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幾名?(第3/4 頁)
中,屋舍,擺設,顯是用心了的。”
“這說明你長這麼大,也不全然是被虧待的,所得恐怕不少,愛你,欣賞你之人亦不少。”
“若是人這輩子只惦記失去,不愛惜所得,那跟倀鬼何異?”
“如今,你還留有一些為人的驕傲跟自尊,想要庇護母親妹妹,骨子裡還想要回饋師長,不負人格,但人其實一直在變,很難再跟從前一樣留有初心。”
“什麼時候徹底變鬼,你自己都沒把握吧。”
張信禮彷彿被說中內心最不堪的軟弱,一如他剛剛還想著將母親妹妹的處境寄託於眼前人不知是否存在的善良,其實骨子裡就已經變了。
放在幾年前,他會有這樣的僥倖之心嗎?
“張信禮,本官剛剛悄然一見,竟覺得你跟這鐵浮屠在燭光照映下竟有些相似,宛如一人,尤其是對所犯之罪保持沉默的時候,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張信禮靜默,靜默一會,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大人,您果然最擅誅心。”
“讓其他人去隔壁刑室,尤其是我的父親,他不知道更好,也早點放他出去,不然我母親跟妹妹真的會死,這是我的條件。”
“只留你一人。”
“剩下的,我一概告訴你。”
這就需要斟酌了,誰知道放走了張作谷後,這人日後會不會反口呢?
結果羅非白答應了 ,很爽快,張叔他們覺得不妥。
“沒關係,這四人本來也只是陪襯。”
“讓他們待在這,本身也是湊一個福氣,五福臨門嘛。”
她喝完水,將被子放下,拂袖擺好優雅的姿態,宛若朝廷中那些酸腐好風雅計程車大夫,連嗑瓜子都要講究風儀,而言若柳絮輕飄。
“但能不能五鬼抬棺,本官對信禮兄可是寄予厚望。”
她沒說抬的棺槨會屬於誰,但一直含笑斯文,未曾被動搖過。
張信禮再次肯定——他怕這個人。
過了一會,所有人都清場了,而江沉白幾人反覆確定張信禮被死死束縛著,且刑室內沒有其他人藏著威脅到自家大人安全。
“大人,我就在外面守著,若有危險,您喊一聲即可。”
江沉白沉聲後,走出去關上門。
屋子一下就空了許多。
血腥味倒顯得濃郁了,焦香味也一直都在。
張信禮忍下了手掌上的疼痛,正斟酌著第一句應該說起哪件事
羅非白愛惜時間,給他提了一個醒兒。
“庇護你們的那人是誰?”
“知府宋利州。”
知府啊?
羅非白:“他為何要幫鐵屠夫,你們之間的關聯,還有溫縣令之間到底是什麼緣由,導致了這些案件發生。”
張信禮:“我不知道他為何要幫鐵屠夫,但他是知府,的確能差使我們這些下等人為他做事,最初我也只是被拉攏,幫忙安置重傷逃亡的鐵屠夫,拉上了那會經營藥鋪不利的張榮,他給鐵屠夫治療了傷勢,也割去了大痦子,後來張榮又給安置了古井藏人,避免在外耳目眾多暴露其行蹤,但因為鐵屠夫的傷勢實在太重,沒有幾年養傷治療,根本恢復不了,張榮也不敢反覆來去藏身之地,這樣是最好的法子。”
羅非白:“是你想的吧,這種絕佳的點子,功勞也不必讓給一個死人,年紀輕輕的,太過自謙,不好。”
張信禮當沒聽到,繼續道:“但殺溫縣令,真的是上面的指令,其實就如張翼之這外強中乾的蠢貨說的,我一介小民何必跟縣令為敵,還要殺他,自是來自知府宋利州差管家送來的命令,其實那會我們還很震驚,左右搖擺,但我們都有把柄跟前途拿捏在其手中,一旦溫縣令將我們查出來,必死無疑,所以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將他毒殺。”
羅非白皺眉,覺得其中有些不對勁:溫縣令如果已經洞察到永安藥鋪的貓膩,進而被殺,那他忽然得病,又不是什麼失智之症,在那期間,以其斷案多年的能耐,應當察覺到有人要殺他滅口,為何沒有留下證據指向永安藥鋪,或者直接將證據投告給儋州那邊直搗黃龍?反而預設了自己死去以終結此事似的,而且從不允許其子科舉之事看來,更像是溫縣令有所顧忌,不得不妥協甚至願以死了結,你能讓溫縣令如此顧忌的事,就絕不止鐵屠夫藏在永安藥鋪古井下之事。假設,不是因為溫縣令查到了永安藥鋪才導致事態發展,那這邊張信禮的口供又不對了。
雖然疑心,但羅非白沒有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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