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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做,只因為一個男人。
歲月的青藤長出一顆毒牙,裂痕處汩汩地流著青綠色的汁液,像是一株病危的茱萸。
一曲胡琴言罷,幾處相思無用,虛言不過爾爾,欲作還休賦詞,兩語三言無望,徒增幾許悲傷。
4。死·梁祝
如果傳說只對了一半,那麼故事的結局一定是悲傷的。
一蓬腥紅爆開了一整個漠北的黃沙,有些故事只能這麼結束,寫得悽,是因為更想它美,寫得美,是因為悽本來就是很美的。
慕容斷天曰:爾屬陰遁之體,已極矣,切不可觸及陽性之物,否,焚死於世。
她道:師父,你好生惡毒,胡言於市井,昨言千不可染《蘭亭》,今又語吾體為陰遁,明知千屬於火,這般惡言,實在可恨,如若逛語,殺之。
風把黃昏吹成了安靜,世界沉澱下來,什麼也沒有留下,塵埃裡還鏤著許多隸書的碑文,墓,還是什麼?
古調年年詩似霜,塞北一蓬紅色蒼,牛鬥射虛今何往,痴男怨女骷髏處,九章碎紙冉冉狀,蘭亭行書換張草,偷樑換柱僅餘序,悲夫歌者唱梁祝,原來只是痴人唱,汪,汪,汪。
5.怨僧會
很清楚地記得去年的冬天,生了兩次病,吃了一次藥,輾轉過三個城市,也認識了很多人,只是記憶太過擁擠,而他也太過沒心沒肺,都忘了。
忘了,便沒有什麼好寫,只是隱約記得在每個浪費一個小時看車水馬龍的十字路口,總是會準時地經過一些日本或者法國的紅色跑車,長髮或者短髮穿著學生服的孩子,拿著A4紙到處寫生的二流藝術家。
老師說,我們學設計的,一大忌就是不可以用液晶的電腦,因為液晶的配色太差,是做不出什麼好作品的。
果然林立一眼望去,百餘臺全都是很具紀念意義的臺式電腦。
這就是這個城市給林立的第一印象,那麼失望,那麼格式化,就好像穿過冗長的夏草,看到得只能是漫天的秋纖。
因為是住在叔叔的家,所以應該要特別地乖。於是只能把大把時間浪費在了晚上。第一天晚上,沒有睡,因為不能適應,幾個月前,他還是一個在那個叫作四川盆地的城市裡瘋瘋顛顛的高中學生,而現在他卻揹著一大包的行囊,來到了這個格式化的城市。
在這裡的半年,最喜歡報紙是週六的《城市C》,因為上面有大量的散文詩與法車跑車的介紹。
林立一直堅持著每週六看《城市C》,直到那天,他看到新版誅仙遊戲開始公測了,於是放下了報紙,心裡莫名的一陣難過。
他忘了曾經和誰說過,要一起打誅仙,入鬼道,擊青雲,為小凡報仇,但一定說過,因為好熟悉。
時間還是走,沒有氣力似的,沒能劃了一絲痕跡與輪色。
老師總是說,搞室內設計時主要的就是光線一定要好,不能借助自然光,也不能總給人昏昏沉沉的感覺,你不是藝術家,沒有人會懂你,你要別人看懂你的作品,至少必須讓人會看第二眼,而你的東西,我看了一眼就不再忍心看了,音樂可以有G大調的悲傷,電影可以有杜琪峰的黑色手法,但設計不需要。
他也看過老師的作品,她總是用很明媚的線條,他完全不敢相信,這個二十來歲戴著黑框眼鏡的老師,竟然是用這種渲染手法在做東西。
這座城市太輕,在記憶裡沒能軋出太深的影子。
還是會聽那首畢業時聽了一整夜的歌,還是會複習一些以前看過的小說,還是會讀一些時間留下的那種叫作記憶的東西。
來了這裡看的得第一本小說,不是武俠,而是奇幻;聽得第一首歌不是JAY,而是BEYOND;想得第一個人,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前幾天,接到了TAO的電話,聲音低沉了許多,越來越像個男人了,他想那個在雨天和他打一把傘,一起看《游龍傳》,一起吃鴨肉,一起頌佛經的男孩,在時光荏苒了一年之後,應該不見了吧!
他很高興他還記得我們還有偉成立的藏經閣,和他說話才知道他還是沒有變的,至少他還記得我,還有我們的故事。很高興得聊了很久,不想掛,但不得不掛,手機沒錢了,這就是現實。
第二天,他便決定寫這篇《八苦諦》,為了那些被電話問候得變了樣的名字。
已經大半年沒有寫什麼東西了,所以很用心,今天有些同學看過了前四節,他們只是說,一般。沒有辦法,他已經盡力了,他幾乎用盡了剛剛才從步非煙那裡學來的技巧手法與詞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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