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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往火裡添柴。
此刻正是清晨,風平浪靜,那青衣男子昨晚備受海水侵擾不得好眠,此刻沉沉睡在沙灘上,未有醒轉。
火光繼續高高地揚起,像是某張熱烈的旗幟。遠處的船看到孤島上傳來的求救訊號,便破開水面地來了。
那是一艘官船。至少看樣子是。
船上有一對大牌子,高高地豎在船頭,一面寫著“相府”,另一面寫“通政司大堂”。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一艘冒充官船的商船,船上的人身著便服乍看之下不似官差,而且銘朝實行海禁政策,不準百姓下海,然這海上生意所能賺取的利潤實在令人垂涎,以至冒犯政策偷溜下海的商人不在少數,不想被官府緝拿的商人們通常將自己的船冒充官船,是以上面放牌子等同於現在的民用貨車掛軍車牌照。這種境況在銘朝屢見不鮮甚至愈演愈烈。
不知是否是火光太過耀眼,躺在地上的男子此刻竟悠悠醒轉,他看著遠處的中型船隻,眼裡閃過一道匆促的光,待船開得近了,發覺船上才十來個人,眼裡又現出一抹遲疑之色。
思量了下,他雙手彎成扇形弧放在嘴邊,大聲地喊著:“大哥,我在這裡。”
正文 第037章 置之一哂
船上的人明顯有片刻怔忪,頃刻似是明白了男子的暗示。那一句原本的呼喚被吞進喉嚨裡。
大聲回道:“二弟,我來了。”
旁邊的人面皮有些蒼白,不知是不適應坐船還是被這句二弟嚇的,他拉了拉船上為首人的袖子:“李遊擊怎可如此無禮,那明明是……”
李莊打斷了他的話:“楊知事稍後可不能說話。”他隨後朗聲道:“船上的人都相機行事,見到皇上不可參拜,你們都扮作我的下人,看見皇上叫一句二少爺便是。聽到了嗎?”
“聽到了,李遊擊。”
楊子安急問:“為何?”
李莊不想跟這個迂腐的九品文官多說:“聽話便是了。”
“李遊擊果真是好氣魄。”楊子安冷嘲熱諷了一句。
“楊知事最好閉嘴,稍候不可下跪,懂否?”李莊斜斜看了他一眼。
“李遊擊……”
“不聽?信不信我把你丟海里去。”
隨著船的越來越近,李莊直接威脅,也不再文縐縐的楊知事楊知事地喚。
楊子安拂袖,哼了一聲。
落碇,拋錨,收帆,船隻擱淺在岸邊,李莊立刻上前,走到一襲青衫的諸衍身邊,著急而又擔憂地道:“二弟受苦了。”扭頭看見楊子安的膝蓋有要軟下去的趨勢,李莊瞪楊子安一眼,發現他毫無反應,於是便利索地站直身子往楊子安那邊一轉,攬過瘦小文官的肩膀,聲音急切而擔憂地道:“子安你怎麼了?”
與此同時用手重敲了一下楊子安的頸後的穴位,楊子安立刻軟趴趴地倒在他懷裡。
“約莫是海上行久不適應,故暈了。”李莊用不大卻足以讓在場的人聽到的聲音喃了一下。
辛越見到這幕,輕輕地翹了下嘴角,而她身邊的楚之凌卻不動聲色地挑了一下眉毛。
“二弟,我們回船吧?”李莊看著諸衍,徵求詢問的語氣。
諸衍面色仍是那般蒼白:“該帶了治我胃傷的藥吧?”他用食指與大拇指摩擦,來回地動了動。
李莊明白諸衍這個小動作,雖不知他是何意卻仍點頭:“帶了。”
諸衍眼睛有意無意地瞟向楚之凌,問:“三弟他,怎麼樣了?”
李莊一下船就急忙本想諸衍身邊,火急火燎的生怕皇帝出事,周圍的人都顧不得看,此刻順著諸衍的目光望過去,眼神佈滿震驚又帶著畏懼,久久無法移開目光。
在火光之後席地而坐的楚之凌,神色淡淡從容不驚,一雙狹長的鳳目裡隱隱可見絲絲寒氣,雕塑般稜角分明的五官被火光染出一抹嗜血的色澤,薄削的唇緊緊抿著,渾身散發著不怒而威的巍峨之氣。
李莊頓時一顫;就是這個男人,橫行東南海峽經年之久,亦商亦盜武裝走私,堂而皇之地反抗大銘皇朝的海禁政策,幾乎壟斷了中國與各地的海上貿易,交通多國膽大包天。
就是這個男人,旁若無人地闖進天牢,拒絕銘朝招撫隨心所欲態度囂張,勾結官員暗中干涉朝政,悄設內線捕獲皇宮訊息,無法無天張狂之至。
就是這個男人,鬥荷蘭,抗倭寇,取東藩,設大寨,對官府襲剿置之一哂。。
李莊不會忘記,當時銘朝派出了多少重兵來襲擊當時被荷蘭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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