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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這句話,問君宵:“……你在幹嘛”
就見他一手架在膝蓋上,一手掌心向下虛對著池內的泉水,片刻後,白柯便覺得原本溫度恰好的水正在漸漸變熱,池下不斷有暗流翻湧而過,一副要煮開了的樣子。
白柯抽了抽嘴角:“你這是讓我泡溫泉呢,還是肚子餓了想喝肉湯?”
他的膚色一直有些血氣不足般的蒼白,略有些清瘦的身形被這膚色一映襯,就顯得瘦削得讓人心疼了。如今這逐漸升高的水溫,倒是蒸得他臉上帶了血色,氣色顯得好了不少,
“燙嗎?”君宵開口問道。
“還好……很熱。最開始的溫度其實就已經可以了。”白柯用手背蹭了蹭臉上的水,而後又加了一句:“你再加熱下去就真燙了。”
君宵聞言終於收回手,還不放心地伸手撩了一下水,這才道:“方才那溫度尋常人泡可以,你不行。”
溫度高了,蒸騰著的霧氣自然也濃了不少,君宵的衣服都瞬間蒙上了一層溼意。
“把衣袍脫了。”君宵依舊保持著手腕擱在膝蓋上的姿勢,衝白柯道,烏沉沉地眸子看著他,神情正經沉肅,“哪有泡溫泉還穿得如此厚重的道理,熱氣蒸不進經脈,舒活不開來,便白泡了。”
白柯乾笑兩聲:“我沒說要一直穿著衣服泡,你去忙你的吧,我過會兒就把衣服脫了。”
君宵搖頭:“我還得幫你把氣勁走一遍,通經脈。”這意思就是明擺著:你泡到什麼時候,我就在這呆到什麼時候。
白柯:“……”
君宵問道:“脫衣而已,為何如此扭捏?”
白柯:“我只是不太習慣在別人面前換衣服。”
君宵瞥他一眼:“我是外人?”
白柯:“……廢話不然你還是內人麼?”
君宵頓了一下,沒再開口,而後站起身。他原本就身形高大,再加上總是一身黑沉沉的袍子,給人以一種氣勢上的壓迫感。此時白柯坐在溫泉池裡,他就站得如此之近,看他簡直要把脖子仰酸了。
一時沒弄清他要做什麼,白柯又不喜歡總仰著脖子看人,便乾脆低頭解著身上這身的袍帶。
他也不大能忍受這麼穿著衣服泡在水裡,溼噠噠地墜在身上並不舒服。不過他確實不太習慣在人前這麼脫衣服,何況還是這麼被人盯著。但若是君宵根本沒打算走,那他脫也就脫了,不然真就有些太過扭捏了。
誰知手上袍帶剛解開,白柯就身上詭異地一輕,而後眼前輪廓隱約的細帶和衣袍就都不見了,入眼的唯剩他自己的手腿腰腹輪廓……
嗯,光溜溜的。
這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幹的,白柯仰頭看著君宵,憤憤道:“我已經在脫了!”
君宵哦了一聲:“你這速度不知道要解到何年何月,我就順手幫了一把。”
為了強調他真的是出於一片樂於助人的赤誠之心,他還舉了個小時候泡溫泉就是這麼被師父白聆塵給一秒扒衣丟進池子裡的例子。
說得白柯一口老血:“你真的不是因為小時候被玩兒狠了,現在想趁機一一報復回來嗎?”
君宵挑起嘴角:“世間情之伊始萬千種,這也算其一罷。”
白柯只覺得當年果然是造了太多孽——
正所謂言傳身教,儘管性格大不一樣,但是霍君宵許多東西都是從白聆塵身上學來的。比如那混賬殘暴教徒弟的方式、比如這笨手笨腳照顧人的方式……著實讓人一言難盡。
老天果然公平得很,因果報應,迴圈不爽,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千言萬語最後只匯成一句話,白柯伸手扯了扯君宵的衣襬,仰頭道:“給塊布。”
君宵看了眼扯著自己衣襬的手,又看了看白柯淡定中透著無辜的表情,裝傻:“要布作甚?”
白柯心裡呵呵兩聲:“……水太清。”
君宵寬慰道:“有霧。”
白柯:“……”
他還沒從“連塊布都不肯給”的打擊中回過神來,就覺得自己扯著的衣襬一鬆,而後整件黑袍滑落到了地上,原本站在那裡的人卻沒了蹤影。
等、等等!什麼情況?!
身後“嘩啦”一聲水聲回答了他。
“坐好,運氣,調整吐納。”霍君宵沉沉的聲音從白柯背後傳來,而後一雙溫熱的手掌帶著潮溼的水汽覆在了他的背上,兩指行雲流水地走了一遍各大要穴,瞬間,白柯便覺得有源源不斷的熱氣順著幾大關竅湧進來,帶著體內氣勁順著周身脈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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