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第2/4 頁)
是一群人見證的人贓並獲,用不著太費心就可以結案。
真如李二說的多是來走個過場驗屍拿人的差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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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百姓見了衙差來,自是敬畏的,圍攏在江家門前的村民當即讓開路來,但等人進門,尤探頭觀望,吵鬧得很,還有爬牆頭看熱鬧的。
江沉白他們知曉這等通姦殺人的案子因渲染上男女之事,多為人津津樂道,如此之下,便是鄰居間的體面也不管了,多是謠言四起,亂糟糟的容易搗亂,於是高大面橫的李二冷著臉呵斥了幾聲。
豁!這小大人好凶,得罪不起!
這些村民欺軟怕硬,不敢鬧騰了,吵鬧不得閒的江家宅子才算清淨了幾分。
不過柴房內的羅非白卻是在被外面吵鬧弄醒了,醒來後,比此前的昏沉虛弱好了一些,悄然在地面伏腰摩挲到柴房有些漏洞透光的地方,靠著牆往外檢視。
正好瞧見這扈城的官差跟仵作打扮的一干人等威風喝開人群進了院,最打眼的便是那個樣貌清秀的高個青年,眉宇間透著幾分清明銳利,對村民也不似那麼不耐威風,倒是一進院子就四處打量,似已入了狀態,為勘察現場做準備,且在詢問村人相關細節。
那老仵作一邊走,一邊搗鼓驗屍的用具,也沒閒著。
看著不是吃乾飯的,也不似帶著某些不正的目的直奔她這個嫌犯。
羅非白也只是稍作觀察,見人都進了屋,才回身從柴房其他壁面漏孔檢視四周。
能瞧見半邊後院,以及後院後山。
此前她從北面的陰山山崗下來,早就瞧見那座後山,這黎村既在兩山夾縫之間,另外兩側一端連著縣城,一端挨著蘆溝河,若走不了水路,或者平白繞老遠的山路,就得翻陰山走捷徑。
同理,若不走陰山過村子正面再到江家,剩下兩條路也只有江家後院挨著的後山了。
也不知是否留下腳印等痕跡。
不過瞧著那開路的年輕差役似乎是個練家子,步伐沉穩有力,進院後還曉得迅速觀望屋內農具擺設,有點子辦案的經驗,不像是早知案情而來盯梢
“她”這個外來人是否為目標的哨子。
可通姦殺人罪名還在
羅非白靜下心來,開始推敲從醒來後的觀察,也低頭檢視那姜婆給的花襖子之下的內衫,瞧見了不堪的褶皺。
江沉白一進屋就見到了榻上婦人屍身,還有地上零散的衣物,結合了一干人等的口供便知曉大概了。
果然是典型的通姦殺人案,不過江沉白留意到死者跟自己同姓,且並不冠夫姓,家宅亦是城裡經營布莊的江家出資建造,田地等財資亦如是。
張叔經驗豐富,套上棉布手套,一眼觀辯榻上死者的口鼻髮髻,因這裡不是屍檢的地方,只在表面粗粗檢視後,對身邊記事的書吏道:“現場勘驗一記:死者江氏,名茶,年三十二,頸部有繩索勒痕,皮破且青紫浮腫,勒痕一道,密集且重力,脖骨未斷裂,非死後勒脖至死,似活時窒息而亡,疑似死於勒殺。其餘需等到條件齊備入初檢規程再勘驗”
他瞥了眼地上的散亂衣物跟其他痕跡,未確定這些是因為現場如此,還是這些村民抓姦弄亂的,而這訊問之事非他之責,還得衙差來。
公門辦事,有規有矩,這是老縣太爺傳下也是養出來的習慣,雖如今衙內亂,但張叔是老人,一言一行入骨,且江沉白這小夥子也是長久跟著幾個老人一起出差的,家裡也曾有捕快是老太爺前面的老人,是以也有了幾分章法。
江沉白先看了屋內環境,他已經問過村民這些衣物乃是原本就混亂的,他們雖闖入,但因很快發現受害者已死,驚懼之下逃了大半,倒也無人去碰觸現場之物,是以眼前一些發現可以記錄在策。
於是江沉白出聲讓小書吏記下。
“縣白班衙差江沉白,序十三號捕快,現場物證勘驗記:死者所在榻下,亂衣置於地,男女兼備,但男子衣物少許,其受害者江氏之外袍披於屏風,其餘裡衣則在地,桌椅無亂,桌上無吃食,但有一壺酒,壺內酒小半乾,酒杯傾倒,酒水流淌於桌於地,榻上有酒氣,但受害婦人江氏身上酒氣不重”
他說著看向張叔,婦人疑似被勒脖而殺,屋內卻沒有太多掙扎打鬥的痕跡,甚至連衣物也只是散落並無拽扯,哪怕是婦人與姦夫兩情愜意,遇險時也該是有反抗的。
身上無酒氣,倒是有一股屍臭氣味,似乎婦人未飲酒,那酒為誰飲用?是那被當場抓住的姦夫嗎?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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