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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便笑了,道:“程先生,你一路辛勞從北京城裡趕過來,這麼些天都在府中教我練拳,都沒有機會去福州逛一逛吧。正好,咱們明天一起去福州城裡轉悠,順道看看福州手藝人的鐵匠活!”
“嗯?”
程延華一聽就納悶了,他想,不對,我前些天和王正誼就一起去過福州城裡,還特別去看了人家的鐵匠手藝?
轉念一想,他便道:“為何不可?”
胡楚元一聽這話,倒也明白了一個事。
程廷華通常不太會拒絕別人,當他覺得很勉強的時候,就會說”為何不可”,你以為是“為什麼不可以暱”,其實在程廷華的心裡則是“最好不要”。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習慣,包括說話和用詞。
胡楚元笑了笑,只當是沒有發覺這一點。
潘麗美現在可就算是出師了,能力和身份都不一樣,胡楚元特別讓人給她安排了一個單獨的公寓樓。這原先是給法國顧問們住的洋樓別墅,以後等伍淑珍來了,兩個美女就住在一起,相互也有個照應。
次日,胡楚元真和程廷華、潘麗美一起去福州城裡轉悠。
到了福州的集中買賣絲緞的地方,潘麗美就停在這裡不走了,將福州的熟絲、絲綢都看了一遍,聽說福州絲綢在南洋能賣出好價錢,銷量也特別大,她就有了想法。
她和胡楚元說,福州絲綢的質量根本比不上杭州絲,要是在福州也建絲廠,專向南洋經營絲貨,肯定也能賺一筆錢。
胡楚元是老買賣人了,一聽就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錯,就讓她從杭州絲廠調一些人來經辦,並讓福建分行的會辦吳大徵幫忙。
他不得不說,潘麗美是真聰明。
伍淑珍也聰明,可她的聰明是建立在良好的教育和見識上,潘麗美則不同,潘麗美的聰明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
比如說,伍淑珍的捷達洋行和金伯利公司辦的非常漂亮,可這些思路都是胡楚元幫忙想的,伍淑珍只是去經辦,潘麗美則不一樣,她完全可以自己想到賺錢的門路。
這就是兩個美女之間的差別。
同樣的,伍淑珍的美麗是一種氣質,一種優雅、恬靜和大氣,潘麗美則是一種純天然的美……她就是無比驚豔的漂亮。
途徑福州最為繁華的南后街時,街上一群入圍觀成群,胡楚元他們也湊過去看了看,卻見街口有一個十四五歲的乞兒少女在賣身葬父母。
大家議論紛紛,卻沒有人願意出手幫忙。
胡楚元看了一眼,想到自己平日的奢華,不由得有些唏噓感嘆一一正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呢!
可沒有辦法,他就是這麼自私的人。
看著這一幕,程廷華就和胡楚元嘆道:
“大人,江南的情況算是很不錯了,在北京城裡,老天壇和前門一帶,這樣的事情真是每天都有好多。要是擱在滄州和保定府,事情就更多了。在我家深州,更是多不勝數……尤其是圍繞漕運的那一條道上,近些年更是七我死不知道鄉親,前些年鬧奇荒的時候,山西據說是餓死了數百萬人。江南五省……確實算是一片富饒福地。”
胡楚元聽著這話,心裡隱隱有感。
人性是脆弱的。
他稍加思量,和身邊的陳善元道:“僱她做個丫鬢,將她父母送回鄉里祖籍安葬。”
陳善元默默點頭,上前就從懷裡掏出十個清圓,和那少女道:“我家爺僱你做個丫鬟,這是給你的工錢,你父母的下葬就讓我們去辦。”
少女欣喜,答謝一番就跟著陳善元。
陳善元是福清人,又在福州生活多年,對當地的人事都很熟悉,很快就找到了合適的棺材鋪。
他去辦著這些事,胡楚元和潘麗美、程延華三人則回衙門。
乘著馬車往回走的時候,胡楚元心裡就一直在琢磨著,回到了衙門,他就將顏士璋和顧家相請了過來,商量在北方各地籌辦慈濟堂收養孤兒。
既然是慈濟,自然不能只靠胡楚元一個人出錢,上海、江浙的富紳也得能出就出,地方鄉紳更要出力,將慈濟堂歸屬在公益局名下,統一置辦,各府都有一家,收養孤兒,教其讀書識字。
如果是特別貧苦的人家,子女不能養活,也可以託養在慈濟堂。
胡楚元將自己的意思大致一說,顏士璋便忍不住的問道:“東家,這一年得置辦出多少錢的事來?”
胡楚元想了一下,和顏±璋問道:“你估摸能有多少?”
一直在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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