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許嬤嬤正呼哧呼哧地喘著,本是抽得冒了熱汗,忽地聽唐壽唐復這一聲喊,頓時變作冷汗。
將門開啟,唐復衝進來,扶起似已奄奄一息的溫嬌:“溫喬兒,醒醒!”
溫嬌勉強睜開眼,摸了摸袖口,銀耳鉗子還在,她卻沒力氣拿出了,斷斷續續道:“復哥哥,你的……你的耳鉗子……我……”
茗琳一進柴房,見溫嬌被抽打得渾身傷,嚇得大叫,退步到外面,道:“啊——許嬤嬤怎下這麼重的手?不過還是個小娃娃!”
姐妹倆不願再進屋,在外面商量一會兒,若汀道:“老夫人和大奶奶正要審溫喬兒一番,這……我和茗琳先回去稟報,你們……你們自己抬她去罷!”
許嬤嬤打發走兩個丫頭,要把溫嬌從地上拽起來,唐復和唐壽猛抱住她的腿,許嬤嬤沒站穩,一下子跌了個跤。
“嬤嬤——不要再打了!”
許嬤嬤摔得尾巴跟直疼,揮起鞭子給他倆一人一鞭:“死小子,滾邊去!沒聽那倆丫頭說甚麼?嬤嬤我還要進院!”
許嬤嬤抱溫嬌回房間,匆匆給她換了件衣服,在傷口上隨意撒了點藥粉子,來不及多想,將人帶到大奶奶房內。
一進堂裡,許嬤嬤就帶著溫嬌跪地上:“老奴帶著溫喬兒來領罰。”
溫嬌只覺得渾身都疼,頭也暈暈的,一張小臉紙一般白。
唐大奶奶道:“嬤嬤起身罷。出府這事兒溫喬兒故有錯,但並不全然在他,畢竟年歲這樣小,想來也是受九兒脅迫才闖了禍。”
許嬤嬤對真相心知肚明,卻不敢透露半個字,只道:“是老奴疏於管教。”
唐君意這會兒已從築玉閣偷溜出來,方才聽孃親說要傳溫喬,他便耍了個心眼,臥床裝睡,待人一走,便下床來,尋思探聽下溫喬那邊。
唐大奶奶揉了揉太陽穴,道:“罷了,時辰不早,就罰溫喬兒掃一個月的佛堂,再將前幾日的賞銀交給陳管事,你倆回外院罷。”
許嬤嬤一聽,怔了怔,還是應道:“謝大奶奶,老奴告退。”欲起身,哪知溫嬌低垂著腦袋,身子忽然一歪,“咕咚”摔倒在地。
若汀和茗琳不禁捂了眼睛,心道,可憐可憐。
唐君意正一顛一顛地跑過來,遠遠望見狀似溫嬌的身影,本是極高興得意的,想著,這樣危急的事也被他化解,定要跟她說一說。
卻覺得眼前狀況不對,快奔過去,闖入堂中,一下將許嬤嬤推倒:“老奴才,你幹了甚麼!”
溫嬌面如雪白,額頭燙人,冒著虛汗,雙唇可憐地抖著,意識已沒了大半。
一旁幾個下人圍上來,許嬤嬤趕緊又跪下:“九少爺,老奴甚麼也沒幹,是溫喬兒昨個夜裡著了涼,所以這才病起來。”
唐君意咬牙:“那為何不請郎中給她瞧病?”
許嬤嬤回道:“九少爺,咱外院的下人,不過賤命一條,平日染個風寒就喝些湯藥,哪裡用找郎中。”
唐大奶奶道:“九兒,你何時又跑出來?忘記今日在你爹面前,你說過甚麼?”
唐君意不語,瞅了瞅溫嬌,為難道:“可是,孃親……”
“溫喬兒病了讓許嬤嬤照顧便好,待她傷風康復,就可回南書房繼續陪你讀書。”唐大奶奶擔心受怕了兩日,如今也疲累得緊,便一心打發這兩下人走,道,“許嬤嬤,帶溫喬兒回外院。”
隔了數日,唐君意一直被關在築玉閣裡面壁思過,不得踏出半步,差遣唐宣打聽溫嬌,那廝支支吾吾,也沒個聲響。
一數大半個月過去了,終於從換班送飯的茗琳嘴裡知道,溫嬌被罰掃佛堂,前些日子病得不輕,這才從外院裡出來。
唐君意聽罷,挎起木劍,趁著傍晚唐宣拉屎的工夫,偷溜出築玉閣,到了佛堂,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在夕陽的霞光裡頭格外嬌小好看,讓他欣喜。
他當時年少,不知那是何仲感慨,可後來每每思及此,便覺得那一瞬間的喜悅奇妙至極。
☆、兩小無猜韶光長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可能有點JQ。。琅琅開始掉節操了。。。但如果琅琅說不是男女主滴。乃們會打我咩。。抱頭跑
從週五開始差不多會日更。。。握拳
溫嬌的熱症持續一日一夜,待第二天傍晚才從昏睡中悠悠醒轉。
深秋的冷意蔓延到了屋裡,唐復燒了炕,又給她添層被子,從廚房端來熱湯藥,在炕邊喚她。
溫嬌口乾舌燥,模糊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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