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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就沒什麼要說的了,以你的能耐,廣東那邊的市場肯定很容易搞活,我就坐等著收紅利吧。”
徐潤呵呵一笑,卻道:“你沒有什麼說的了,我卻還有幾個事情想和你叮囑一下,以前有我坐鎮江南商行,廣東商人都得給我幾分薄面,以後就不好說了。胡少,你聽我一聲勸,儘量別和寧波商人大打出手,拉攏為主,畢竟你們都算是浙江人。你確實有實力獨霸上海灘,可這又是何苦呢,就以你的能耐,那是坐望天下的人,上海再大也不值得你在這裡苦心操勞,處處死戰。”
胡楚元嘿的笑道:“我知道,所以才不想和他們撕破臉打絲戰,可眼下還不是談和的時候,等我敲定了幾件大事再說。”
徐潤道:“那你就得重新拉起徽商的大旗,徽商早些年算是很厲害的,只是買辦之風雲起,徽商人都沒有跟上趟,現在全成了小本經營的人。上海灘有兩個徽商買辦,還算是很有點實力的,一個德國禮信洋行的程謹軒,另一個就是咱們剛才說的汪蟾青。人太少,洋行也不大,不成氣候。你得想辦法多拉攏和扶持徽州人好好的扶持徽商。憑你的能耐,不出十年,上海就是徽商的天下,別人要是和你過不去,你都不用親自出面,招呼兩聲,自然有人出頭替你滅了他。從那以後,你打商戰就是群毆,現在老是一挑一個幫,不划算啊!”
胡楚元被他給說逗樂了,笑道:“你這個想法挺有意思,其實,我連徽州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早些年也回過老家看過祖墳,可那都是十幾年的老事了,我哪還有映像?”
徐潤正色的說道:“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死了,祖籍都在徽州,一輩子改不了徽商的底子。我要是你啊,現在就大張旗鼓回徽州重新置辦一份家業,再在上海辦好徽州會館,招攬同鄉前來謀業創業。我還琢磨了,徽商的老手藝活多精湛啊,胡玉美的醬油,汪恕有的滴醋,張小泉的剪刀,胡開文的墨汁,這都是寶貝啊,咱們拿到商行裡賣,能給他們帶來多大的銷量,等他們賺了錢,徽商不就重新起來了嗎?”
胡楚元也被他說的連連點頭。
搞什麼大計劃,大戰略,胡楚元不是徐潤的所能企及的,可在傳統的生意經上,徐潤也有他的厲害之處。
經他這麼一說,胡楚元心裡也有點明白了。
他對徽商沒有什麼感情,徽商對他是有感情的……大家都是徽州人嘛。
徐潤續道:“只要你能把徽商這個事情辦好,那你就可以盡情的蠶食寧波商幫的地盤,想怎麼吃就怎麼吃,他們連牙都不敢呲一下。
他們四五十個人單挑你一個,多少還有點把握,四五十個和你的四五十個人群毆,那不是找死嗎?誰不明白這個理啊?”
胡楚元笑道:“今天啊,你可真是給我出了一個大主意,行,我就按你說的去辦。”
徐潤也笑了,道:“只要你明白這個理了,那上海灘就真是你的地盤了,朝廷可以忌憚你的財力,控制你的經營,不讓你去其他地域,總不能連所有徽商都一起禁止吧?”
這番話給胡楚元又一個啟發,不錯,裕豐社不就是這樣嗎?
就算裕豐社的事情太明顯,只要譚義雲手裡的賬簿不暴露……那麼多績溪人在山東經營土地買賣又怎麼了,績溪人就好這一口有錯嗎?
俗話說,徽州駱,績溪牛,績溪商人吃苦耐勞,忠實肯幹,願意搗鼓別人不想幹的莊稼活……這又有什麼錯?
胡楚元想到這裡才發現一件事……那個賬簿得收回來,倒不是譚義雲不牢靠,而是胡大宗已經被他提拔成大掌櫃了,哪有大掌櫃還得再向其他大掌櫃會賬的道理?
大掌櫃上面只有東家,這個規矩不能壞。
兩人都知道以後再想這樣促膝長談的機會就不多了,胡楚元不急著送客,徐潤也不急著辭別,就在書房裡談了一夜。
胡楚元說中廣商行的那些事都該如何謀劃,主做哪些產業,談著談著,他就想將新琢磨出來的聯營法也教給徐潤,可再一想,還是決定等一等,等他自己先吃足了螃蟹再說。
情義歸情義,大家畢竟還是商人。
徐潤也和他說著上海灘的其他事情,教教他一些老門道的生意經,為人處世的一些招法,建議胡楚元別太淡漠,商人就是商人,不喜歡交際也得適當交際一下。
另外,他也建議胡楚元儘量多在江南商行和中信公司坐鎮,靠大掌櫃管理只是一時之計,就算陳曉白和譚義雲是忠義之士,可畢竟都是五十多歲的人,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那就很難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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