏補缺,自然有些花時間。也就擠不出空來。幾次沒能赴約,請二位見諒”,賀堅官話說得漂亮,臉上帶著職業笑容,一看就知道處事圓滑,不好應付。
荀智安夫妻面面相覷,光聽著他提到蘇應衡就覺得心驚膽戰。荀智安怏怏地說:“賀總助哪裡的話,瑞信這麼大的集團,自然事務繁忙,是我們打擾了。今天也多謝你撥冗見我們夫妻一面”。
範清慧聽二人你來我往就是沒說到正題,心裡著急,直言道:“賀總助,今天請你來,是想拜託了一件事”,賀堅點了點頭,表示洗耳恭聽,她緊張地吞了吞口水,接著說,“能不能……能不能請您把江怡杉那十幅畫賣給我們”。
賀堅只裝作驚訝,“你把畫賣給我,這連一個月都沒有,怎麼又急著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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