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內奸(第3/4 頁)
誰知道這麼冷,還好阿爹跟張二叔他們沒來。”
守夜的人除了張家二房,既張作谷一家輪一人,別的便是宗族其他遠親出兩個,既是禮儀,也是宗親之義。
今夜守靈三人,俱是青年,身體扛得住。
但後半夜有點打昏頭了,相繼趴伏睡著。
火爐子噼裡啪啦燃著火星。
棺槨靠著祖宗牌位的一端黑暗未被燭光蔓延到,上樑垂掛的禱祭白幡隨著夜裡冷風微微動,時不時掃過棺槨首端。
突兀!
一隻黑乎乎的手抓住了白幡。
五指粗糙,指甲蓋黑乎乎的。
——————
次日凌晨。
羅非白手裡拿著李二一大早從市界上買來的蔥油餅吃著,一邊看著面前再次被提到刑房的張翼之。
後者剛被上過藥,神色比起昨晚鎮定許多,當羅非白問他可否記得昨晚提起的什麼滅門案。
“大人,小的重傷,腦子昏聵了,實在想不起往日案件”
羅非白吃餅的動作停了下,又繼續吃,“板子打你腦子上了?”
“倒不是,就是虛弱。”
張翼之一副昏昏欲睡閉上眼的樣子。
張叔等人看著都來氣,心裡也吃驚:這狗東西果然反口了,怎會如此?
張翼之死豬不怕開水燙,羅非白也沒多說,吃完餅起身出去了。
依舊趴著的張翼之看著他們走遠了,不見影子,才觀察周遭,發現沒人注意,才默默伸手往草堆裡摸了摸,將裡面藏著的紙條拿出,撕碎了,再藏進去。
牢中岔路筆直,各有縱橫,他們走的時候,也未察覺拐角裡有個人影站著,似乎正常巡邏值守,又不露鬼祟。
羅非白順道去了女牢,把多的一個餅給了阿寶。
“哥哥?”阿寶被張叔幾次提點要叫哥哥,算是改過來了。
女獄長行禮後提及阿寶力氣大,閒不住,已經可以幫她們弄些活計了。
“也不知好好的女娃子,怎的力氣這麼大,這十里八鄉都沒見過幾個。”
羅非白笑了笑,“世界之大,總有些能人異士天賦異稟的。”
“也對,聽說早年間門還有些根骨軟韌的能把身子藏進小小的箱籠,用作法術表演,可是神奇。”
“也有吃了毒藥,有些人即可斃命,有些人命不該絕,實是命數,也是人之天賦吧。”
在牢裡這種地方,什麼人都能見到,訊息千奇百怪,這些女獄卒可是能聊。
羅非白讓阿寶再待兩天出去。
阿寶倒是無所謂,目送羅非白走後,默默吃著餅,吃完又繼續幹活,閒不下來。
阿爹阿孃教過的,誰給她飯吃,不打她,不罵她,不撕她衣服,就一定是好人。
這個身子軟軟跟棉花一樣的哥哥,跟這些姐姐嬸嬸的,都是好人。
好人真多啊。
——————
出了衙門,得去張翼之老家那拿小冊子,為趕時間門且避免被人追蹤,在沒了那倆惡賊作威作福後,連縣衙馬肆的駿馬都有資格騎乘了。
三人在選馬,中間門江沉白問出昨夜留在心中的疑惑。
“大人昨夜不急著逼問張翼之,又故意用柳甕的事去吊張翼之,目的不僅是看他能吐露多少秘密,也在看他是不是依舊不肯吐露隱秘?”
羅非白站在馬廄外,似乎對這裡的濃烈異味有所嫌棄,用手帕捂著鼻子,看了他一眼,悶悶道:“他是捕頭,刑房裡面就我跟張仵作,又沒有什麼孔洞可竊聽,他還能不知道當時不會有人知他洩露嗎?然而他當時忌憚非常,各種打量,我當時就懷疑他懼怕的不是有人竊聽,而是一旦他說了什麼,本官這邊有所命令異動,他上面的人立即就能察覺到——也就是說衙門裡可能有那人安排的眼線,是用來見識他跟柳甕的。”
如果她是那背後的人,也不會全然放心這兩人,畢竟不說老太爺的死是否存疑,至少暗殺她這個現任縣官是兩人操辦的,這樣的下屬一旦被控制,既把這罪推到任何人身上都是重罪,那人不可能不防著。
江沉白跟張叔吃驚。
張叔恍然,脫口而出:“難怪您不急著去逼問他,莫非是在等那人暴露?至少他一旦改口,就說明那人肯定跟他接觸過,反推回去查人即可。”
江沉白拉著馬韁,回憶著,低聲道:“小五,陳廝,這兩人負責抬他回牢房,但那邊牢獄巡邏獄卒也有兩人,老王跟許赫,本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