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紅花案 你是鐵屠夫?!(第3/4 頁)
下令到本官反饋再到後續他們派人來監察等幾次週轉,至少得四個月,四個月,一百二十天,多少個時辰,你們能算嗎?”
“一次烙鐵也就幾個眨眼,上藥,發炎,發燒,傷口潰爛,刮肉創焦杜絕感染,養幾天,小刑伺候,再上刑反反覆覆,五個人,本官有的是時間。”
“直到你們交代出為何毒殺溫縣令。”
永安藥鋪的案子畢竟是民間兇案,若以官場某些規則,點到為止,唯獨殺官是重罪。
她這個現任縣令如何大肆追查都不過分,朝廷也不允許這種事在民間沸騰,那樣會讓朝廷威嚴顏面掃地。
張叔想著今日縣令大人不在那古井殺手苟藏之地抓兇,除了擔心那地方也有逃生地穴之外讓人跑了之外,也是想接著城門口人多耳目多,將兩個大案都通告天下,芸芸之口堵不住,那張翼之等人的後臺哪怕是府臺上官或者此前提到的吳侍郎跟沈安和等人,他們想要壓制此案也沒了招數。
張作谷都快哭了,哭著求張信禮認罪,又提到了妻子女兒
“阿禮,林家的下場,你想過沒啊,你為何如此,你”
張信禮忍不住了,猛然盯著他,眼底怨恨。
他為什麼讀不了書,為何有這樣的下場,這人不知道嗎?
張作谷豁然閉嘴,有些惶恐,大抵心虛,不敢再說什麼。
刑室內氣氛死寂。
羅非白彷彿無視了父子間的微妙氣氛,只翻轉著烙鐵,漫不經心問:“雖學業中道受阻,亦沒什麼見識,但天賦異稟,一手仿寫筆跡的能耐也算是本官平生都少見,這樣的你,若是死前”
已經被冷水浸泡降低熱意的烙鐵帶著水汽搭在張信禮的右掌之上。
其實不燙,但另一隻手被燙過,多可怕啊,那種恐懼來自身體本能,若是沒有鎖鏈束縛,他必然蜷縮惶恐如孩童。
張信禮的神情天崩地裂,耳朵裡只聽到宛若魔鬼的低問。
“那你,跟你父輩或者平生所見那些平庸無能之輩,有什麼區別?”
“一如那時被你壓著的往日同窗特意趕去田埂對你的取笑跟羞辱——你這輩子,源頭跟去處都將歸於平庸,又有何區別?”
江沉白想起羅非白讓其他差役去找如今早已畢業但曾為張信禮同窗的一些舊人,得知的內情其實跟張族長所言並不相同——他們看到的是昔日同窗的情義,其實不是。
他還記得當時羅非白吩咐人去查這件事之前所說。
“真要幫忙,在他離開學堂之前,那幾個學生就可以出資相助——青山學堂入學跟退學都有學籍所記,退出跟重返都需要上報學政入籍登記,且有懲罰期,中間耽誤的時間少說三個月,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當初沒幫,後面再提出幫忙,不管心意真假,其實都不符邏輯。”
讀書人的事,讀書人最清楚。
人的事,人心最清楚。
那早茶店老闆為何,那些昔日同窗亦為何。
所以,羅非白猜疑那些學生當日去見張信禮並非好心,尤其是問了張族長那些學生是否攜帶禮品得到否認回答後。
張信禮再也忍不住了,原本萎靡虛弱的身體掙扎著,鎖鏈都鏗鏘作響,肌肉繃緊,彷彿血淚都固化成了利刃,讓他整個人如同惡鬼抨張猙獰。
“夠了,你別說了!”
“你再厲害,也救不了那些人!羅非白,你跟那溫老頭一樣救不了所有人!”
他想在這一塊壓過羅非白,以削減為人階下囚身不由己且淪落為羅非白口中悽慘境遇的惶恐跟不甘。
此時,江張等人緊張起來。
那些人?
什麼人?
這顯然是另外的案子,而且導致了溫縣令的死。
張信禮似乎察覺到自己剛剛失態了,以其強大的心性,強行控制了崩壞的情緒,又閉嘴了。
羅非白並不急著問張信禮,反而轉頭問張翼之。
“你要先去隔壁嗎?”
張翼之臉頰抽搐了,他當然知道羅非白沒那麼好心,不可能放他去休息——他曾是捕頭,難道不知道隔壁也是刑室。
是要拉他去受刑了,因為有張信禮在,顯得他可有可無,根本不需要拷問,拉去上刑折磨即可。
“我有話要說!”之前反覆幾次反悔吊著羅非白的張翼之這次徹底撂了。
“我知道張信禮提的那些人是誰,大人您聽我說”
張信禮臉頰肌肉顫抖,原本英俊的臉都變得可怖,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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