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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藍色的條紋襯衣上有三個紅色的彈孔。她猜測就是他在一直按喇叭。如果真是這樣,他用自己的死拯救了她的性命。但現在,她沒時間去思考這件事,她得以後再去想它,如果她能活得更久的話。
米歇爾旁邊躺著一個她不認識的人,喉嚨中彈,穿著中尉的制服。車後面還有屍體。她從開著的後門看見,其中一個是女人。她靠近汽車仔細一看,不禁抽了一口氣。那女人是吉爾貝塔,她好像在盯著弗立克。這可怕的感覺持續了一會兒,弗立剋意識到那雙眼睛什麼也不會看見了,吉爾貝塔已經死了,她的頭部中了一槍。
她俯身越過吉爾貝塔去看第四具屍體。那屍體極快地從地上一跳了起來。不等她喊叫,就已抓住了她的頭髮,把槍筒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這是迪特爾?法蘭克。
“放下槍。”他用法語說。
她的右手拿著衝鋒槍,但它槍口朝上,要是抵抗的話,她還來不及瞄準,他就可以一槍打倒她。她別無選擇,只得把槍扔在地上。槍的保險已經開啟,她幾乎希望它摔倒地上的瞬間發出一槍,但那槍順順當當落在地上。
“往後退。”
她向後退了幾步,他跟著她,從車上下來,一直用槍口頂著她的喉嚨。他在地上站直身子。“你這麼小,”他上下看著她說,“可你造成了這麼大的破壞。”
她看見他衣服袖子上有血,猜測她用司登衝鋒槍打到了他。
“不只傷了我,”他說,“那個電話交換站非常重要,你顯然十分清楚。”
她恢復了鎮靜,說:“好啊。”
“不要高興得太早。現在你要破壞的是抵抗組織。”
她真希望自己沒有強令保羅和魯比躲在原地等待。現在他們怎麼做也解救不了她了。
迪特爾把槍口從她的喉嚨挪到肩膀。“我不想殺你,但我很願意給你一槍,讓你終身殘廢。我要你還能開口。你會把你腦子裡的所有人名和地址告訴我。”
她想到了藏在自來水筆空筆帽裡的自殺藥片。她有沒有機會把它拿出來呢?
“遺憾的是,你毀了聖…塞西勒的審訊設施,”他接著說下去,“我要帶你到巴黎。在那兒我能找到一模一樣的裝置。”
她恐懼地想到那張醫院的手術檯和電擊機。
“真不知道拿什麼辦法能擊垮你?”他說,“每個人最終都會被痛苦擊垮,這很顯然,但我覺得,你可能會承受相當長時間的痛苦。”他抬起了他的左胳膊。那槍傷好像疼了一下,讓他往回一縮,但他挺過去了。他用手去摸她的臉。“或許要失去你的容貌。想象一下,這張漂亮的臉被毀容是什麼感覺,鼻樑被打斷,嘴唇也給豁開,眼球掉出來,耳朵被削掉。”
弗立克感到噁心,但她仍舊保持著冷冰冰的表情。
“還不夠?”他的手向下移動,摸著了她的脖子,然後往下觸控她的乳房。“接著,還有性羞辱。在很多人面前光著身子,讓一群喝醉的男人摸來摸去,被迫跟動物做那種粗俗的行為……”
“這到底羞辱的是誰?”她蔑視地說,“是我這個無助的受害者……還是你,真正猥褻齷齪的惡人?”
他放開他的手,說:“還有,我們的折磨方法能永久破壞一個女人的生育能力。”
弗立克想到了保羅,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啊,”他滿意地說,“我相信我已經找到了開啟你這把鎖的鑰匙。”
她意識到跟這個傢伙對話實屬愚蠢。她向他提供了資訊,而他可以用這些東西摧毀她的意志。
“我們直接開到巴黎,”他說,“我們黎明時就能到達。到了中午,你就會求我別再用刑,聽你把所知道的秘密一股腦兒都傾訴出來。明天晚上,我們就會逮捕法國北部所有抵抗組織的成員。”
內心的驚懼讓弗立克渾身發冷。法蘭克不是在胡亂吹噓,他的確會這麼做。
“我認為你可以待在後備箱裡進行這次旅行,”他說,“那地方並不密封,你不會窒息。但我要把你跟你丈夫和他情人的屍體放在一起。我想,跟你周圍的死人一道顛簸上幾個小時,能讓你的思維模式恢復正常。”
一陣厭惡,讓弗立克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他把手槍壓在她的肩膀上,另一隻手伸進他的口袋裡。他小心翼翼地移動他的胳膊,槍傷陣陣作痛,但他的手臂還能動。他掏出了一副手銬。
“把你的手給我。”他說。
她一動不動。
“我可以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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