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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上茶。
雖然在言語上都很小心,可胡楚元能夠感覺到李家人的那份隱藏著的憎恨,是的,他們恨他,正是他將李家從中國政局的巔峰踹了下來。
伍淑珍細心的觀察著這一切,臉上卻笑盈盈的和李鴻章感嘆道:“好些時日不見老中堂,想不到老中堂氣色依1日是這樣好,肯定是長壽百歲的福命了,我家好些個羨慕。’
頓了頓,她又道:“我家先生本來也有好多事要做,一聽說老中堂有事,這就急急忙忙的帶著我過來了暱。”
聽著這話,李鴻章蒼老的面頰上也湧出一些寬慰的笑意,卻和伍淑珍感嘆道:“怕只是迴光返照,老朽命不能久矣。今日能夠見到貴伉儷,老朽心中已是很滿足了。
伍淑珍笑盈盈的答道:“老中堂言重了。”
這時候,李經方的夫人,李鴻章的長兒媳也過來拜見胡楚元,伍淑珍就找個藉口和她一起離去。
大堂裡只剩下胡楚元和李鴻章兩人,李存義等人則守在門外的庭院裡,相隔著十多米遠。
這時,李鴻章才和胡楚元感嘆道:“楚元啊,老朽還是要謝謝你,你能在這個時候急著回來見老朽一面,老朽也是心滿意足了。”
胡楚元道:“老中堂確實是言重了,不知道老中堂讓我過來,是否有什麼事情要交代一聲?”
李鴻童忽然重咳了幾聲,又很勉強的擺著手道:“並沒有什麼要拜託您的。楚元,老朽行將就木了,只是這國家的事,老朽心裡總是牽掛,所以啊,想請你回來替老朽說一說,也好讓老朽死的瞑目,再無牽掛。
胡楚元想了想,道:“老中堂氣色紅潤康健,必定能活百歲,不用這麼多慮。很久以前,我和左公說過,天下興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氣數使然,一切都應該順其自然,不用太在意。中國之地,百年一盛,百年一衰,不可能永遠興盛,也不可能永遠衰敗。
您也好,我也罷,很多擔心都是沒有必要的,再過一千年回顧今朝,也都已成歷史。’
李鴻章微微點頭,道:“是啊,只是老朽終於未能如你這樣看的開。老朽忍不住的想問問,眼下這場遠東之戰,你究竟有多少把握?
當初既然已經有琉球之勝,法俄願意談和,見好就收豈不更好,你怎麼又去招惹了法人?”
胡楚元知道他雖然致仕下野了,心裡終究是不甘心的,便道:“老中堂放心,我心裡有數。其實您想一想,光緒二十五年,中國經濟的國民生產總額就已經超過法國,僅次於美英德三國,世界列強卻一直不願意承認中國是強國,這裡面的原因是什麼?說到底不是經濟問題,而是人種問題,歐洲人堅信的白種人至上論才是這場戰爭的源頭,他們既然堅信只有白種人才能控制世界,咱們黃種人只是二等種族,只配接受他們的管制,那咱們就只能徹底打敗他們,才能證明我們可以掌管亞洲。”
人種問題超出了李鴻章的傳統認識範圍,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解答,只是默默的在心裡思量著。
胡楚元又道:“從光緒二十六年開始,咱們的工業總產值已經超過法俄日三國總和,今年開始,我們的國民總產值至少比去年同期增長了23%,明年,這個幅度還會更大。這就說明,到1905年,中國國民總產值就能超過德國,躍居世界第三位。我預計在1907年左右,我們的國民總產值和外貿進出口總額就將正式超過英國,成為在經濟上僅次於美國的世界大國。做為一個經濟大國,我們必然要有一個相對應的政治和軍事大國的地位,只有這樣才能確保經濟的長期發展,才能確保我們的國家利益。我們這樣的大國試圖重新崛起,必然要面臨一場世界範圍內的大戰爭,這是歷史的必然,正如英法之戰,英西之戰,德法之戰,遠東戰爭實際上既是我們的危機,也是一場機遇。”
李鴻章微微的嗯著,心裡感嘆自己可能是真的落伍了。
他確實沒有想到,中國的國力居然比法國還強大了,而且還是去年的事情。
錯,不是去年的事,中國差不多在1895年就已經在總體國力上超過了法國。
李鴻章想不到,其他人的也想不到,只有像胡楚元這種一直用資料說話的人才能明白。
見他一時難以想明白,胡楚元續道:“戰爭時期本身也是一種特殊的經濟狀況,我現在就是要利用這樣的特殊時期完成中國人在國家產業、經濟、文化和民族自信心上的一次大提升,讓國人和世界明白,經過二十年的逐步恢復,咱們已經重新威了世界大國。”
李鴻章這才答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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