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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
這是邊軍戰士骨子裡的默契,雖然只有九人,但喊出去卻震耳欲聾的聲音,氣勢瞬間扭轉。
可下一瞬,人們預料到的楊平林成功擋下這一拳,張小刀被按在地上一頓狂揍的畫面卻並沒有出現。
而是張小刀一拳打翻了楊平林,連帶著撞翻了身後的幾位邊軍兄弟。
譁然之聲驟起。
此時的張小刀雙腿分的極大,面對兩側攻上來的邊軍,做出了一個標準的拳擊搖擺閃避動作,也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的重拳再次出擊。
左側是那位兩鬢斑白的中年邊軍,他的拳頭被張小刀奇妙閃過,沒等反應過來,便感覺到了耳邊有風聲!
‘嘭’的一聲巨響,他的左邊臉頰呈現扁平狀,整個人吐著血絲飛了出去,砸在了沙土中掀起了一陣塵灰。
“哇!”這事看熱鬧的人們齊聲在這時發出的驚歎,新兵有此表現當真難得一見。
只是,所有人也知道張小刀也就能如此了,因為楊平林等幾人已經衝了上來,他再怎麼能打,雙拳也絕對敵不過四手,何況現在他對面的是九人十八隻手。
張小刀將雙臂架在了臉前,很快淹沒在了九人之中。
老邊軍只見塵土飛揚,聽拳聲悶響絡繹不絕,至於誰勝誰敗,已經心中有數。只希望他們能多打會兒,多看會兒熱鬧。
這架也的確沒有讓走出木舍的老邊軍們失望,足足打了一刻鐘。
最終的結果,自然是張小刀抱著雙臂倒在了塵土中,可卻輸的不丟人,因為站著的那幾人臉上就沒不掛彩的。
可能是覺得這熱鬧太好看,不知是誰帶頭鼓起了掌,這甲午軍營中忽然掌聲雷動。
臉上有些淤青楊平林神色憤怒,他明白這掌聲是給張小刀的,那丟人的自然是他們貳伍。
“抬回去,明天在收拾!”
身上掛彩的幾位貳伍邊軍一邊絮叨著:“這小子下手真狠。”一邊抬起已經站不起來的張小刀往木舍走,身後卻盡是口哨和**之音。
好不容易回到木舍後,眾人將張小刀仍到了木塌上,一個個悻悻的撿回了剛才自己丟出的衣物。
卻不想,這時滿身是傷的張小刀跟沒事人似的道:“欺負小孩這種事情實在有些丟人,我還以為邊軍是什麼英雄好漢,今天我把話放這,我這人從小到大就不會服軟,不服咱就接著幹。”
這話有夠無恥,說的也格外趾高氣揚,雖然張小刀此時才是失敗者,但木舍中沒人敢說單挑可以打過這小夥。
楊平林頓時‘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鬢白男子拉住了他道:“伍長,打架歸打架,不能傷到孩子的筋骨,我看今天算了,明天不服咱接著擼他。”
鬢白男說著看向了躺在木榻上的張小刀,希望這新兵能識趣一些服個軟。
而這時疼的呲牙咧嘴的張小刀卻毫不在意的自言自語的說道:“今夜星光燦爛,今夜老子讓人揍的也有些星光燦爛,我操蛋的邊軍生涯開始嘍!”
他的話語中沒有被打後的怨念與怒氣,滿是對未來的期許,楊平林看了一眼自家兄弟,啐了一口道:“有病!”
第33章 長花的石樓
寒冬初晨,風乍起。
大風吹進即翼關,不知為何發出一聲聲有些淒厲的鳴響。
老邊軍對這種聲音早已習以為常,有傳言說這聲音是因戰死他鄉的邊軍在向親人遠方傾訴,有人說這是死在即翼關前的大荒人冤魂不散是一種誓死詛咒。
但張小刀知道,這只是因為即翼關這座雖然名為關,但卻是一座雄城。在這座雄城之中擁有太多的狹長兵道,大風灌入其中發生摩擦,便會出現這種聲音。
而今天的風顯然還不夠大,不然張小刀覺得以即翼關上千條兵道的數量,怕是會出現千鬼淒厲、此起彼伏的巨大聲浪。
思索過這有些無聊的問題後,張小刀趁著太陽還未升頂爬上了木舍的房頂。
清晨時的空氣有些冰冷,每呼吸一口都會感覺一陣冰涼,張小刀朦朧的睡意被立刻驅散,興致盎然的開始了遠眺,希望更為熟悉眼前這座天下第一雄關。
即翼關佔地不知幾何,以人的目力根本無法望到盡頭,張小刀站在這裡,首先入目的一排排數之不盡的木舍。
鱗次櫛比的木舍足足有上千之多,木舍又以百為單位,中有明確隔閡,顯然是每一個不同的軍營。
而除卻會讓人視覺麻木的相同建築物之外,遠方的一座石樓吸引了張小刀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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