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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艾笙做事情成熟有分寸,但她們難免擔心室友被壞男人騙了。
艾笙也覺得瞞著大家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沉吟一會兒,反問白雨萌,“如果……如果我說我嫁給了蘇應衡,你會怎麼樣?”
白雨萌上前去摸了摸她的額頭,沒發燒啊。然後鄭重其事地對艾笙說:“我會給你買很多藥”。
艾笙心裡嘆了口氣,算了,說了也白說。給雨萌省點兒藥錢吧。
接她的車下午五點左右會來,melody發了簡訊來說,已經幫她跟布魯諾請過假。
艾笙回了句謝謝。按黑手機螢幕之前瞄了一眼時間,距離去蘇宅還有一個小時。
她抿了抿唇,拉開抽屜,把韓瀟送她的那支聖羅蘭口紅拿出來。
對著鏡子仔細地抹了一層,嘴唇紅潤起來,整張臉添了不少精神氣。
艾笙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笑了一下。但沒一會兒笑容便頓住了: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去蘇宅吃頓晚餐,在公主床上睡一晚而已,為什麼要緊張兮兮地打扮起來,無端讓會面變得隆重?
搖了搖頭,她按了按太陽穴。就像偷抹了媽媽口紅的小女孩一樣聽見了高跟鞋鄰近家門口的聲音,忙不迭用卸妝水把嘴唇上的顏色清理乾淨。
一切恢復原狀,艾笙噓了一口氣,像是躲過了一場困住自己的夢魘。
晚上同艾笙坐在一張餐桌上共進晚餐的蘇應衡,聽她閒聊說明天要參加學校舞會,一副很感情趣的樣子。
“你的禮服準備好了嗎?”,蘇應衡問她。
艾笙頓了一下,“舞會在晚上舉行,我明天準備也來得及”。
蘇應衡顯然對這個回答不太滿意,等吃完飯就給董藝打電話,讓她把艾笙舞會的東西置辦好。
“明天早上我會帶形象設計師過來”,董藝瞭解老闆的脾氣,立刻說道。
蘇應衡說好,沒立刻結束通話,而是問艾笙,“你還需要什麼?”
艾笙有點難為情地說:“董小姐能充當一會兒我的練習舞伴嗎?”
蘇應衡沒幫她問,直接對電話那邊說:“就這些,辛苦了”,結束通話後對艾笙說,“幹嘛要捨近求遠,我來教你”。
艾笙仰望著他頎長的身形,覺得跟上他的舞步大概有些難度。
蘇應衡對這場舞蹈教學躍躍欲試,為了讓艾笙能代入舞會的氛圍,他還專門換上一套黑色燕尾服。
跟他生活過一段時間就會知道,他這人不太喜歡打領帶戴領結,去公司的時候沒辦法,私底下就要立刻摘下來。
艾笙看見領結,就說:“別戴這個了”。
蘇應衡卻搖頭說:“不行,樂在其中,你才不會排斥這種場合”。
艾笙睜大眼睛,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我不太喜歡這種場合?”
“舞會是女性展示自己的地方,女孩子們為了亮出風采都會千方百計讓自己光彩照人。你卻不一樣,一副可有可無的態度”。
艾笙被他說得心虛,這人還真是明察秋毫。
蘇應衡把艾笙帶到了一個空置的房間,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視野開闊,燈光充足,高階地板光可鑑人。
不知艾笙這個舞盲,盲到哪種程度。蘇應衡便提出兩人光著腳跳舞。
脫了鞋之後,蘇應衡好笑地發現小丫頭老是看自己穿著黑色襪子的腳,便抬起她的臉,“大小姐,亂看什麼?”
艾笙發現他和自己開玩笑的時候,要麼叫自己“小丫頭”,要麼就是“大小姐”。
她把腳放到和他並排的位置,“你的腳有我兩倍那麼大”。
蘇應衡好氣又好笑,“我一個將近一米九的大男人,要真是三寸金蓮才叫奇怪呢”。
艾笙也覺得自己冒傻氣,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我心永恆》的華爾茲舞曲響起,蘇應衡一手攬著艾笙的腰,另一隻抬起她的手,“放輕鬆,跳舞遠沒有你的期末考試難”。
他試圖讓艾笙不那麼緊張。
但艾笙卻覺得這不是自己能決定的。這股壓力是來自和自己貼近的男人,他的影子投在自己身上,像兩個人合二為一;他身上淡淡的香菸味道無孔不入,吸入肺部當中不斷膨脹,擠走氧氣,讓人感到輕微窒息。
她腦子裡一片混沌,手腳完全協調不了。
“大小姐,你有認真聽我說的話嗎?”,蘇應衡無奈地對正在出神的女孩子說,現在根本不是在跳舞,而是自己在拖著她完成僵硬的動作,“我們剛剛的情景就像牛在拉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