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內奸(第2/4 頁)
有舊案牽扯青山院,“一位學生的妹妹在帶著飯食看望兄長,卻在路上失蹤了,我去查,曹山長接待的我。”
“的確是為山間門雅仕,品德高潔,未入官場可能也是好事。”
這話也就脫口而出,張叔飛快瞥過羅非白,咳嗽了下,江沉白才反應過來,低聲致歉。
官場之人多城府,百姓們遠不及他們這些下轄差役幹事等了然,而老太爺那樣的人能有幾個?
就是對羅非白,不論心,論跡,也是不太正道的人物。
對此冒犯,羅非白不甚在意,也算記下了這三人,“還有別的嗎?”
“還有?哪裡還有啊,大人您可是縣令,那兩人一個看家世根基,一個看人品威望,別的也只剩下儋州那邊的上官了,縣內的是真沒有。”
其實張叔想著若非新官上任,不得得罪當地太深,行事略有約束,可能都不需要太忌憚這兩人。
畢竟是一地之主,後有朝廷做保,能做所有實權處置,該是這些人怕大人才是。
“可能也有一個。”江沉白忽然想起了什麼,“那涼山王寺”
“閉嘴!”
張叔呵斥,江沉白頓緘默了。
既然他們提及了,羅非白也不好當一無所知的莽人,於是挑眉:“這個不必你們說我也曉得,我既是科舉中人,又豈不知朝廷大事,何況這事人盡皆知,涼山王啊,曾經的異姓王,後來的叛國反賊,那天我過涼山前,路上遇到的挑擔販子看我書生模樣以為我登山遊玩,提醒我不要去山頂,上面就有涼山王寺,有點避諱。”
這是實話,她沒造假。
閒聊時,她偶爾也不提“本官”。
張叔尷尬,略有忌諱,道:“就是大人您過的涼山,山頂的確就是涼山王寺,始建於建朝時先帝所賜,因是一起打天下的肱骨重臣,封異姓王,開山建宗祠寺宇,榮耀萬丈,後來謀反,先帝暴怒,滅其族,各地清繳,這涼山王寺卻是留了下來,留寺不留人,此後當今陛下登基後讓人重新修繕,且允許香火供奉,後人有所議論,各種原因都有,但想來其實坊間門一直有傳聞,當今陛下跟涼山王長女年少青梅,素有交情。”
說是交情,也沒人知道到底是什麼交情,而那滅族之事後,那涼王郡主又是何等下場。
他不說,江沉白也不敢說,但民間門跟朝堂都三分清楚。
想來,這涼山王壓根就沒謀反過。
但也有可能是別的原因,只是民不語上官,官不論王事。
到底是避諱的。
羅非白這麼狡猾的人自然也沒當著兩人的面大肆議論君主之事,只是眼底晦暗不明,思緒有些泛空,但還是問:“張家七口人的屍體屍檢可是張仵作你負責?”
“是,我當時查過,的確是死於砒霜,但別的,小人的水平有限,也不知背後藏了哪些陰詭,大人若要重查,可是要從屍身入手?”
江沉白皺眉:“可是他們今日都下葬了”
張叔:“還未,按習俗,今日出喪去祖地,明日才是下葬,張氏是大族,今夜是在祖祠守棺,明日午後才能下葬,還來得及。”
喪儀之事慎重非常,鄉下人最迷信,半點不肯攜帶偏差,唯恐壞了風水,遭了報應,這點他們老一輩人最為恪守。
“我更在意張翼之這混賬會吐露什麼秘密。”
他還是在意老太爺的事,有點隱隱督促羅非白儘早逼問張翼之。
可羅非白因為深夜熬著而略疲憊了,才慢吞吞接上之前開端的話頭。
“本官覺得他不會。”
啊?
什麼不會?
“睡吧,明早再問,本官身體不好,不得熬夜。”
羅非白推開窗,看了一眼遠方的夜色。
月明星稀,卻能看到高聳而山脈縱橫的涼山就在北面。
看似很近,又遠若天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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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水村,張氏祖祠果然有人守靈,七副棺槨排排列,端是威嚴肅穆。
但入夜既陰森可怖,山村裡因水汽匯聚,越顯得潮溼陰涼,縱然張氏算大族,宗祠修建大氣,並不漏風,這到了夜裡也是火爐子燃著也不夠暖人。
“柴火還有嗎?再添點,真冷啊,這都三月了,咋入夜還這麼冷。”
“咱這邊挨著淮水,本來就水汽重,風大,不奇怪,誰讓你不多穿點。”
“我這不是胖嗎?省得你們這些混賬老說我大腹便便胖如球,我就少穿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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