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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清楚,有沒有證據,那是另一回事。”
她說這話,明顯是要以孫家、楊家的權勢來壓迫張家,七娘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但想到若是許家獲罪,自己和許鳳佳也要被株連倒臺,便又收拾了心情,肅容應下了。二娘子才又和七娘子商量。
“眼看著今年是爹的六十大壽,年逢花甲,大姐的意思是要好好慶祝一番,正好大姐夫丁憂期滿,要進京活動起復。她打算陪著姐夫一起進京。正好你、我、六妹人都是在京裡的,三妹夫那邊她寫信問過了,今年三妹夫倒未必能來,但三妹也有意進京賀壽。除了四妹之外,大家倒是可以齊聚京城,為爹操辦操辦。你看著如何?”
七娘子是在京城出嫁的閨女,還有什麼話說?她笑著點了點頭,又向二娘子打聽,“二姐打算送什麼賀禮?說起來,家裡是什麼都有,我也不知道送什麼才體面了。”
二娘子就指點七娘子,“送一扇壽字山水格,我看就很不錯,年過花甲可以稱壽,爹屋裡的陳設都要換的,這個山水格又巧又體面,外人也挑不出多少毛病。”
她又衝七娘子擠了擠眼睛,笑道,“你也悠著點,別給大姐、三妹添太多麻煩。”
七娘子頓時心領神會:幾姐妹各有際遇,雖然手上也都寬裕,但七娘子和二娘子是公侯人家的主母,出手和初娘子、三娘子等自然不同。她要是太奢靡了,兩個姐姐就很不好辦事,再說還有宮中的六娘子,眼下楊家身份最尊貴的倒要數她了,自己再把禮物規格往上抬,反而為難到她。
兩姐妹說定了以後,二娘子又有些傷感,“唉,說起來今年還是人不夠全,你二姐夫那時候已經在去南洋的路上,還有三妹夫,七八月正是秋汛,他是河道上的,也不好擅自走開。等父親七十歲的時候,咱們再辦得熱鬧一些。”
“四姐是真不來了?”七娘子也有些遺憾,“當年在百芳園的時候,彼此不親近,現在出了門,有時候倒挺掛念的。其實說起來,四姐夫的事早就過了三年……”
二娘子搖了搖頭,“我給她寫過幾封信,勸她到京城來,由父親出面找一個清靜的尼庵修行,別的不說,九哥在一邊,也有照應。她回信說她這一生是要終老江南,給四妹夫守墓了,有四姨娘照看著,也沒有什麼人能欺負得了她。”
七娘子想到四姨娘的風采,也不禁微微一笑。二娘子又道,“上回在誰家吃酒見到娘,她還說預備把百芳園裡的人都遷到老家去,想把園子出手,
免得白費人照管著,一年也是事。我說這倒不必了,家裡那麼多人口,也要安排些事做,再說江南還有那些產業……娘說大姨娘、五姨娘這幾年間相繼去世,百芳園裡就只剩下伯霞仲霞,十二姨娘日日裡求著她接姐妹上京團聚,娘已經許了。這兩人再一去,百芳園裡就真的沒有人住了。”
她一邊說,一邊已經難得地露出了唏噓之色。
七娘子想到百芳園內的景色,一時間也沉默了下來,過了許久,才慢慢地道,“唉,畢竟是從小長大的院子……脫手,還是有幾分捨不得的。”
只是縱不脫手,大老爺退休後是肯定要回西北安度晚年的,幾個女兒也都不在江南,九哥日後去向還未可知,在未來的十餘年內,百芳園雖然還在,但恐怕也是門庭冷落,總是有下人們勤加打理,與當時園中處處紅翠,鶯聲燕語的熱鬧比,已是換了天地。
二娘子眼中也射出了緬懷的光,她出了好一會神,低頭道,“唉,出嫁這幾年,有時候夢裡也會回去看一看,可是現在想著,要再重臨故地,又有了幾分害怕。”
頓了頓,又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五妹墳上的青草,年年是誰在鋤。”
五娘子身為世子夫人,自然是歸葬許家位於揚州的祖墳內,這些年來即使祭祀不斷,但家人遠在京城,竟也無人親自到她墳上去拜祭過。七娘子又沉默了許久,才道,“上回江南兩個賬房來信,說是在餘杭辦事時,順道去探望四姐,四姐還說,她們去年到揚州做法會的時候,還到五姐墳前去拜過的。”
屋內一下又沉默了下來,過了許久,二娘子才用手帕揩了楷眼尾,低聲道,“天色不早了,你回去恐怕也有不少事要安排,我不多留你。”
七娘子心知二娘子所指的乃是於翹一事,她也就順勢起身告辭,“等五姐的事情出個結果,我再來二姐這裡叨擾。”
二娘子緊緊握了握七娘子的手,又點了點頭,卻是欲語無言,只是親自送七娘子出了屋子,目送她上了小轎。
七娘子一路卻很多了些心事,沉思了許久,真是心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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